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尸体边来回走了两圈,心里在思考着,怎么样把这个消息告知未茵西才会有最致命的打击,倏尔残忍地勾唇,“你们,把他的中指砍下来,明早把它送到宋家给他们一个惊喜,记住,擦干净血迹。”
两男人顿时惊在那了,他们以为杜仲已经够狠的了,没想到这女人还有这么狠的一招,不愧是他们老大的女人啊!
立刻眼神变得恭敬而崇拜,“是,谨遵小姐吩咐。”
杜仲一笑,慑人心魂,真不愧是他看中的猫,狠起来的时候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这场好戏,他,很期待。
***
第二天。
清早,宋家。
“啊——”
一声尖叫声惊动了还在熟睡的宋家一家子,陈兰烦躁地穿着真丝睡衣下楼,骂道:“茵西,一大早你就不能清静点,不知道现在才几点啊?”
陈兰骂着骂着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看见未茵西面无血色地捧着一个盒子,一句话也不说,仿佛出了什么惊天大事的表情。
稍微清醒了点,起床气也收了起来,陈兰走过去,亲昵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怎么了这是,大早上的谁寄来的东西?”
见未茵西久久没有反应,好像吓傻了一样,陈兰不耐烦地夺过那盒子,想一探究竟……
砰地,盒子落地——
一节活生生地手指从盒子里滚了出来,似乎,在叫宣着要见光。
陈兰也吓得面色全无,紧接着,宋家传出了第二声尖叫——
这一声,即使困得要死,宋家老爷宋宇天也得出来瞧瞧情况,毕竟是自己的心肝宝贝出事了。
宋宇天一下楼,看到的情况和陈兰无异,依旧不明情况地走过来询问,“兰兰,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叫的这么大声?”
陈兰立刻像似受天大的惊吓,委屈地扑到了宋宇天的怀中,脸色苍白地断断续续,哽咽,“我听到茵西的叫声赶下楼,就见她一个人拿着一个盒子在那边发呆,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过去把盒子拿来了过来看,然后……”
陈兰因为受惊过度,而说不下去了。
宋宇天催促道,“然后怎么了,兰兰你倒是说啊?”
得到他的鼓励,和在他怀抱里让她渐渐安下心来,抬起头来,手指依旧有些颤抖地指着地上的盒子,“你,看那个盒子旁边,是活生生的手指啊!”
宋宇天还算是见识比较大的人,不会因为一点点突**况而惊慌失色,他镇定地走到了盒子边上,脚一提,蓦然,就看到了——
一节手指,静静地显目躺在地上!
宋宇天只是皱皱眉,走上去辨别下是不是真的手指,还是只是无聊的人恶作剧,结果,惊呆了!
他神色紧张地走近还愣在原地的未茵西,悄悄小声:“家父,前阵子是不是被火烧伤了中指还没痊愈?”
未茵西惊慌地反应过来,连忙摇头,“不,不,这不可能是我爸爸的,他老人家已经去了国外,要后天才回来,我昨天才跟他通过电话,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宋宇天按住了她激动的情绪,安慰道,“你说不可能,那就不可能吧,是我多心了吧!”
陈兰一听,大嗓门地惊讶喊道:“什么?这是你父亲的手指?难道他又去哪里赌博输钱了,被人追债到家里了吧?”
未茵西听在耳朵里没有什么感觉,她全服心思都在担心父亲的安全上了,毕竟这个手指上的烧痕跟三天前不小心被火烫伤的位置十分吻合,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爸爸会没事,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宋宇天听了倒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陈兰早上被吓得惊魂,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消气,全部都是那个穷鬼亲家的错,继续数落道,“我就说,不是门当户对就是麻烦这么多,家里人出息不高也算了,还学什么有钱人出去大豪大赌!你看,现在惹货上门了吧。”
宋宇天看着未茵西担心父亲的神情,叹了一口气,劝道,“够了,兰兰。茵西已经够难过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确保亲家的生命没有危险。”
然后,回头对着她承诺,“茵西,不用太过担心,我相信亲家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我这就派一些亲信,帮你打听一下,顺便查一下亲家是不是已经登机在国外,你安心在家里等消息吧。”
安排好这一切,宋宇天回到房间开始去联系调查。
留下陈兰鄙视地看着未茵西,“也不知道你走了什么运,让阿远看上了你,你家那一家子没一个上得了台面的,现在好了,还惹得家里一身祸,早知道就不答应让你进门了,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还不如阿远的前妻呢,她至少啊,肯乖乖听话,也没捣出什么大事来,你……”
未茵西瞪着叨叨念的陈兰,因为宋宇天的承诺而稍微安心的情绪,在听到她刻薄难听的话,立刻爆发了,她可不是乖乖听话,任人欺负的林微凉,不可能这么都忍得下去,冷冷地打断了她,“我家人没有一个得罪过你,请你嘴巴放尊重点,不是每个人都像那个没用的女人一样,由你打骂都不还手不还口,要是惹到我,我管你是婆婆还是谁,我照样跟你没完!”
陈兰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什么?这女人疯了吗?
敢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还敢跟她叫板,真是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