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痴-修订版》(114)
在我没有找到经营爱情的方式前,我就在花店里帮晶莹侍弄鲜花,我们两个都穿得普通而不失优雅,给人很清纯的感觉。
光顾这个花店的客人很多,而且大多是男人,晶莹已经很懂花语,她会向每个客人问清买花的用途,然后精心地为他们将鲜花组合,成为一件艺术品。
她的热情和淡雅并存的形象,使那些客人很受用,很多男人走出门多远了,还会回过头来望她一眼,不管他们看不看得到晶莹,但我相信他们是在看她。
我羡慕晶莹,他有一个纯情男孩可以寄托爱情的相思,而我的爱情不能相思,因为我爱的那个男人并没有如我这般深刻地爱着我。和晶莹一起打理花店既新奇又平静,既丰富多彩又寡淡无味,和我们以前的生活比起来,简直是天翻地覆。
但我们这两个曾经的职业情人大姐大,却甘愿在这里步入凡尘俗事,自己弄饭吃,自己洗衣服,以此求得心的净化,灵魂的升华。
十天后,我对晶莹说,我也开一家花店吧,但不是抢你的生意,我开到别处去。晶莹反对,她说开花店是她的方式,我这个姐妹不能剽窃她的创意。晶莹又说,你要找爱情寄托方式,自己去想办法,凭你言小痴的聪明才智,我才不信你要剽窃人家的创意呢。
晶莹反对得很有道理,而且她也看懂了我的心,在我们同病相怜的景况里,她实在给我指了一条路。
是啊,如果我爱警察,如果我要寄托相思,我应该有言小痴的方式,警察不是那个纯情男孩,警察和美丽老师已经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他和我又是有过一夜激情的了,我的爱情背景和晶莹不一样。
她的男孩真的还是处子之身,所以才让她那么心疼和怜惜,那么维护和牺牲。
话是这么说,我该做什么呢?为什么晶莹一下子就能想到开花店,而我却至今想不到一个特别的方式呢?是我的头脑太复杂还是我的心根本没有从良?
对了,我的心灵还没有净化好,因为我遇到色男人时还在显示职业情人的余威,我的心居然没有从良,那我的爱情就不纯洁,那我……
浑浑噩噩地想了一个通宵,我第一次失眠了通宵。晶莹在梦里流着眼泪而笑,我却审视自己八年的职业情人到底失去了什么,获得了什么,审视我和警察的一夜激情到底是爱情还是刺激,好像什么都是,又好象什么都不是。
辗转反侧,思绪万千,夜色从我翻来覆去的思维里悄然流逝,最后又是一缕曙光残酷地光亮着一个职业情人丑陋的灵魂。
晶莹醒过来后,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我被她的表情吓住了。晶莹吃惊地问我这一个晚上到底在想些什么,我撒谎说没有,说睡得好好的。
晶莹将我拉到镜子前,指着我的脑门说,你看看,这叫睡得好好的吗?以前那么辛苦都光彩照人的言小痴,就这一个晚上,居然有三根白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