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剑侠情缘 第二十八章重返终南(下)

作者 : 醉雪风流

李逍遥将女儿哄得渐渐睡了去,再交付给莫明月,跟着好生安慰程英一番,允诺说一个月后必定安然回谷。又有莫明月旁加开导、循循善诱,程英虽说心有不舍,也心知此事非同小可,稍有不慎,便会害大伙堕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当下不再犹疑,凝望李逍遥一双眸子,低声道:“大哥哥,你回来之日,可要好好的……”转身接过表妹递来的包袱,跟着大伙向后门而去。

李逍遥目送伊人身影消逝槛外,怔了一会,回想先前那一声“大哥哥”,仿佛仍在耳旁轻声呼唤一般。低头见肩上有一块湿痕,是她先前流泪所落,嗅了一嗅,颇觉得余香犹存,芳影仍在。

他当年救了陆家庄满门老小,本系弥补心中遗憾,绝无纯心行侠救人之念,哪知世事无常,此经一别数年再度相聚,小英儿依旧温柔烂漫,仍是从前的小英儿,而自己肩担国恨家仇,再非昔日的大哥哥,不由得一时微笑,一时叹息,直是剪不断,理还乱。测试文字水印1。

忽必烈见他神色变幻不止,一时间难以捉模对方心思,当下转头看向耶律楚材,疑问之色尽呈面上。耶律楚材会意点头,咳了一声,问道:“阁下可有心事?”

李逍遥抬头看了耶律楚材一眼,见他言行威严不乏慈爱,心中霍地一热,道:“些须儿女心事,不劳大人挂怀。”忽地伸长指节敲击木桌,话锋一转,道:“耶律大人与其关心在下。不若多在你耶律一族上花些工夫,否则只怕甚不好过了。”说着招过掌柜斟了一杯茶,细细品尝。遂又斜眼朝忽必烈、耶律楚材二人来回打量,神情甚是玩味。

忽必烈闻言若有所思,只闭口不语。与耶律楚材互换一下眼色,示意继续。耶律楚材与忽必烈相交日久,深明对方心思,当下抚须长笑一声,问道:“甚么花些工夫、甚不好过?阁下言意所喻,倒教老夫有些模不着头脑了。”

忽必烈抬手止住,说道:“耶律大人此言差矣。测试文字水印3。先生乃当世高人,眼光本非我等所及。何不坐听先生述完,也好过一番争执。”

耶律楚材颔首道:“王爷所言甚是,老夫一时沉不住气,适才若有得罪之处。还请阁下见谅……啊,这、这……”

忽必烈听他言语蓦地间失态,低头看去,昏黄灯火之下,李逍遥手指蘸水,在桌上书写十六个大字:“外患不患,内忧甚优,乃马明空,先蒙后中。”不由好奇心大起。细读这十六个大字一遍,回想蒙古西征之年,百万雄兵以破竹之势威震亚欧,世所难挡,诸国莫有不臣服者。“外患不患”四字直指大势。委实妙不可言。只是后面还有“内忧更忧,乃马明空。先蒙后中。”十二字,自己却是难解其中深由,当下问道:“耶律大人,李先生之言是为何意?”

耶律楚材怔怔盯着桌上,念着那十六字神色不定,竟似着魔中邪。测试文字水印1。任忽必烈如何询问,耶律齐、耶律燕兄妹二人如何呼唤,只若丝毫没听入耳中一般。

耶律燕见爹爹心神迷糊,只道是那白衣人使了邪术,扬身跃前,右掌往那白衣人脸上劈落。耶律齐大叫一声:“三妹不可鲁莽!”右手以小擒拿手法扣住耶律燕手腕。这一招来得颇为巧妙,耶律燕转眼间动弹不得,只瞪着双眼怒视兄长。忽听耶律楚材长叹一声,道:“尊驾目光如炬,区区十六字便将我蒙古国势阐叙的恰如其分,老夫受教了,还望不吝指点。”但见他脸色渐转谦虚,那里还有甚么文人倨傲之气?耶律燕见父亲无碍,向李逍遥横了一眼,乖乖的跟着兄长侍立左右。

忽必烈见耶律楚材脸呈恭敬之色,又听他称呼李逍遥由“阁下”变为“尊驾”,当即认准对方必有大才,远非区区一介武夫,更坚定了要将挽留此人、以为其属辅佐之念。测试文字水印4。当下也跟着道:“望先生指教一二。”

李逍遥喝干杯中茶水,将茶杯倒扣在桌,张眼望了望门口,道:“乃马真氏治国无才,却善御人之术。法迪玛权势倾朝,任意发号施令,排斥异己。那燕京行省丞相牙老瓦赤被罢官职,再以奥都剌合蛮取而代之,即为明证。此后二人屡借乃马真氏之威,又各自培养亲信,欺挤重臣,一时权势无俩。耶律大人,此话不假罢?”

耶律楚材点头道:“先生明见,正是这般。”

李逍遥顿了一顿,向忽必烈道:“王爷主张汉化,与大人来往过密,若非令母唆儿忽黑塔尼别吉氏声望极高,又掌管令父拖雷地兀鲁思之军。恐怕王爷一纸南征令,也将与空文无异。”此言一出,饶是忽必烈才智卓绝,也不由征了一征,道:“小王心幕中原文化,与耶律丞相、刘侃先生这等贤儒互有来往,也是理所当然。先生此言,未免有危言耸听之嫌罢?”

李逍遥道:“非也非也!王爷可知乃马明空四字何解?”说着将“明空”二字划一个圆圈,问道:“耶律大人,你来瞧瞧此字为何?”

耶律楚材凑近看了半晌,忽然间“咦”的一声,又将那十六字反反复复念上几遍,不禁失声道:“尊驾真大才也!老夫受教了。测试文字水印6。”

李逍遥微微一笑,道:“丞相既已明白,就替我将剩下八字谒语补全如何?”掉头透过窗户望了树林一眼,道:“时辰已不早了,在下尚有要事,先行一步。”

忽必烈要伸手相留,谁知身前分明形影犹存,触手之处竟是空气一片,这才吃了一惊,急步追到门外。四下里烟云飘渺,不见仙踪。心头顿觉失落无比,当下也不管兵士如何昏迷。径自回屋坐下,叹道:“如此高人,竟与小王失之交臂。何等惜哉!”

耶律楚材也已回神,见李逍遥人已不在,问道:“此人文武双绝,足足可胜十万雄兵,若是去助了那金刀驸马,则南征更添不易。测试文字水印8。王爷何不多加挽留,反倒坐失良机?”

忽必烈苦笑两声。道:“小王何尝不想?可惜他心怀宋室,无缘相与秉烛共谈。”又道:“且此人高深莫测,来去如风,诚如尹先生三人都奈何不得,我又如何留他得住?”尹克西等均有愧色。齐向忽必烈谢罪,自责护卫不周,惊动了王爷。

忽必烈微微摇头,笑道:“此事由小王而起,原本怪你们不得,罪从何来?”又见尹克西脸色青红,知他与李遗人拼了一记,受了一些外伤,遂又勉励几句。

当下重整棋盘。忽必烈道:“蒙古此番征宋。必先坏了英雄大会。否则一旦中原豪杰聚会守城,便是李先生不去,只要宋军以舟师横截汉水,就可使我军鞍马不前。”

耶律楚材点头道:“不错,若要攻下赵宋江山。测试文字水印1。只可徐图。不可急进。本来依老夫之言,务必先灭吐蕃、大理二国。再三管齐下,分兵漠南、吐蕃、大理夹击南朝,方为上策。可惜皇后不予采纳,反而沉耽于权谋而不可自拔,唉……法玛迪、奥都剌合蛮二人狐假虎威,倚着皇后的宠信祸害朝纲,与唐朝地来俊臣、周兴、索元礼一干人何其相似。乃马明空四字,由此而来。”以指蘸水,上写一个“明”字,下写一个“空”字,问道:“齐儿,你可识得此字?”

耶律齐道:“爹爹,明空为。”

耶律楚材又道:“若是添一武字呢?”

耶律齐月兑口道:“武?莫不是唐朝女皇武则天么?”

耶律楚材轻抚长须,颔首道:“不错,正是武氏。”忽必烈平日里受鸿儒耳濡目染,已有相当根底,当下心思一动,道:“李先生说乃马明空,定是说姨娘临政,为铲除异己重用群小,直如唐朝武后一般手段。测试文字水印3。先蒙后中,是说先占蒙古朝纲,再图我漠南中原兵权,那时必先拿耶律大人一试霍霍磨刀。是以先生说出甚不好过等言,可笑我等还身在局中而不自知。”

耶律楚材点头赞许,缓缓说道:“皇后为铲除异己,不惜以赏赐博取宗亲。一旦诸王贵族四下结党,各自为政,置朝中旨意于不顾。等到他们实力壮大,效仿当初西汉各路刘姓王相争帝位……唉,当年成吉思汗打下地偌大帝国,离四分五裂的局面为期不远矣。”两指蘸水,在十六字后面续写八字:“再祸汉刘,各子分封。”

李逍遥在客栈听到远处隐约有哀嚎之声,心中突然一动,当下展开轻功提气追去,直向东南而行,渐渐地兵刃之声传来,绕过前面一座小山谷,只见一个黑衣少女手提柳叶刀,左砍右劈,与四个男子相斗一团,四男并非别人,正是先前在客栈对李逍遥出言不逊地富贵公子。测试文字水印6。

李逍遥见那女子年纪甚轻,但刀法狠辣,手中柳叶刀锋利异常,连划数刀,七八招下来,已将紫衣公子手中长剑砍出数个缺口。紫衣公子眼见不支,叫道:“刘兄,快使霖光剑法!”

那锦袍公子纵声大叫:“刁女休得张狂,看这一招云掩天山”那少女没等他说完,蹲身飞起一腿,正中对方腰间,翻身倒地。那少女抢上一步,举刀劈落。

银衣公子叫道:“大胆刁女!竟敢行刺官员,真当天下无王法乎!”右手持剑往那少女拦腰劈去,那少女顺势避开,与他周旋十二三招,身子急地一转,飞腿甩出,踢中对方右脸。李逍遥见她出手迅捷,兵器为柳叶刀,又是身穿黑衣,不假思索便猜知其身份。

霎时之间,那黑衣公子也已入圈,双手握剑砍打闪劈,勉力相助。只见五人又斗一阵,四个富贵公子学的是一流剑法,可惜连日耽于犬马声色,身子已被掏空。测试文字水印9。数次要将那女子困住而不能,反给逼得东躲西闪,无法还手。

那少女斜身侧进,刷刷刷刷连划四刀。四人连连退守,缩在谷壁,道:“姑娘,我们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必如此相煎?”那少女“呸”一声,举刀反砍,这一刀出手凌厉无比,一举将四人前后左右的去路都封住了。

那四人见刀尖明亮,纷纷弃剑在地,跪下求饶:“姑女乃女乃饶命!是小人瞎了眼,不该出言无状。”

“我上有八十多岁老母卧病在床,下有满月小儿嗷嗷待哺,女侠慈悲,一发饶过我罢。”

“呸!令母至今不过二十芳华,还是你家老爷子新纳妾房,何来八十老母?女侠,小人家境中落,自幼贫寒,娘亲为供我苦读高中,日夜辛劳,两鬓已衰……”

“你、你、你放他女乃女乃地狗臭屁!”

“你才放屁!”

“你放他娘的屁!”……四男争到后来,索性甩开袖子大骂,直与市井街头的混混无二。李逍遥瞧地有趣,不禁失声笑出来。

那少女听得有人大笑,大吃一惊,急忙回望四周,低声喝问:“是谁?”

李逍遥道:“呵呵,一介闲人罢了,完颜姑娘不必顾虑,只当我不在便是。”

那少女更是一怔,心想对方来的无声无息,必是高手无疑,又听他语气中似乎并无恶意,又问:“阁下识得我么?”

李逍遥道:“那又如何?耶律楚材身旁高手不少,我虽不放在眼中,也不愿平白无故的招惹上门。”

那少女又惊又喜,高声道:“何方高人,还请出面一见。”过了半晌,只听见一声叹息,便没了音讯。

那少女当下双膝跪地,说道:“求师父指点,小女子得报父母深仇,永感大德。”

只听那声音又传来:“报了父母之仇后,你又当何去何从?杀父之仇,戳母之恨,便是你一生活着所为么,完颜姑娘?”完颜萍心中不以为然,但既然有求于人,暗忖不若先学成对方武功,再图后计,道:“师父说的是。”

那声音又叹息一下,道:“罢了,罢了,说来你地身世也似极我地徒儿,此遇也是缘法所至,我就在外面相侯,你快来罢!”当下完颜萍转身发足奔至谷口,只见一白衣人背影峻伟,负手傲然挺立,两襟雪袖翻飞不已,待走近一瞧,见对方不过与耶律齐年纪相仿,却深具高手风范。心中大喜,要行跪拜之礼,但见他目光炯炯有神,在自己身上来回打量,不由脸上一红,低下了头。

忽听他沉吟道:“嗯……根骨不差,可惜招式未精,内力不纯,铁掌功又没学到火候,先随我回古墓吧!”完颜萍大喜,道:“是!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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