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痴·修订版》(76)
我发狠地将帅哥拉起来叫他走,我说如果你需要钱的话,我借给你。帅哥说,他爸爸在医院里等着钱救命,要好几十万。我吓住了。
几十万哪,我根本拿不出来,何况帅哥和我刚刚认识。第三个主顾见我帮着帅哥,警告我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他那双凶狠的眼睛告诉我,如果我们不按照他说的去做,我们就活不成了。
我和帅哥被逼在第三个主顾亲眼监视下,越来越深入地亲热着。我想,这样也好吧,那伪君子不能占有我的身体,能拿着他的钱和帅哥有那样的关系也不错。
可是我又想错了。
在我圆熟地将帅哥引入到要进行实质阶段时,在帅哥两眼充血,浑身绷紧,那关键的器官斗志昂扬的时候,第三个主顾却生生地喊了“停”,然后命令帅哥穿上衣服离开。
我的身体在帅哥年轻而迷人的魅力面前已经渴望到极点,第三个主顾的那声“停”,等于让我们经受被欲火活活烧死的痛苦。帅哥眼神迷茫地望望我,又看看第三个主顾,然后就扑向我。
我们热烈地亲吻着,疯狂地要“连接”在一起,但第三个主顾把我们再次抓开,看着我们彼此如火如荼地渴望和痛苦。
我还好一些,因为我有经验,在第三个主顾冷酷的目光里,我很快恢复过来。但帅哥就惨了,他的确从没经历过,他不知道怎么平息身体里的欲火,他痛苦得滚在地上哀叫,直到不正常地射出他宝贵的只属于男人的东西后,昏迷过去。
第二天,我就找到帅哥。他居住在一间只有民工才会租住的屋子里,屋子里简陋得很可怕。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刚刚从医院里回来,神情困倦得厉害,不,是疲惫得厉害。看到我,他一点也没有惊喜,目光非常冷漠。我激动地扑进他怀里,流着眼泪。
他却把我推开了。
我问他是不是看不起我,他说不是。我说,我知道昨天晚上你的身体和心灵都受伤害了,知道那样的伤害对你的身体极端不好,因此,如果你不嫌弃我是个肮脏的女人,我愿意跟你在这里做一次。
我的话,使帅哥很震撼,他凝视了我好久好久,最后还是抱住了我。但是他没有答应我的请求,而是流着眼泪亲吻我。
帅哥从小学到高中都是文娱尖子,得过很多奖项。但是他没上艺术院校,而是上了师范大学。他说,他本来想依靠自己的能力留在大城市里做老师,可是因为没有路子而不得不回家乡的乡镇去做老师。他不愿意自己的才华埋没在乡镇,于是留在了大城市里,和我当初一样,靠在歌厅舞厅里唱歌跳舞挣钱生存。
前不久,他的父亲被查出得了尿毒症,对于贫穷的他来说,那无疑是致命的打击。而第三个主顾是他们家的远亲,将他父亲接到县城里来治病,跟他签订了和约,说是只要他跳舞,第三个主顾就出钱给他父亲治病。
帅哥的被骗,让我看到了第三个主顾丑恶灵魂的另一面,我和帅哥的心,奇迹般地依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