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宁宫内,司空瞻心绪十分烦躁,在门前不停的徘徊着,时而就往阑幽跪着的方向看去,每多看一眼,心里就愈加不安一分。
“母后,她不会有事吧?”
倚在软榻上,享受着周边嬷嬷婢女们的伺候,正慢条斯理喝着茶的贞德皇后眉心一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似笑非笑的问着。
“母后没听错吧,瞻儿你这是在关心她吗?”
“胡…胡说!”司空瞻立马反唇相驳道,高喊着的他并没有意识到脸颊处的微红,“我只是觉得万一她就这样死了,那以后岂不是没得玩了!”
“呵呵~”贞德皇后眼中一缕精芒一闪即逝,微微瞥了眼窗外,“放心,她只会昏死过去的~不过,跪了这么久还能坚持的,她倒是这宫中的第一人。”
承宣宫,司空暝正专心的看着一堆军用书籍,手边上亦是铺满了各类的地形图纸,想要进一步凝神冥思的他,苦恼着面前一直不停晃悠着的云尘。
云尘垂着脑袋,双手抱胸,目光随着自己的脚步,向前走两步就退一步,来来回回的,身影晃得司空暝相当头疼。
“云尘!停下来!”司空暝高声命令道。
因为这句话,云尘的步子堪堪止住,接着抬着自己皱成一团的苦脸,端在司空暝的眼前:“暝主子,您再不去救祈王妃,她恐怕没命了!”
司空暝伸指一弹他的额头,继续埋头看图纸,语气仍是平淡的:“有这么夸张吗?真是好笑。”
“她只是一个柔弱女子而已啊,这几日风吹雨打日晒的,她哪里承受得住?”云尘模模额头,继续央求着。
“哼~这深宫里面要承受的东西可不止是这些……”司空暝鼻尖一动,带着鄙夷的冷笑,“再说,她死不了的,贞德皇后她可担当不起弄死一个祈王妃的罪名。”
“可是,暝主子——”
云尘还想继续开口,却被司空暝生生截断:“没有什么的‘可是’的,不要管她。”
“可是她是祈王妃,是主子您最重要的哥哥…他最心爱的女子啊~您可以做到这么无情,可我不能!就当做是为了您,您不去救,云尘一定要救!”
出乎意料的,云尘竟冲着司空暝大喊起来,他瞪大了双眼,话中还隐隐带着哭腔,继续壮着胆子的他说罢竟扬袖而去,留下了一脸发怔的司空暝。
这小子,什么时候会如此顶撞自己了?
因为被云尘触到了心中的伤处,此时的司空暝并无怒色,反而周身被一股落寞之气充斥着。
低眉发现了书堆中的精致小锦盒,他翻出来慢慢的开启后,入眼所见的便是一支翡翠镯子,莹亮的色泽,微凉细腻的触感,却令司空暝悲喜交加。
母后留给自己和皇兄一对的玉镯子,皇兄的那支虽然有了归属,但是他却……
“暝……我娶到了这个世上最美丽的女孩子……”耳边仿佛飘荡起司空铭锡的话语,司空暝甚至能想象出他当时的笑颜,心不停的抽疼着。
“为什么!皇兄,为什么这个花阑幽会是这样的……”
不知过了多久,阑幽的眼神迷离起来,眼前的景物,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她咬紧了下唇,才能勉强半眯着眼睛。
真的……不行了吗?
阑幽动了动手指,指月复慢慢攀上了手腕处的玉镯子,忽然间泪水无意识的夺眶而出,点点苦涩的泪滴在镯子上,和着冰凉的触感一直深入阑幽的心底,难以抗拒。
铭锡哥,我好想帮你,可是凭我一个人,真的……好累……
神智欲将昏厥,阑幽虚弱的身子斜斜的向下倾倒,却倒入了一个陌生的怀抱之中。
“怎么,这就是你的极限了?”司空暝冷淡的声音飘入了耳中,就像这个怀抱,让阑幽感受不到一点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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