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痴·修订版》(78)
于是导演和第三个主顾经过了几次谈判,最后,第三个主顾还是不答应解除和约,更不答应放了哥哥。导演对我说,第三个主顾的态度非常强硬,就算他愿意赔偿违约金,第三个主顾都不肯放了我。
我知道,那是第三个主顾在报复我,他认定我和哥哥已经有性关系,那是他不允许的,他花钱就是要看我和哥哥在“性”面前的痛苦折磨状态,他变态地控制着身体健康又俊美优秀的哥哥,找寻着心理上的一点平衡。
第三个主顾不肯放了我和哥哥,导演第一次感到没有办法。导演将哥哥找去深谈了一次,他同情哥哥,更佩服哥哥在那个状态下不肯**的一点点志气,然后就提出,一等我和第三个主顾的和约期满,就让我和哥哥离开他的俱乐部。
那天晚上,哥哥住在我的私人房子里,我们相拥着坐在床上,彼此凝视着。我们都知道,爱情的种子已经悄悄发芽,我们的心灵需要彼此的安抚。哥哥用充满柔情的声音说,等到和约期满就和我结婚。
我说,你要用行动给我承诺,不然我心里不踏实。哥哥的目光告诉我,他愿意把他的处男身给我了。
于是我们热烈亲吻,像在演戏时那样激情澎湃地互相抚模,我们都绷紧了神经,我第一次是如此渴望得到性的安抚。此刻哥哥在我的心中,就是我的未来丈夫了。可是,就在那最紧张的时刻,哥哥忽然疲软了。
这是一个非常残酷的事实,在半年的**刺激和折磨中,哥哥一直是非常到位地表演着,可是他对我的身体已经是条件反射的情况了。一到紧要关头,他的昂扬就马上败下阵来,怎么也不能进入我的身体。我们试了很多次都是这样。
随后,哥哥独自去看了好几个医生,得到的诊断是,由于长期刺激后得不到性满足,他的身体已经受到严重损伤,神经损伤更严重。可是,只要不进行实质内容,就能挺起很长时间。这种病理性的伤害,再一次深深打击了哥哥,在得到确诊的那天晚上,他抱着我放声大哭起来。
开始我还安慰哥哥,在我咨询了好几个这方面的专家后,我也哭了。有的专家说,哥哥对我的身体已经相当敏感,只要对方不是我,他就有可能恢复。
有的专家说,哥哥从来没有真正有过性生活,这样的伤害直接损伤了他**亢奋的神经,不是药物和换人能医治的。
有的专家说,哥哥的情况是对性生活的彻底排斥,根本是精神方面的原因造成的。我不知道哥哥以后的情况怎么样,我哭的是哥哥内心的苦,更苦自己对他身体的伤害。
哥哥后来却非常坦然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在以后的日子里,他继续扮演着取悦第三个主顾的角色,而他父亲的病最终没有医治好,撒手而去了。
哥哥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后,反而脸上多出了笑容,好像死心塌地地干着这个没有尊严的工作。哥哥和我的工作在第三个主顾面前,依然表现得很出色,第三个主顾一点也不知道哥哥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