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阳提醒道:“你不是要去看戏?还不快去?已经到吉时了,如果按照你说的,南宫潋应该已经带着人到将军府,这会儿说不定已经打得天昏地暗了。”
洪将军不是会束手就擒的人,他身边的高手数不胜数,南宫潋要轻易抓住洪老狐狸也没那么容易。
“啊!”
“而且,你和云洛的婚事,现在也许皇上没什么空暇理会,事后要是追求下来,就算初衷是为了应付洪将军,你们没有奉旨成婚,可算是抗旨不尊,届时也有你们该愁的。”虽然他觉得这点事对云洛来说,应该不难解决。
“不管啦,反正云洛和南宫潋会处理的,会有这么一道圣旨都是归根结底都是他们搞出来的嘛。好了,我要赶紧去将军府了,回头告诉你们”
你真的确定,这是他们弄出来,而不是你间接促成的,其实你才是始作俑者,影响他们的人?雪阳看着赖小舞的背影直摇头。
……
正如雪阳所说的,在他们还在月怜馆闲侃的时候,将军府里已经是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阵仗。
洪老狐狸一直等待的消息终于被他等到了,只是却和他原本想的大相径庭,收到消息后不但没有大喜过望,反而面色铁青,几乎是立刻起身想着急自己的亲信兵行险招,结果……
洪满婷一直等待的人也到了,连带着还有南宫晴,还有一批让洪老狐狸的脸色更加难看的云京禁卫军。
全场哗然,本就被洪老狐狸奇怪的神色弄得心里紧张的宾客们看见好不容易出现的新郎官,身上不但没穿着喜服,反而穿着滟王的朝服,心里都咯噔一下,眼皮突突跳个不停,知道要出事了!要变天了!
宾客们纷纷退到一边,整个前厅里一下子空了下来,中间只站着洪老狐狸和他的管家,以及一脸疑惑的洪满婷。
洪老狐狸目光阴冷地等着面无表情的南宫潋,铁青着的脸:“滟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将军难道看不出来吗。”南宫潋冷漠地将腰间的佩剑出鞘,嗖的一声发出令人紧绷的声响,冰冷的剑身显得寒气逼人,让洪将军的眸色也暗了下来,周身隐隐透出几分杀气。
“今日是王爷和婷儿大大婚之日,王爷却是这身打扮,又带兵前来,本将军又怎么看得出来,王爷究竟是作何打算!”洪将军自知情况有变,给暗中的死士发了信号,面上却仍然尽可能地保持镇定。
“这情况似乎不太妙,王爷的脸色不太对,是要出事啊……”耳边传来有点耳熟的某个大臣的声音,紧接着其他大人们的声音也纷纷止不住地传入耳中。
“看也知道了,洪将军的脸色更难看,这大喜之日怎么就忽然变得这么僵持了,莫不是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嘘,别说话,看看再说,应该很快就知道了……”
“可千万不要祸及到我等才好啊。”
南宫潋漫不经心地看了南宫晴一眼,后者一挥手,刚进门的禁卫军便把前厅围了个水泄不通,顺带把所有的宾客也全部围了起来,气氛更加紧绷,宾客中也有不少露出惊慌之色。
“这,王爷这是要作甚?”
“诸位莫怕,本王只是来捉拿逆贼,只要诸位莫要做出无谓之举让人误解与逆贼有染,本王便不会把你们怎么样。”
逆贼?洪老狐狸周身的空气瞬间凝结,目光里的阴寒冷酷越发厚重沉闷。
有人脸色青青白白地斗胆向前一步,哆哆嗦嗦地微垂下头问道:“王爷,这,这逆贼究竟是指?”
南宫潋的目光轻飘飘地扫了说话人一眼,那是朝中的一品大臣,在朝中地位也就仅次于洪老狐狸,只不过已是年事已高,朝中不少老狐狸一派的人经常施压,让这老头倍感压力,如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来找谁麻烦的,只是尚未挑明了说,结果这老头似乎是耐不住了。
虽说同样算不得什么好东西,和老狐狸比,这老头的手段着实算得上温和。
南宫潋不着痕迹地往前厅的一个角落处看了一眼,勾起唇角将手里的剑握了握,在众目睽睽之下抬起剑直指洪老狐狸:“其实说是逆贼也许尚算太早,毕竟目前还不能贸然下结论,只是……前日本王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几封来自穆水国朝廷的迷信,而迷信的内容让人浮想联翩,信中所涉及的人也让本王很意外。”
人群里响起一阵抽气声,大部分人的脸色都变得分外难看,其中属洪老狐狸一派更甚。要知道,穆水国和御风国比邻,双方虽然看似相安无事,小打小闹的,实际上互相都对对方的领土,对方的意图提防地跟什么似的,只要一方稍有一点异举,另一方便定会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两个不同的国家间来往不少,摩擦更多,在这种关系下,扯出迷信,甚至牵扯出有高官和异国有联系,更甚者,这个高官是洪将军!只要随便有点脑子的人都会犹如当头棒喝,洪将军是什么人?手握御风国几十万兵权的兵马大元帅,一旦他和他国有所牵扯,那可是天大的事,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让这御风国的太平瞬息间荡然无存。
这种事是断不能开玩笑的,而他们也深知,别人可能为了各种见不得人的心思散播谣言或危言耸听,挑拨制造混乱,可现在说这话的是南宫潋,深受皇上器重,才貌双全,赫赫有名的滟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