日夜兼程,石重贵和景君彦来到幽州,带着屈辱、无奈和憎恨。赵德钧摆足了架子,满脸虚伪和冷漠,拖了好一会儿才让他们觐见耶律德光。
“主人。”吉刚走到凉亭,看到一旁静坐的石重珏,顿了下向耶律德光禀报,“您等的人来了。”悌
耶律德光若有所悟的看了眼身边人,微微点头,跟着吉刚离开。一切都在预料中!
悌
宽敞豪华的大厅内,景君彦和石重贵遵照吩咐跪在地上静候着。石重贵生怕他克制不住,低声叮咛:“眼下他强我弱,千万不要冲动!”景君彦浓眉紧锁,极力忍住满腔气愤,双手握拳。向一个卑鄙的蛮族皇帝下跪,他从来没有这么卑微过!
“皇上驾到!”脚步声起,耶律德光一身酱紫色锦袍,双手别于身后,昂首跨步经过两人身边,冷峻的目光扫过,端坐大厅正中。
“你们就是石敬瑭派来的人?”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景君彦一惊,感觉背脊发凉。这个声音怎么如此熟悉?抬眼间,撞上一双深不见底的冷酷眼眸。两人同时愣住,霎那的电光火石交汇。一个满腔恨意,一个满脸得意。那个带给他和珏儿噩梦契丹恶魔竟然就是不可一世的契丹皇帝!
谀
石重贵感觉两人间的异常气氛,忙将信函恭敬呈献上。
耶律德光将睥睨的眼神落向手中信函,之后嘴角扬起一个满意的弧度。“你们石敬瑭大人还真客气,献出燕云十六州这么重的贺礼还嫌不够,非要再加上岁贡,甚至父事契丹这样的条件。”脸上闪过一丝鄙夷,他似乎想故意刺激一般,盯着景君彦缓缓说道:“石敬瑭想让我当父亲?不知,你们可愿意喊我一声爷爷?”
被他如此羞辱,景君彦噌的站起身,双眼喷火等要发作,握紧的双手咯咯作响。石重贵赶忙拉住他,恭敬回应:“我叔叔如此决定,我们当然尊从了。皇上今后就是长辈,想来会对我们这些晚辈多多照应。”
“是么?那是自然,今后对你们这帮孙辈人,我除了会好好照顾,还会严加管教。”耶律德光欣赏着景君彦死命压制怒火的表情,继续挑衅着,“倘若谁敢冒犯我,我一定严惩不怠!”
厅内气氛紧张得一触即发。漫长的对峙后,耶律德光示意要单独和景君彦对话。石重贵担忧的望了下景君彦,只好退下。
“珏儿呢?”景君彦虎视眼前傲慢蛮横的耶律德光,冷声问。
“在明白了身份之后,你还有什么资格这样问我?”他靠向椅背,将一条腿翘在椅扶手上,侧头观望四周摆设。
“什么资格?就凭我是她的未婚夫!”景君彦大声告诉他,他们即将成为夫妻的事实!
一道寒光在耶律德光眼中划过。转过冷凝的目光,逼视景君彦。“未婚夫?你觉得,你还能娶到她做妻子吗?你觉得,她还能嫁给你吗?”
景君彦丝毫不被他犀利的眼神吓到,清晰告诉他:“为什么不能?我们情比金坚,任何挫折都不会把我们分开!我娶定她了!”
情敌对峙,
你来我往,一句比一句尖刻。
怒火轻易被激起,耶律德光眼露杀机,报复的吐出最残忍的话:“我说不行就不行!因为,她已经是我的人了!”现在没有人可以在他面前宣称是她的主宰,除了他!“这段时间以来,她都跟我在一起!”他邪恶的笑着,狠狠的在景君彦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世上最狠毒最残酷的话莫过于此。景君彦觉得心像是被活活剜出一般,痛得无法呼吸。“你……胡说八道!”狂怒的眼神似乎要上前将耶律德光撕碎!
“她就在这里,你想不想亲自和她对质?”报复的快感不禁让耶律德光感到一丝快意。情比金坚?再怎样也会在他手心被捏碎。“哈哈哈!”他仰首狂妄大笑,撇下青筋暴起的景君彦离开。
“啊!”景君彦发出一声嘶吼,冲破理智的挡住耶律德光去路。“把她交出来!否则,你休想走出这个大厅!”
吉刚连忙挡在他面前:“放肆!你不想活了?”
耶律德光低沉又慑人的声音再度响起:“手下败将!动手,你只会自取其辱!”不理会景君彦的叫嚣,他迈步离去。
景君彦追出大厅,被石重贵死死拉住。“君彦!这里不是你可以随意冲动的地方!”
“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珏儿被这个禽兽囚禁?!”
“现在你也救不了她啊!等回去再说!”石重贵极力劝说。
“明天,我带你回汴州。”耶律德光走入屋子,对漠然呆坐的石重珏宣布。
一封信函飘然落在石重珏面前。她疑惑的拿起一看。樱唇微张,父亲竟然割地、岁贡还父事契丹以求援兵!“你不是已经答应出兵了么?怎么还会……”
“我是答应了。可是你父亲心急信不过我。意外啊,他竟然给出这么高的条件。”耶律德光脸上浮现阴险的笑意。“我没有不收的理由。”
“卑鄙!你口口声声说出兵,却迟迟拖延不南下支援,这才逼得我父亲这样,对不对?!”她提高了声音质问。
“对!我是本来要出兵的,趁你那野心勃勃的老爹和大舅子手足相残的时候,发兵南下一举踏平中原!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改变主意。你应当感谢我才是!”他猛地抬起她下巴,厉声告之。试图让她明白,为了她,他放弃了攻打中原。
“感谢你?你无耻的要挟我,占有我身子,现在又拖延发兵骗取我父亲开出如此条件。耶律德光,我鄙视你!你比小人还小人!”石重珏噙着泪大声控诉。他……怎么可以这样,在占有了她之后出尔反尔。所有的代价都沉落水底,成为讽刺。
“我卑鄙,我小人?”他被她的谩骂刺痛了,受伤的眼神渐渐被残忍和冷酷取代。“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我已经对你父亲算帮他夺得皇位。你倒底明不明白个中原因,你倒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慢慢逼近她,暴怒之下,身体里某种懊恼的情绪扩张成征服的。
石重珏后退着,被他眼中危险的信息吓到。“你想干什么?不要过来……你不许碰我!”她想逃出房间,却在抓住房门后被他一把揪回丢到床上。
“所有人都可以骂我卑鄙,但是你不可以!”他伸手钳制住她双手,用力扯开她衣襟,翻身压在身下。
“耶律德光,你卑鄙,你无耻,你下流!”石重珏奋力挣扎着,却挡不住他极具占有的手在身上游移。“既然我父亲重新加了条件,你就不能再碰我!”她躲闪他如鹰隼的唇。
“别和我讲理!因为我是世上最卑鄙的人!”他撕下那层薄薄的胸衣,愠怒的在两处高峰上落下惩罚式的吻,留下一串青紫痕迹。“现在,我只想卑鄙的占有你!”不等她继续辱骂,他用吻封住了她的口,以强悍的姿态在她雪白柔软的身上发泄内心的郁愤。为什么,她就是不懂他的心?
眼泪交织着哀伤,身体的激烈痴缠,诉说着多少无法言语的浓情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