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宫里时天已大亮,这次喻非靳冷声下令要四个宫人乖乖的守在房内,她愤怒抗议无效,最后发恼的倒在床上,干脆蒙头睡了一个回笼觉。
隔着两层薄薄的纱帘,依然清晰的看见那床上的隆起在不停的翻滚着,还伴着踢打床板的砰砰声。
几个在外间守候的丫环们心惊肉跳着,直到那声音慢慢变小,心里惶惶然的松了气,这主子真是性子太过活泼了些……
宣王府。
镂空窗棂外的梅树枝上晨鸟欢叫,朝露晶莹,耀眼的金阳自窗缝中流泻而出,照射在床上的男人身上,皮肤近乎透明的柔女敕,安详的睡颜。
如同精灵般,蝶翼般的羽睫轻轻扇了扇,媲美黑曜石的双瞳荡着朦胧的薄纱,迷茫只是一瞬间,下一刻眼神变得凌厉,伸手模向一旁的位置,冰冷的触感让他的眸光骤然折射出骇人的冷光来,霍然坐起,看到那被单上的一抹血红时,眼神变得柔软起来,修眉轻蹙着。
嘴角含着莫名的笑,但笑意只不过片刻,又变得寒霜般的冷意,慢条斯理的更衣下出了门去,看着那梅枝上清脆鸣叫的雀鸟,嗖嗖两声弹指劲气飞出,那扑腾着的小鸟直线的落了下来,掉在了他手心上,一双细细的棕色眼睛,双腿还停抽搐着,似是在求救般的看着他。
“自由,是有代价的……”
他轻轻说了句,冷冷的看着那小小的生命慢慢在手里消失,直到再无法动弹,一旁平日里伺候的丫环迎了上前,喻非篱伸手将那小鸟放在了她手上,冷声道:“好好安葬!”
那丫环白着脸猛点头,看着主子面无表情的离开,最后目光落在手里的小鸟上,眼底有些迷惑,这只黑毛小鸟每日都在主子窗前,主子平日还会吩咐她洒些食物,而今天主子怎么会……
张阿喜一个回笼觉睡醒,已是未时时分,环儿很贴心的送上了一盆温水来,她微微讶异,清洗了脸顿觉舒服了许多,秀儿也立刻吩咐着侍人们将饭菜准备好,张阿喜有些哭笑不得,有种自己是废人的感觉,逼着几个丫头们陪着自己吃饭,脑子里还没忘记自己的逃跑计划,在环儿的陪同下往皇宫的北边逛去,在经过和鸣殿时却远远的被一道喝斥声叫住。
“站住!”
她不耐的顿住,转身,原来是喻非靳的原配。
看她一幅来着不善的模样,思忖着自己是要停下来继续和她虚与委蛇一番还是直接转身走人。
那萧兰儿身边的德官却是先开了口,拔尖儿了声音斥道:“大胆,看见皇后娘娘还不下跑行礼!”
张阿喜冷笑一声,要她向这女人下跪?
“我张阿喜跪天跪地跪父母,你主子还没资格做我老娘,凭什么要下跪!”
“放肆!”
德官气得发抖,这是哪来的女人,如此不懂规矩,竟然口出狂言正欲再斥骂,却见主子一个箭步上前,手臂一扬,啪地一声响打在了张阿喜脸上,鄙夷地冷声道:“贱人,叫你再勾/引我皇儿!!”
张阿喜一个避之不及,响亮的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身子一个趔趄,一旁的环儿急急伸手扶住她,“小姐!”
张阿喜抚着脸,凶狠的瞪着那女子,便是连父亲也没舍得打过她,竟然被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打了?
一把挥开环儿,流星般的冲了上去,愤怒的瞪着那一脸傲然的女人,忽地蹲,月兑下了鞋,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下狠狠的拿着鞋底扇了过去。
啪啪啪——
三道更响亮的声音,伴着女子的尖叫痛呼声,萧兰儿狼狈的倒在地上,一手捂着瞬间发肿的脸颊,惊怒交加的瞪向她。
“告诉你,打你我怕脏了手!再有下次,本小姐打的就不是脸了!”
冷冷的说了句,弯身穿好了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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