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最后,火车终于在霍格沃茨车站停了下来,下车的时候站台上一片忙乱,小小的站台已经结冰了,冷雨哗哗地下着。索伦皱了皱眉,他能感觉到周围有不少摄魂怪的气息。在他身边,哈利已经好多了,不过伊莎贝拉看上去仍旧有些苍白。
“一年级的到这里来!”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叫道――站台那一端,海格魁梧的身材很显眼。他正向惊慌失措的新学生招手,要带领他们去经历传统的渡过湖泊的旅行。
“好吗,你们几个?”海格越过那许多脑袋冲着他们喊遭。他们向他挥手,但是没有机会和他说话,因为他们周围的人正推着他们沿着站台向前走。索伦几人跟随学校的其他学生走上了一条粗糙泥泞的路,那里至少有一百辆马车在等候剩下的学生。
索伦几人走到马车附近时,几人听到马匹不安的嘶鸣和蹄子跺地的声音。
“你们听到什么了么?”哈利问,“我好像听到马叫声。”
“也许是那些隐形的马吧。”赫敏不确定地说,“我记得在书上读到过,《霍格沃兹一段校史》里说,霍格沃兹的马车是由一种隐形的马匹牵引的。”
“是什么马?”罗恩问道。
“是夜骐。”伊莎贝拉说,她看上去有些虚弱,靠在索伦身边。“只有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到。”
哈利几人愣住了,索伦则有些意外,他有些怜惜地看了一眼伊莎贝拉,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刚刚摄魂怪似乎让小姑娘回想起了某些可怕的事情。马车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众人都没有说话,沉默笼罩了几人。
马车滚滚行进,前方是一对宏伟壮丽的铸铁门,两旁是许多石柱,顶端有带翼的野猪,索伦看到又有两名身材高大、戴头巾的摄魂怪站在大门两旁守卫着。似乎有一阵寒潮向马车袭来,哈利几人缩到凹凸不平的座位里去,闭上限睛,直到他们走进了大门。马车在长长的斜坡车道上提高了速度,一直驶到城堡前;赫敏探身窗外,看着许多角塔和塔楼渐渐向他们靠近。最后,马车摇摇摆摆地停下来了,几人依次下了车。
索伦下车的时候,夜骐又不安地嘶叫了起来,蹄子刨着地。索伦皱了皱眉,夜骐果然是敏感的动物,一个月的时间太短了,他还不能完全收束住龙的气息,这让夜骐们感到焦躁不安。
几人加入了走上石阶的人群,走过那扇巨大的橡木门,走进深深的前厅;前厅里火把照得很亮。厅里有一道壮丽的大理石楼梯通往楼上。
通往礼堂的右边那道门开着,几人刚刚走进大厅,就听到一个声音叫道:“波特!格兰杰!我要见你们两个人!”
是麦格教授,格兰芬多的院长,她走过来,满脸严肃。
“您好,麦格教授。”索伦礼貌地说。
麦格教授点点头,又说:“哈利波特,还有格兰杰小姐,我有事要找你们。不用这么愁眉苦脸的――我只不过要在办公室里和你们说句话。”
哈利和赫敏跟着麦格教授离开了,索伦则扶着伊莎贝拉走进礼堂大厅。
礼堂里是一片尖顶黑帽子的海洋;每张长长的桌子旁边都坐满了学生,成千支蜡烛照得他们脸庞发亮,这些蜡烛悬浮在桌子上方的半空中。天花板阴云密布,让人感到很压抑。
斯莱特林的餐桌旁,伊比科斯和德拉科已经到了,索伦和伊莎贝拉入座后,伊比科斯和其他几人也坐下了。
弗立维教授教授拿出了分院帽和三角凳,预示着今年分院仪式即将开始。
“希望今年能由于修的斯莱特林加入我们?”伊比科斯低声说道,他看着大厅另一边的那一大群新生,“我听说今年的新生里有些很优秀。”
索伦只是一笑,并没说什么。
分院仪式一如往年,很快所有的新生都被分到了各自的学院,格兰芬多的学生们照例大咧咧的,而新的斯莱特林们,虽然有些看上去有些紧张,不过大多举止得体,这让伊比科斯很满意。索伦注意到,一直到分院仪式结束,哈利和赫敏才回来。
这时邓布利多站起来说话了,整个大厅历经了下来。
“欢迎!”邓布利多教授说,蜡烛的光辉照得他的胡子闪闪发光,“欢迎在新学年来到霍格沃茨!我有几句话要对你们大家说,其中有一件事是非常严肃的,我想不如在你们被这顿美餐弄得迷迷糊糊以前把这件事说清楚……”
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下去。“它们搜查了霍格沃茨特快专列以后,你们想必都知道了。目前我们学校要接待若干阿兹卡班来的摄魂怪,它们来这里是为了执行魔法部的公务。”邓布利多顿了一下,看了看大厅里的学生,大多脸色很不好看。
“它们驻扎在学校这片场地的所有入口,”邓布利多继续说,“在它们在此逗留期间,我必须说清楚的是,任何人未经允许都不得离开学校。摄魂怪不应该受到玩花招或者伪装的欺骗――哪怕是隐形衣也不行。”他没有表情地加上了这一句,“摄魂怪天生不懂得什么是请求或是借口。因此我警告你们每一个人:不要给它们以伤害你们的任何借口。我指望级长们,还有我们新上任的男生学生会主席和女生学生会主席,你们要保证任何学生都不会和摄魂怪发生冲突。”
坐在格兰芬多餐桌旁的珀西坐又挺起胸膛,给人印象深刻地向周围看了一看,这让注意到他的伊比科斯不屑的笑了笑。邓布利多又停了一下;他很严肃地环顾了一眼礼堂,没有人动,也没有人发出声音。
“比较令人高兴的是,”他继续说,“今年,我很高兴地欢迎两位新老师加入我们的队伍。
“第一位是卢平教授,他慨然同意补上黑魔法防御术这门课的空缺。”
响起了一些零零落落、不怎么热情的掌声。索伦深深地看了一眼坐在教师席上的卢平,不知道咋想什么。
院长好像很不高兴,伊比科斯在索伦边上小声说。
斯内普正恶狠狠地盯着卢平,消瘦的脸扭曲着,写满了憎恨。索伦咂咂嘴,冷笑一声。
“至于我们任命的第二位教师,”给卢平教授的不太热情的掌声消失以后。邓布利多继续说,“唔,我遗憾地告诉你们,我们的保护神奇生物课的教师凯特尔伯恩教授去年年底退休了,以便有更多时间和他剩下的小淘气在一起。然而,我高兴地说,不是别人,而是鲁伯海格来填补他的空缺,海格已经同意在担任狩猎场看守之外,兼任教师之职。”
坐在旁边的德拉科哼了一声,显然对此很不高兴,实际上,斯莱特林们都不太高兴,与此相反,格兰芬多那边则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好吧,我想重要的事已经说完了,”邓布利多说,“开始用餐吧。”
他们面前的金色盘子和高脚酒杯突然之间就盛满了食品和饮料。最后大家都立刻吃了起来,坐了好几个小时的火车,又经历了摄魂怪的搜查,一顿美味而丰盛的晚餐的确很诱人。
“没胃口么,殿下?”伊比科斯小声问,他注意到索伦挑着眉毛看着桌子前的菜,却没有动。
“没什么?”索伦撇撇嘴,无奈的笑了一下,他的正前方,摆着一大盘法式熏鱼。
晚餐结束后,学生们在各自学院级长的带领下回到宿舍。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伊比科斯给新来的学生们进行了简短的讲话,之后就让他们回去休息了。
“令我惊讶,康奈利?福吉竟然会调派摄魂怪进行搜查。”伊比科斯说,现在公共休息室里没有其他学生了,索伦、德拉科和伊莎贝拉坐在旁边的几张沙发里,“事先没有得到任何消息,看来福吉是被逼急了。”
“一个昏招。”索伦抿了一口酒说,“这只会让邓布利多更反感他,一旦真的有学生受到伤害,他所受到的压力和指责会比现在多得多,即使他抓到了布莱克也是如此,而且到那时,邓布利多不会再给他任何支持。”
“父亲说,福吉现在在部里面临的压力越来越大,实际上,有人在他背后使手段想逼他下台。”德拉科在一旁说。
“有趣。”索伦眯起眼睛,“是谁?”
“具体是谁不清楚,不过有迹象表明,似乎和巴蒂?克劳奇有关。”德拉科犹豫了一下,慢慢说道,“他是个很强势的人物,权力欲也很强。”
“巴蒂?克劳奇。”索伦念叨着这个名字,眼睛眯得更细了,像刀片一样,“越来越有趣了。”
其他三人看着索伦,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都没有出声。过了一会,索伦看向德拉科。
“今年是伊比科斯在霍格沃兹的最后一年。”他看着德拉克的眼睛,“斯莱特林需要一个优秀的领导者,在伊比科斯离开后,我希望你能够接替他,告诉我,你能够做到,是么。”
德拉科先是一愣,然后兴奋地点点头。
索伦满意地一笑,“你还有一年的时间,在这一年里,你要学习成为一个合格的领导者,树立威信。至于遇到阻力――”索伦顿了一下,“我和伊比科斯会给与你绝对的支持。”
德拉科强压住兴奋,他站起来,恭敬地向索伦微微鞠躬,“如您所愿,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