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一伙人都转过去看门外,容颜和湾湾就站在门口,似乎已经听到了他们刚才所有的动静。
他们都以为,在发生这样的事之后,云容颜不可能再出现在他们面前的。
在门被推开的一瞬间,云父也以为是云母她们赶到了,谁知道是容颜两人。
傅家人是想,发生这样的事,云容颜多少应该有点尴尬避嫌的意识才对吧?而云容静只是有点不敢相信,容颜居然还是来看她了。
老太太一看她们那阵势就不乐了:“小妹!不许胡闹!”
傅湾湾立马就叫:“我冤啊!我干什么了我?我只是陪颜颜来的而已,我什么都没想做啊!我让她别来的,她非要来,热脸贴冷!”
大部分人看过来的目光都不是太友善,她们也懒得去猜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一说完,又转过去埋怨容颜:“叫你别来别来!你不听!看看这满屋子的人,谁愿意看见你了?你怎么这么笨送上门来让人嫌弃啊!”
容颜偏是淡定,“别人要嫌弃我能做什么,我只是来看我妹阿静的,与他人无关。”
说着也不管眼前脸黑了一排的傅家人,提起脚就要无视他们走过去。
傅湾湾那语气要多差有多差,换了一般情况下,其他人准是先教训起她来了,可现在是特殊情况,相比于她的“不懂事”来说,眼下某人这样不把在场的所有傅家人放在眼里,倒是更加罪无可恕的。
傅老太太还没开口,傅辛言就先把手拦在了容颜的面前,“云容颜你站住!爷爷女乃女乃还在这里,你连招呼都不打,有没有教养?你爸爸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容颜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不知道是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还是一如既往连搭理他的**都没有。
云父突然开口说,“傅少爷,真是不好意思,颜颜他妈死得早,我要养家没时间教她,大了她又要养家,我三天两头看不到她,也实在没法教,不能像傅少爷你一样有良好的教养,还请傅少爷见谅,不要跟颜颜计较。”
这话,在场人没人不明白。
这云父看似粗人一个,却也是挺有骨气的一人,见自己女儿受了委屈,纵然对方是傅家,也不愿意忍气吞声。
他的这些话,在场人都听明白了,再笨的人也已经分辨出来,这话中有刺,还挺扎手。
另一个意思可以解释为:傅少爷你的教养也不见得能好到哪里去。
“傅少爷,”容颜很客气地喊他,“从你们决定把我赶出傅家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不再是傅家的孙媳妇儿,这声爷爷女乃女乃我叫不起。现在你们于我来说只是陌生人而已,没有人规定见到陌生人必须打招呼。傅少爷,听明白了的话请让开,我要去看阿静。”
“只要一天没去民政局,你就还是我傅辛言法律意义上的妻子,云容颜,你逃不掉的!”傅辛言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云容颜说道。
容颜依然没有对傅辛言有什么害怕的变现,很淡然地说:“那你究竟想说明什么呢傅大少爷?傅老太太刚才不容拒绝的命令我已经听到了,我们明天就要去民政局把事儿给办了,难不成你还要忤逆老太太的意思,不要阿静,偏要跟我在一起?嗯?”
容颜说得他哑口无言,他未曾开口,容颜又说道:“更何况你傅大少爷眼高于顶,也看不上我,那又何必浪费各自的时间?”
傅辛言选择话题转移,牛头不对马嘴地问了完全搭不上的话:“可云容颜,你喜欢上我了不是吗?”
容颜本已经越过了他,听到这句话又停下了脚步,两人负背而立。
傅辛言转过去看着她的背影说:“可悲的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你就已经喜欢上我了!否则刚才在家里云容颜你哭什么!”
傅老太太本来想打断他们,可被傅老爷子给拉住了,孩子们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不要随便插手的好。
唐宁二少都以为完蛋了,云容颜的脾气他们是在夜总会见过的,这姑娘连黑龙都敢呛,把这姑娘给惹毛了是开玩笑的么?
傅辛言也在等她的答案,然而容颜却没让任何人称心,很镇定地说:“演戏而已。我不知道小妈有证据,知道阿静‘背叛’了我,不是应该掉几滴眼泪来代表我伤心么?既然现在小妈已经把证据舀出来了,我也没什么好狡辩的了!老太太都把狠话撂下了,傅家就已经没有我的地位了,被扫地出门还不如我自己走,傅少爷不是连这都要拦吧?”
“你——”
傅辛言心里已经气个要死。
为什么“傅少爷”这三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来简直就是一种讽刺?
“颜颜你干嘛啊!明明不是事实你干嘛要这么说——”
傅湾湾人忍不住要插嘴。
可容颜不答,继续说:“哦对了,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已经通过了华影三试,并且成绩名列前茅。我有这方面的天赋,骗骗你们绰绰有余!”
傅老太太气得手抖:“你看看你们看看,这孩子才多大,心机就这么深!要不是静静她妈来揭穿,我们傅家的钱就是全给她骗光了还赞她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