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潋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身手好,头脑也很好,如果真的能让婷儿拴住南宫潋,倒也好,除掉了实在可惜。只要婷儿能让南宫潋对她死心塌地,暂时留着他也无碍,等自己的地位巩固,到时候若是他有违逆自己的意向,届时再除掉也好。
如今,还什么都说不好,多一个敌人,不如给自己找一个不会碍事的女婿。
婷儿那要死要活非他不嫁的态度又过分坚决,他也没办法狠下心断送了自己唯一一个女儿的幸福。
要知道,这个天不怕地不怕野心勃勃的洪老狐狸唯一的软肋就是他的女儿,从小就对她宠爱有加,凡事都顺着她,也因此才养成了洪满婷目中无人,骄横跋扈的恶劣脾性。
南宫潋之所以会频繁和他的女儿见面,多半是因为那个丫鬟和月怜馆那个叫云洛的男子一同离开,也就是说……那个丫鬟还是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南宫潋,那个女人……是绝对留不得的。
既然南宫潋要暂时留着,那身为后患的人,就要斩草除根。
“咚咚。”
“什么事。”
“禀报将军,天龙门的人已经到了。”
“哦?来了?”洪老狐狸阴险地扯起嘴角,哼道:“正好,那个叫云洛的也不知道在江湖中有什么认识的人,自以为本领大,本将军就不信……你背后有什么人,还能比天龙门的人厉害!既然你和那女人在一起,就别怪本将军要让你和你在意的那女人一起死了!”
此时,赶路中的赖小舞大大地打了个喷嚏,背脊一凉,莫名的心口窜起了一阵寒气。
“怎么?你不会是冷了吧?”云洛笑道:“江南可是四季如春的,不像云京四季分明不说,冬天还特别冷。”
赖小舞奇怪地搓搓手臂,纳闷道:“就是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对了,我们也赶了两天的路了,还没到地方吗?”
“快了。”
“你说的顺嘴,昨天你也是这样说的。”
“昨天我说的是‘就快了’。”
赖小舞无语:“有什么区别吗。”
“少了个字。”
赖小舞:“……”
云洛道:“明天你再问我,我就会说,到了。”
“真的?”赖小舞掀开车帘探出头去,周围还是好像没头的大路,周围是郁郁葱葱的绿,风景是不错,就是不见有什么建筑物,只在上午的时候曾经经过一个小茶寮。
“明天就到地方了?不用再赶路了?”
“如果你还想去其他地方,我没意见,不过我可不保证安全问题。”
“我才不要呢!”赖小舞累瘫地往后一躺,“我们都已经折腾了快了一个月了,再继续在马车上颠啊颠的都该裂成四瓣儿了。”
“到了明天就可以和马车暂时道别了。”
“你说,那个洪将军派的人这会儿是不是还在找我们呢?”
“也许吧,他可不是那么容易就会善罢甘休的人。”云洛说得云淡风轻,似乎是一点都不担心。
“你说我都已经走这么远了,他怎么就还琢磨着让人跟踪我呢?”赖小舞很是郁闷,的确像云洛说的,就算察觉不到有人跟踪,可是心头会有一种自己不论做什么事都是在别人的监视下的别扭感,那是一种完全没有自由可言的讨厌的感觉。
就赖小舞来说,用现代话解释就是,你走到哪儿都有个监视器对着你,在监视器的另一头,一个中年大叔正以极不怀好意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光想象一下都觉得头皮发麻。
“洪将军本来就不是个会轻易罢休的人,你和你家王爷的关系还没搞清楚之前,在无法确认你不会给他的宝贝女儿造成半点威胁之前,想让他不注意你的一举一动?难。”
“那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彻底摆月兑掉?”
“真的想摆月兑?”云洛的眼底闪过一抹戏谑的精光。
赖小舞焦急地点头,“做梦都想啊。”
云洛不负责任地大笑道:“那就把你家王爷甩了,找个人嫁了吧,早点生个大胖小子为人妇,洪将军就不会再理你了。再怎么说滟王爷也不会放着一大堆貌美如花的黄花闺女不要,要一个已经拖家带口的小妇人的。”
“呸呸呸呸!”赖小舞不忿地差点没忍住要咬云洛,咬牙切齿道:“凭什么我就得委屈自己随便找个人嫁了!再说,就算我嫁了人怎么着?我不能离吗?生了儿子怎么着,不能带着个小拖油瓶另觅第二春?南宫潋才不是那么肤浅的人呢。”
如果南宫潋会因为她有个儿子了就不要她,那这种男人她还宁可不要呢。
“如果真正爱着一个人,才不会在乎她以前有过什么过去呢,因为更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啊!”
“嗯……话是很有道理。不过,嫁了人便是嫁了,御风国可没有改嫁这一说哦。”云洛好心提醒:“在御风国丈夫死了妻子就只能守一辈子的寡,若是与其他男子有任何暧昧的关系,走到哪儿都会被人指指点点的。”
“哇靠,真不是一般的封建!”不让改嫁?古代的封建是让赖小舞觉得最不可理喻的地方,尤其是对女人来说,这太不公平了!毫无地位可言!
“就算被人指指点点我也不怕!话又说回来,只是打个比方吧,我又没真说要嫁人生孩子!”她现在心里可是已经装了人了,她才不会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