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芳皱眉喝了她一句:“小妹!你也少说两句!”
“傅美人,我哪儿说错了?”傅湾湾不满,揉着她母亲的脸努嘴。
“别闹了!这儿说正事呢!”
“谁闹了啊!既然傅家没人主持公道,那就让我来呗!外公外婆舍不得对哥下手,我最舍得了!”
傅辛言瞪她一眼,知道就好!
整个傅家,只有傅湾湾,每每都跟他做对!他上辈子也一定欠了她了!
以前一个傅小妹,现在又多一个云容颜,真是疯了!
其实,大家并不明白都这会儿了,云容颜可以算是月复背受敌,但她却依如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笑了一下。
没人明白她在笑什么。
容颜会笑,只是因为觉得,不管是前生还是今世,湾湾还是那个湾湾。
湾湾,你忘了我不要紧,我们说过永生永世都是好姐妹,我一定会在今生感动你,让我们再次成为一辈子的好姐妹!
“别说嫂子没有做错事,就算是真的做了,那也是傅大少给逼的!一个月都不理自己老婆,反而跟别的女人传绯闻,谁能忍受啊?只许州官放火傅大少出去风流,就不许百姓点灯我嫂子造反起义啊?没这道理!在我傅湾湾这里,只有男女平等!夫妻哔——生活不和,那是双方面的,绝对不能只怪我嫂子!”
傅湾湾说着,那叫一个义正言辞啊!
“傅小妹!还不给我闭嘴!”傅明芳铁青了脸。
敢在老爷子面前说这样的话,小妹你胆儿也太大了!
傅湾湾笑了一下,从沙发上蹦起来,不管其他人,走到容颜的身旁,**着她的肩,拍了拍说,“嫂子,你放心,我永远站在你这边!我看我那个不务正业又喜欢流连花丛的哥哥不爽很久了!”
说完,她又扑在她耳旁,轻轻地说了一句,“嫂子,其实你不用感到挫败的,谁都知道傅家二妹是个神经病,哈哈哈!”
“噗……”别怪容颜,傅湾湾那幸灾乐祸的声调,谁听了都想笑,更何况是在这种情况下。
傅湾湾想起什么,又在她耳边补充了一句:“到目前为止,我还真没发现,除了舅母外婆方女乃女乃那些人之外,这个世界上还有她不讨厌的女性动物啊!所以嫂子,你不用以为你是不是得罪了她!因为有时候很有可能是这样,她讨厌你只是因为你比她美而已!我从有记忆起就知道有个羡慕嫉妒恨我比她长得美的‘二’姐!此二非彼二,就是二货的意思!哈哈哈……”
容颜虽然听不懂“二货”是什么意思,但因为傅湾湾那乐观的精神状态,她也不由得笑起来。
傅美美虽然听不到她们两个在说些什么,但隐隐有听到自己的名字,一看傅湾湾笑成那样,就知道她不会说出什么豪华来,怒道:“傅湾湾!你又在说我什么坏话!”
“够了!”傅老爷子猛地蹬了一下拐杖,“二妹小妹!时间不早了,你们两个给我去学校上课!臭小子,你也给我去学校!”
傅辛言瞪大眼:“爷爷,您没搞错吧?我老婆都要被人抢走了!这个时候还让我去学校??”
“去学校还是去关禁闭,你自己选!”
结果可想而知。
学校和禁闭,哪个更恐怖。
没办法,傅家,傅老爷子为大,他的命令就是军令,谁敢不服从?
三个叽叽喳喳争执的小辈被傅老爷子赶了出去,客厅里顿时就静了下来。
刚刚吵得要命,让人都忍不住骤起眉头来,可是他们一走,反而又不习惯了。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人先开口。
许久,老爷子说道:“看我老头子都糊涂了,慕少都进来这么久了也没请坐,招待不周!快点坐下吧,难得亲自上门,我们傅家也不能失了礼数。”
“傅军统客气了。”
老爷子轻笑:“过去了过去了,什么军统,现在只是个瘸了腿的老头子而已。难得慕少肯给这个面子。”
“老爷子真的客气了,非离是晚辈,什么面子不面子的。老爷子气势犹在,让人看了就仿佛见到了几十年前的军统大人,望而生畏。”
“哈哈哈,”老爷子还是笑,眼里也有几分无奈,“什么气势,老了,真的老了,都六十了,不得不服老了啊。让慕少看笑话了,第一次来就看了这么一出。瞧瞧,当年是挺威风,治着那么多人。可现在——一个家都管不好!一个个都没把我这个老头子放在眼里,着实让人恼啊。”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家没点事?傅少还年轻,潜力犹在。龙生龙,凤生凤,傅军统的孙子,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尽管他们眼前这个人就在刚才在无声之间挑起了他们家的一场小战争,但他们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慕非离,真的很有一套。
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完全面不改色,那些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那就是阿谀奉承,但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即使知道是“好话”,却依然听着那么舒服。
大概就是有那么一小群人有那样一个能力,他们说什么,旁人就由不住要去相信。
慕非离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