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旬轻笑了一下,完全不在意我的态度,仿佛像我这样不配合的病人他也不放在眼里,放下了药箱,走到了我面前,“让我检查一下你的伤势,这样我才能确定你是否没事,也好向我的雇主交代。”
我半抬浓密卷翘的睫毛,动也不动,完全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只淡淡说了四个字:“我要离开。”
南旬无奈地叹了口气,耸耸肩,果断的拒绝道:“不行!”
我仿佛没听到他的拒绝,光着白女敕的脚利落地下了床。
懒得再和他废话,直接朝门口走去,我就不相信我会出不去这鬼地方?
南旬也不多加阻挠,垂下温和的眸子,好整以暇地整理药箱,嘴角一丝嘲讽似有似无。
我走到门口不自觉回头,觉得他有些平静过头,仿佛肯定我不可能走的出去一样放心,心下徒生警惕。
小心翼翼地打开门,果然,门口两尊门神纹风不动地威严站着,瞥过他们矫健雄壮的身姿,就算再多出十个我也打不过他们。
恨恨地碰的一声关上了门,然后,跑到阳台往下一看。
该死,竟然是五楼。
“好了,不要站在外面吹风了,要是感冒了伤上加病,我就更没办法交代了。”
南旬抱胸坐在大床上,好心提醒我,然后似乎戏谑了瞥了一眼阳台窗户上的小小闪光点。
再确定自己逃不出去的那一瞬间,我火气蹭地一下子上来了,紧紧地握着栏杆,回头,“你的雇主是谁?”
“还以为,你一直不问呢?”南旬笑着起身,“不过,我想你大概早猜到了。”
这世上,除了宋远,还有谁会把人囚禁在这么豪华的地方好生伺候着,而且还专门请了他这个最贵的私人医生来照看。
我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一字一句,“他没有权利囚禁我,这是违法的,我要告他!”
南旬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然后,认真地说:“这个世界是位高者才有权说话,法律并不能保护弱者,凭你动不了他一分,我劝你还是不要有这么天真的想法。”
我竟然被这个男人说的哑口无言,握紧了拳头,咬牙道,“他把我这么关着,究竟,想干什么?”
南旬听到这个问题,再打量了一下我全身,从头到脚。
她的长发散开来,妩媚,迷人,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穿着大码衬衫却完全挡不住那惹火的身材,直至大腿部以下毫无遮挡,露出白女敕修长的长腿,**得让人喷鼻血,幸亏他的职业是医生,否则他的定力即使再强也逃不过这个妖精般魅惑的女人。
他收回视线,暧昧一笑,“你说,一个男人费尽心思地关住一个女人,他想干什么?”
难道,宋远那个疯子还想把我囚禁起来当**?
我恼羞成怒,顺手从打开着的药箱拿起一把剪刀,冷冷抵在南旬脖子动脉处,“叫外面的人放我出去,不然,你也别想活着出去!”
南旬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这女人会这么刚烈,随即,恢复了冷静,毕竟他也不是没见过大世面的人。
感觉到我的手没有半丝颤抖,这不像是没有杀过人会有的冷静,看来他小看这个女人了,但是,他还不想反抗,还想继续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厉害。
他耸了耸肩,“我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医生,你拿我威胁没有用。”
“有没有用,不是你说了算。”我冷冷的一抬他的下颚,威胁道,“听清楚了,你只要负责叫就行了,叫的越大声越好。”
南旬脸色难得的一黑地坐在那儿,脖子被锋利的剪刀抵着,动也不敢动。
有没有搞错这女人,竟然让他一个大男人像女人那样叫,还叫得越大声越好……
早知道宋远就算出再多钱,也绝不会趟这趟浑水,他堂堂黑街最有名的私人医生,他手下绝无死人,再难治的病人他也不眨一个眼,只要有钱,付得起他昂贵的医药费,就是杀人犯他也照样医治。现在为了宋远那没良心的家伙,屈尊到他家亲自给这女人看病,谁知道,这女人何止生龙活虎,连人都杀得了了,还用得着他治?
瞥了一眼阳台的小型摄像头,眼睛一直拼命地眨啊眨,心里恨恨骂道:你再不来制止,老子就马上跟你绝交!……
摄像监控的另一头,是宋远奢华而尊贵的主卧,黑色调的欧式风格,优雅高贵。
难为了另一边的南旬还在拼命给暗示,这边,宋远正躺在大床上用笔记本专注地处理今天公司的要务,对摄像头那边自然毫无知觉。
过了一会儿,宋远疲惫地揉了揉眉头,本来这些工作在公司他三两下都可以处理好,剩下来只要交给公司下面处理起来会比较简单,但是今天提早了一个下午就回来了,不得不全部亲力亲为。
这样怪异的行为,他从来没有过,不管是两年前,还是更早,因为那时没有什么事值得他放下公司的一切。
如今,却因为那个该死的女人,一再打破底线。
他烦躁而阴郁,重重地合上笔记本。
走出卧室,本想冲个澡冷静一下,却恰好瞄到摄像监控电视。
然后敛眸,缓缓地走过来,盯着摄像监控凝视了几秒。
这短短几秒,看得某人俊颜阴寒,全身上下戾气冷沉得让人窒息。
手一挥,监控旁的设备无一不被无情地扫落在地,发出的响声剧烈而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