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柏奇斯这小鬼很尽职地提醒我时间到了,未免他不厌其烦地跟我扯,我起身准备离开,“时间到了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
你。”
他先行离开后我跟了上去,在离开研究所后我随口找了个理由和他分道扬镳,走到一个没人的角落掏出手机,垂眸一瞥,有一个未接电
话。
显示时间就在一个小时前,我立刻回拨通了出去,那边马上就接起,“喂,我是那个打火机的主人,能把它还给我吗?”
电话里传来一个猥琐的男声,“不好意思啊,我不小心把那个打火机丢在公园了,后来去买烟盒的时候才看见那张美钞上的字迹,才给
你打电话的。小姐啊,真的有一百万美金可以拿吗?”
听到他与刚刚在公园看到的情形描述的一致时,才确定这人的确是捡到我讯息的人,贪钱的人是最好摆平的,我悠悠一笑,“是的,你
只要照着上面的地址找到地方,进去找那些人报出一个人的名字,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拿到一百万美金。”
“小姐,你没骗我吧?有这么便宜的事吗?”猥琐男不太敢相信地试探道,虽然他是贪财,但是这么不明不白天上掉馅饼的事,莫非是
什么龙潭虎穴,有进无出,到时会不会丢了性命都不知道。
冷哼了一声,即贪财又胆小的猥琐男,不过这种人最容易上勾,我微垂睫毛,循序诱导,“天上掉钱给你的事都发生了,还有不可能的
吗?”
猥琐男似乎想了又想,好像是这样的,天上掉钱他不要白不要,反正贱命一条要是是真的那他就可以花天酒地逍遥一辈子了,只能赌一
把了。于是,咬牙答应,“好,我去。不过,到时我该向谁要钱?”
“一个叫墨七的男人。”其实那天在机场的突袭,全军覆没但惟独少了墨七,不是他贪生怕死扔下他们离开,而是宋远命令他回去增援
,只可惜当时的情况远水救不了近火。
挂了电话后的我若无其事地准备回房间,却忽略了那微闪的镜头,恰巧正对着刚刚我谈话的位置,分毫不差。
而镜头的这一边,一个高挑的美国女人微眯眼,盯着那重放的镜头中的女人口型,反复几次,终于看懂了女人说的话。
立马回过身来,正是昨天将宋远带回本部的雪理,她一五一十地报告,“朔爷,她正在企图跟外部的人员联系,大致是企图逃出鹰本部
,需要我们处理吗?”
整个身子陷入沙发的杜仲不置可否,只是翘着长腿悠然把玩着长指间的布女圭女圭,那是一只猫偶,而且是从那个猫窝里带回来的。
雪理看在眼里非常不是滋味,那个猫窝是朔爷亲自挑的,每一只都是,还有那张软扑扑的猫窝是朔爷亲自从瑞士定制而来的,然后再由
她亲手布置了一天,这些都是半个月前就做好的,难道说半个月前朔爷就有打算把那女人带回本部了吗?
得不到他的回应,雪理只好继续报告,“她要联系的人是一个叫墨七的男人,据我了解他是宋远在七会的心月复,可以说她不仅要逃出鹰
本部,还要把宋远也一并带出去!”
杜仲长臂支着头,说不出的慵懒邪魅,眸半阖,还没有人能活着逃出鹰本部的,不过这只猫胆子够大,速度够快,行事够狠,完全颠覆
了他对女人的看法。
他以为女人都该像碧丝那样温柔如水,偶尔倔强不屈服一下,反而更加刺激男人的征服欲,而这只猫真是……
桀骜地挑起唇,妖冶一笑,“有趣。”
雪理简直看不懂他到底心里在思考什么,难道他真的要放任那女人随便进出鹰的本部,并且还将他们最强大的敌人给放走,如果真是这
样,那朔爷简直把那女人宠到了天上去了,这么大一个组织竟然任一个小女人为所欲为。
“朔爷……”雪理欲言又止,想劝阻他却又怕惹怒他,自己可就命悬一线了。
他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半个身子都陷进了沙发里,微微阖上长眸,似乎不想再与她讨论这个话题,闭眸养息,随口道,“把她带过来
,我来处理。”
雪理美眸一亮,她就知道朔爷不可能会把整个组织都仍由那个女人玩弄,也决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宋远,那个女人,她死定了!
于是,恭敬应道,“是,我立马把她给您带过来。”语毕,转身握住门把朝着摄像头里女人的位置走去……
回房间的路走到一半,我不经意间似乎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这次,不能让你跑掉。
遂立马追了上去,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喂,站住!”
男人结实健壮的胳膊让我一只手都窝不过来,一滑溜,只拽住了他的衣袖,高大的身躯转了过来——
我一愣,一样的背影身材,却生了一张不普通的样貌,而且眼睛也是美国人特有的深蓝色,这个人绝对不是修。
因为那家伙从来不会这么阴森地盯住我,仿佛不认识我一样,我嘴一撇,“抱歉,我认错人了。”
他似乎冷笑了一下,不屑地盯住我,“女人,你不知道这里没人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吗?还是,你想跟我搭讪?”
我不想理会这种无聊的人,简直是浪费我的时间,既然确定他不是那家伙,没兴致再跟他纠缠。
刚想走被他一把环住了腰部,力道大的让我挣扎不开,我也不傻得继续挣扎,星眸一眯,一字一句,“你找死?”
“哈哈!我倒没见过你这么嚣张的女人,倒有点意思。”他笑得有些邪恶,诱惑的手指来到我的胸前,暧昧的在那里划着不太规则的圈
圈,“真是诱。人的身体,就是不知道味道尝起来怎么样?”
我握紧了拳头,似乎已经忍到极致,从袖口处划出了一柄防身的匕首,冷冷地抵到了他的,声音冷至极致,“有本事再说一遍。”
男人并不傻,就算速度再快也有可能被这女人伤到**,那他下半辈子的性福不就毁在她手上了,为了一时美色实在不值得。
遂快速松开了手臂,却未退离我身边,而是抬起我的下巴红唇诱惑地一张一合,“够狠,我喜欢。”
我也未移开匕首,而是更近了一分,邪肆地扯唇,“我可以让你更喜欢一点。”
男人不得不意兴阑珊地松手,还从没有女人敢这么威胁他,这个女人也太会挑起男人的征服欲了,有种欲罢不能,得不到心痒的致命吸
引力,狠狠地咬牙,“女人,算你狠!”
我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拿这种窝囊废开刀,我还嫌还脏了我的刀,藏起了匕首,弹了弹身上惹到的灰尘潇洒地准备离去。
这时,前面走来一个高挑的美国女人,我见过,那天在机场的时候,是她把宋远带回鹰本部的。
好像……叫什么雪理的。
远处走来的雪理仿佛没看见我一般,瞥了一眼我身边的男人,恭敬地弯腰,问候道,“莫少爷,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莫齐月收敛了刚才公子的模样,举手投足间霎时有了一股贵公子的气质,摆了摆大手,“我来看看表哥的,好久没见到他了怪想念
的,难得他回一趟美国,当然要来鹰逛逛,顺便跟那家伙切磋一下,哈哈。”
“朔爷在书房,您可以直接去找他。”雪理笑着回答道。
从来都面无表情能让她这么客气想来这莫少爷大有来头,不好惹,可是做了我就不后悔,管他跟杜仲那家伙有什么关系,我没必要因为
他的身份而顾忌。
见两人聊得甚欢,完全忘了有我的存在,我求之不得地迈脚离开。
“等等,林小姐。”这时,雪理突然叫住了打算离开的我,而且叫的突然,仿佛没想到我会不理他们自己大摇大摆地走了。
我脚步顿了顿,极不耐烦地回过头,“如果有事找我就快点说,我没有等人的习惯。”
雪理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有点被我气到,但一向好素质的她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硬邦邦的陈诉,“朔爷也在书房等着你,希望林小
姐能够马上过去。”
莫齐月来回看了看两边的女人,勾起一抹深意的笑,女人会这么针锋相对无非为了两件事,一是钱财地位,而是男人。然而显然,两人
为的是后者。
他优雅地走过来,刻意搭住我的肩膀,笑道,“正好我也要去表哥那,反正顺道一起去吧。”心里偷笑道,表哥这次招的货色真不错,
等表哥玩完他或许可以试着向他讨过来,毕竟,表哥很疼他,向来有求必应。
他也不介意二手女人,主要是能够尝尝这种野性女人的滋味,想想就够销。魂的。
我狠狠甩开那只厌恶的手,不客气道,“你去你的,我去我的,我们不顺道!”
然后,一个人走到前面走去杜仲的书房……
莫齐月屁颠屁颠地跟在了我身后,不时还凑过来,调戏道,“怎么样,与其做我表哥的一夜玩物,还不如跟着我,我保证我的跟我表哥
有得一拼~”
大胆的色。情暗示令我眯起了星眸,朝着那家伙的**瞥了一眼,摇了摇头,似乎颇为遗憾。
果然,莫齐月脸色一黑,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被女人在那方面瞧不起,该死,这女人的眼光是在暗示他不行?
他一大步跨到了我面前,抓起了我的手臂,挑起眉头,游刃有余地调戏道,“怎么,不行让你瞧瞧我的到底能不能让你满意?”
通常,女人一般一听到这样大胆的**都会害羞得不知所措,凭他十年游刃花丛的本事还怕收服不了区区一个野女人,他非要这女人屈
服在他身下不可,不然,今天他不会放过她的。
可惜,有人就是不买他的帐,勾起唇瓣,毫不客气地讽刺道,“你下面长了两根,我倒有兴趣看看。”说完鸟都不鸟他,直接甩掉呆滞
住的莫齐月,跨步往前走去。
过了好一会,莫齐月才迟钝的反应过来,一个事实,他堂堂莫大少竟然被一个女人给调戏了,这世界还有这种女人存在?
长眸瞥到那女人已经离他很远,眼看就要甩掉他了,赶紧咬牙收起心绪,跟了上去。
心里恶狠狠地想着,到时候表哥把你让给我的时候,我看你还能跟我嚣张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