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痴修订版》(134)
导演为我们制定了很多规矩,其中有一条就是不讲荤笑话,因为那些笑话总是拿女人和男人的xingqiguan来做文章,粗俗浅陋得很。导演规定我们不许讲这些笑话的目的,是要我们做最高档次的职业情人,因此对我们的形象都是以“完美”来限定的。
导演曾对教育我们的是,哪怕是做最低贱的职业,也要做出个品位来,做出个档次来。
是的,我们这个俱乐部的女人基本都做得很成功,可能就是因为与众不同吧,我们每个人的谈吐和气质,都跟容貌很配合,舞蹈才能更是从小就练就的,遵循着导演的那些苛刻的规定,虽然比较辛苦,但我们赢得了更多的金钱,这不得不归功于导演。
他打造我们的这部完美作品,经过八年的磨练,已经很有成效了。
我和那个女子都没有讲荤笑话,但我们两个最终竟然赢得了胜利,在我和那个女子之间,我取得了最后的胜利,帮高冠赢回了一百万。
在上卫生间的时候,那个女人跟着我进来,悄声问我:你真的是小痴姐?我转过身问你是不是红雪。她说是。
红雪是新近才加入俱乐部的,所以我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我。可能俱乐部里的姐妹凡是在本城的她都见过了,所以能肯定这回见到的是我,就像我能肯定她一样。我问红雪,入了这一行后感觉如何?红雪顿时伤感,她说逼不得已走上这条路,谈不上感觉,只有流不出的泪水。
红雪这个总结很准确,的确,以她对爱情对丈夫的忠贞来说,做上这一行,的确有那么多的无奈和酸涩,生活对她太残忍,要救丈夫的生命就只有走这条路的巨大痛苦,已经磨损了她很多的美丽,我知道,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内心里苦苦挣扎。
我问红雪,她老公的情况现在怎么样?红雪说,因为找不到肾源,只能每个月坚持做昂贵的血透,情况还算稳定。我说你老公知道你在做这一行吗?她说当然不知道,知道了的话她老公就活不成了。
红雪说,他们夫妻太相爱了,是经历了很多考验才结合的,但命运对他们太残酷,摊上那个病,怎么说也得医治啊,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她都要医治好他。
他恢复健康的时候,就是我和他离婚的时候。红雪最后强调说。
我默然。我想,我不能去说红雪有多么无奈或者说多么伟大,那句话,也许就是她最大的精神力量,挽救了丈夫的生命后,她选择离婚,正是她对婚姻对爱情最残忍最无奈的回报。
我真的很想劝劝她,做女人不用这么苦自己,既然以这样的方式挽救了丈夫的生命,丈夫就应该理解她并谅解她。
但是我又明白,男人是永远不能原谅妻子走这条路的,他们的畸形自尊心往往超越一切,根本容纳不了女人是如何经过垂死挣扎才走上那条路的。
我真的为红雪担心起来。我在想,如果我有老公需要我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我会做吗?
回到别墅,高冠如约将五十万块钱交到我手里。望着钱,我真想今天赢的不是我,而是红雪。如果她能马上拿到这么多钱,那她就可以提前跟主顾解除和约了。但这只是假设,已经成为的事实是无法改变的。
我想,生活真是讽刺,红雪那么需要钱,但她因为在俱乐部还是新人,所以酬金不高,听嘉晴说她的酬金才十几万,而且必须做满一年,至于她能从主顾那里拿到多少钱,就要看她的本事了。
我很想把这五十万馈赠给红雪,可又怕我伤到她的自尊心,女人就是这么怪,既然入了这行,她就一定很看中自己的魅力,她不会接受我的馈赠。
钱,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我好象就是在玩弄钱一样。
这个晚上,高冠依然侍侯了我,可能因为我给他挣足了面子,他对我更加小心,一点一滴地勾引着我,挑逗着我,刺激着我,把我逐渐带进了生理满足的颠峰。
我以前跟主顾在一起过xing生活,许多时候都达不到xinggaochao,尽管我很努力地想在出卖自己时也享受一下,但有时候就是做不到。我不知道高冠到底从哪里修炼到的房中术,为什么能每次将我带进那个完美境界,让我怎么都不敢将我是他的职业情人联系起来。
他的技术太高超,招式太奇怪但并不是不能接受,五十几岁的人了,他竟能将三十岁的我搞得欲仙欲死的,他的经历和耐力,岂非太过惊人?
早上起床时,高冠指着给我准备好的衣服说,今天晚上他会早点回来,因此叫我打扮好了等他。我说晚上还有赌局吗?他说没有,晚上有个饭局,但是也希望我好好表现。高冠走后,我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打电话将红雪叫了来。
红雪看着那五十万块钱,有些发蒙,但明确表示她不会要。我说,你拿这钱就可以早点解月兑了,为什么不要?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等你有钱的时候再还我就行了。
红雪说,就算我还你,也还是要走这条路,不然五十万块钱,我和老公就算挣五十年也未必能存下这个数。
我惊讶极了,到底她和老公是从事什么职业的?不管如何,夫妻两个一年的收入除了开销存下一万块钱,应该不是难事嘛。不过,难道真要他们存五十年来还债吗?
红雪说,除了她老公有病需要花钱外,还有她娘家的父母都有病,弟弟又不争气,还得依靠她多挣钱给父母治病。
而她,原来只是个幼儿园老师。我看着红雪,有些动容,觉得她太苦难了,我们俱乐部的女人来做这一行,都没有结过婚,大都是为虚荣而来,只有嘉晴等少数几人是为家庭拖累而不得不来这这行的。
但为了老公而来的,只有红雪一人。
看着那堆送不出去的钱,我心里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