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答应了榛子帮他在战场上玩儿上一个月,我只好开始做一些重要的准备工作。先在托贝恩的咨询处发了一些邮件,让“传播者”们(和追猎者工会的构成方式很接近的一个秘密组织,不过传播者主要的工作是为各大城市的银行传送非货币类的各种物资,以及绘制整个世界的详尽地图。也就是说,是一个以跑腿为主要工作的秘密组织……)将我从礼拜堂寄往深水旅店的衣物等东西再寄来避难谷地。然后我和榛子一起走了一趟兽栏,在一帮男婬的偷窥下将已经醒过来的银翼抱走。再怎么说兽栏也是前线,随时有可能爆发战斗,我怎么可以容忍它继续呆在那种不安全的地方呢?
接了银翼,我们又直奔避难谷地,本来我的意思是将银翼寄托在飞行员管理处照料的,不过却碰上了一点小麻烦。
“25个金币,承蒙惠顾。”瑟迪克,普罗斯,避难谷地的飞行员总管在听完了我的请求之后,很吊儿郎当的对着我说。
“你说什么!它不是我的宠物!而是联盟的战略物资啊!”我大怒。如果是我自己的东西或者宠物需要保养,要收费我当然没有一点意见。但是银翼这种大型狮鹫可是重要的战略物资啊,这帮杂种怎么可以向前线的战士索要金钱,去给公家的战略物资做保养?还这么明目张胆?开tm什么国际玩笑?
我很恼火的从包包里掏出那封暂时授权书,啪啪地在这个混蛋面前拍着。榛子在一边直拽我的胳膊,但是他力气怎么可能有我大?于是一番努力无果后他就很无奈地跑掉了,我估计他是去找可以负责调解的人了,比如说尼埃斯队长或者正驻扎在谷地中的奥斯莱特元帅。
“别拍了,女士。”瑟迪克,普罗斯挖了挖耳朵,很不耐烦地道:“我早就看到了,实际上没一头受伤的狮鹫都是暂时渡让所有权的。你最好乖乖的交钱,不然……”
“不然,怎么样?”我冷下脸来,阴森森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普罗斯打了个响指,一边的人群中便晃悠出来几个士兵,当众似乎还有地痞?我冷笑着看着这帮人摇着脑袋一跺一跺地将我包围起来,随着他们一起掰了掰手指。
就这帮连战场上的血腥都没有沾上多少的渣滓,随便一个从东部瘟疫出来的战士都能拆掉好几十个,更不要说我这个在瘟疫之地颇负盛名的人形坦克了,这帮人加起来估计打不过一只地穴,而我呢?地穴追猎者艾利耶尔.狩星者!专门靠猎杀地穴为生的猎人!
同时我也不禁为阿拉希战场的战士叹息,一方面叹息他们的可怜,另一方面则叹息他们的赢弱。怪不得联盟一直无法占领这里,要是所有的战士都能被这么二三十个没怎么上过战场的新人恐吓到……
不要说占领高地,避难谷地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什么意思?”瞥了瞥包围网的位置,我开始装水仙。
“估计您就会失去更多的钱了。”普罗斯笑得很真诚――一双眼睛盯着我全身反复地扫描。
“嘿。”我森然冷笑,活动了一下四肢和脖子:“来吧,打赢了我钱包归你们,这副身体随便你们怎么都行。”
我看到这些流氓眼睛里发出了灼热的光,所有人疯狂地朝着我扑了过来。
……
在奥斯莱特元帅和尼埃斯队长双双赶到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多时了。除了普罗斯那个人渣以外,所有围攻我的人都被我拆掉了下巴和四肢,剁掉了左手小指和右耳。我好整以暇地坐在狮鹫管理员的背脊上啜饮着辰露酒,全身上下连人带甲合计接近300多斤的重量压得他的脸几乎变成了猪肝色。如果元帅和队长赶来的时间再长一点,这位已经开始吐白沫的仁兄估计就要蒙主召唤了。
“这是怎么回事?士官长!”从平民一路干到元帅的奥斯莱特愤怒地吼道。
“艾露恩的祝福。我还要问你这是怎么回事呢,元帅阁下。”我不屑地撇了撇嘴,指着身下快要断气的狮鹫管理员恶狠狠地问道:“联盟最重要的战略物资之一――狮鹫竟然需要前线的战士们出钱去疗伤?倒在地上的人您都看见了,是看到我不出钱就上来围殴我的人。阁下,我想知道,如果我不是从瘟疫之地爬出来的战士,如果我被这帮人打倒了,会发生什么事情?您还会不会出现?”
最后几个字我是咬着牙咆哮出来的。
听到我是从瘟疫之地那个可怕的地方爬出来的战士,元帅和队长面面相觑。
三大战场的晋级速度是最快的,但是最强的战士永远来自安其拉、诅咒之地和瘟疫之地这三个地方,这是第一线的战士们都知道的常识!一个能够出现在这里的士官长级别的瘟疫战士,不是强大到可以离开那片死地返回暴风城述职高级将领,就是怀有高度机密的任务!换句话说,就凭我是在联军而不是暴风城临时就任少校军官这一条,我想打死普罗斯军士就没有人敢说个“不”字,就是奥斯莱特元帅也是一样!何况勒索、围攻,意图不轨,随便一条都能让我行使上级对下级的处决权。这也是我为什么敢这么嚣张的废掉所有人的原因。
不过,这和我在路上听到有人抱怨普罗斯怎么怎么样,然后通过询问了解到他结党营私收取黑钱,所以特地将阶级章还有军阶藏起来并且将自己化妆的比较“赢弱”以后才过来找人,一点关系也没有哦~
八成榛子也知道我想干嘛,所以在管理处看到拉不动我以后,就认命地配合我的计划,跑去找元帅和队长了。
不过我确实没想到这帮家伙这么明目张胆就是了,也许元帅在这里也多少搀了一脚。而尼埃斯队长,我还不知道她是什么态度,这个留着一头漂亮的披肩赤发的女队长满脸的正气凌然,和奥特莱斯那个一身破衣烂衫、不修边幅,眉目之间却隐隐传来一丝阴毒气息的元帅阁下看起来完全是两种人。不过普罗斯能这么横行无忌,她怎么样也难逃失职的责任。
“士兵,我要说……”元帅大人被我唬了一下,现在反应过来了。他阴沉着脸对着我低吼着,看来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
“大人。”我站起身,一挥手打断了元帅大人。虽然很不礼貌很冒风险,但是我对他相当的没有好感:“士官长诺文.暴风权杖,绰号‘地穴追猎者’,于瘟疫之地就职位少校军职,现要去暴风城述职。当配发我的狮鹫伤好后我就会出发。而我想,我有资格将这里的事情一起上报!”
我挑明了自己的身份,打出了鬼牌。地穴追猎者的名字对一个方面的将领来说,不可能不知道,尤其是一个多月前那场大戏之后――我不相信伊尼古拉斯公爵的眼光和阴险程度会在报告中漏掉我的名字,虽然做不到人尽皆知,但是东部大陆的联盟高层肯定多少听说过我的名号。何况这次的事情完全可以当作**事件来处理,军情七处的人调查起这种东西来很轻松,但是所得功绩却是不少,更何况我们眼前的这位元帅大人虽然很有些强硬的后台,但是传闻中他和七处的关系只能用水火不容来形容……如果这件事情上报的话,和联军的渣滓群有的一拼的七处里的那些渣滓精们会放过这个整他的机会的话我倒着走。
想压我?你还不够!我冷笑着瞄着因为听到“地穴追猎者”这几个字,脸色有些发青的元帅,心里暗爽不已。
“哼。”元帅大人用一个哼字华丽地扛下了我这张牌,他阴沉着脸瞄了瞄我胸前的阶级章和军阶,说道:“这件事情我们会彻查的,在你述职之前,我想我们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那么现在,士兵,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不去我那里做报备?”
看来他也看出门道来了,因为我的阶级章和军阶上都没有什么尘土,太干净了,一看就知道是完事儿后才戴上去的。不然我真怕普罗斯不敢对我出手呢!所以啊……看什么看?我就是挑衅来着你能将我怎么办?袭击长官的人是他们不是我!
“实际上我正要去,”我一摊两手,瞥了眼身下因为听到我是从哪儿来的而变得一脸惊恐的普罗斯说:“如果没有发生这种事情的话,阁下。”本来我很想说我不是你的士兵,没义务去你那里备案,去了是给你面子不去是本分!但是一想到在这儿至少要呆上一个多月,而且银翼还需要得到比较好的治疗,我也要继续装冰块,就把这些话又吞回了肚子里。
“那么你现在就跟着尼埃斯队长去找马克里尔中士去做报备!”元帅大人低吼着。
“是的,长官。”我现在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了,面无表情地敬了个军礼,起身跟着尼埃斯队长向着统领处走去。
“你得罪他了,少校。”路上,尼埃斯队长一脸无奈地对着我说。
“普罗斯军士之所以这么嚣张,就是因为我们可敬的元帅大人在背后插了一脚吧?如果拿到军部去开审裁,下官不认为自己会败诉。”我很不以为然地转过头看看周围的商铺和铁匠作坊。如果元帅大人真的要给我穿小鞋的话,如果有兴趣的话我会顺水推舟的接下来,太过分的话大不了辞职,做回以前的佣兵!反正我现在的存款足够我无忧无虑地活上三、四百年,咱可以较量一下到底谁抗得过谁!实在不行,我甚至可以叛逃到部落去,在东部瘟疫之地战斗的时候,颇认识了几个有地位的将领,更何况凋零者那个老杂毛肯定可以帮我向萨尔大人引荐的,我要去了部落第一件事情就是回来把这垃圾作了!
至于封锁我的账号?嘿嘿,艾泽拉斯可不是联盟一家独大的地方,由地精们控股的银行是不会因为官方的压力而妥协的!想封我的后路,门儿也没有!
想到这儿我脸上挤出一个很阴森的笑容,还发出“哼哼”的低笑来表达我愉快的心情。看得尼埃斯队长不住地摇头,带着我和榛子作了报备她就赶紧离开了。
“这个队长虽然能力和实绩都不错,但看起来是个明哲保身的主儿啊。”我揉着下巴,看着尼埃斯的背影,对一旁的榛子悄悄说道。报备后有18个小时的修戎期,然后我就会接到下发给自己的任务,所以我很优哉悠哉地拉着榛子逛起了大街。
“嗯,尼埃斯队长的职权范围……实际上她是负责谷地以西的部分的。”榛子回答道。这家伙也是个明哲保身的东西,刚才我们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他除了拉我的胳膊以外一个字也没有说过。不过也不怪他,和我不同的是他的军籍都掌握在暴风城军部那里,最最关键的是,昨天晚上他的时候我知道了一件事情――这家伙银行里没钱!
如果被削了军籍,相信除了在我这儿吃白食以外,他就只能成为佣兵或者去当一名冒险者了。而三种选择都是现在的我们所不能接受的。
“西边?激流堡和诺斯弗德农场吗?加上索拉丁之墙和石拳前哨……”我眼珠子转了转:“这几个地方的危险性可不比落锤的污染者们小啊。”
“当然了,所以她虽然挂着个队长的头衔,但是其实作的事情和‘队长’这两个字一点关系也没有……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榛子笑道。
“明白,当然明白!嘿嘿!”我也笑了,这事情太明显了!尼埃斯就是一个顶罪的缸,实际上谷地的治安完全操在奥斯莱特元帅手里,如果有什么事情被捅出去的话,尼埃斯可是要担负起所有的责任的。如果没事,想要管理营地治安?对不起您哪,靠边站吧!不增加您老的负担了!
“这么说尼埃斯队长不是和我们亲爱的元帅阁下同流合污的主儿?”我歪了下脑袋,问道。
“当然,队长和元帅的评价就好像磁铁的两极。毕竟她负责的地段没有人发出过什么怨言。”
“那么关于他们私下的交情呢?”
“很恶劣,我打包票。”榛子一摊手,很有自信地笑道。
这么一来,完全可以推敲出现在的谷地内部是什么一种状态了。实际上这小小的阿拉希高地中已经隐然有两股势力存在!负责东线的奥斯莱特元帅操纵者大多数战士的任命和委派权利,再加上自己的阶级,稳稳地在这三大战场之一的高地上做起了土皇帝!而负责西边的尼埃斯队长以少校之职代元帅之实,却因为各种原因逊了那个连阴狠都露在外面的人渣一筹,如果硬要比喻一下两个人的关系的话,只能用“暴君与拥兵自重的臣子”来形容了。
“你看我的任务会是什么?”我笑嘻嘻地逗着榛子,还用手指刮了刮他的脸。
“那还用说?当然是支援铁匠铺!一切不都在你的算计之内吗?”这家伙华丽地用白眼无视了我……
“因为我命苦啊,摊上你这么个‘男友’~”我很不高兴地撅了撅嘴巴,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谁我才一门心思地把自己往火坑里推的!决定恶心一下这个一直将温柔纯洁的少女的好心当驴肝肺的垃圾,我柔声嗲道:“别人都是想着怎么巴结大官,只有我为了你这么个可恶的男人搅尽脑汁算计着怎么把自己往前线扔!说,你怎么赔偿人家吗?人家为了你可是连身体都牺牲出去了啊~”
“我靠!停止吧!我求求您了妖哥,放过我行不?”榛子抱着膀子挪开了1码,打着摆子祈求道:“偶今天还想吃晚饭涅……”
“不行!”我很没品地笑道,嗯,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恶质了……
“那……那你请便吧!”在屈辱的从了之后,他居然从兜里掏出了一幅耳塞……
我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