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明天可千万不要再遇见这人才好。
夜色暗下,喻非靳处理完了朝事便匆匆往寝宫而去,那小女人在宫里的一切可是如风一般刮进他耳里,倒是有些意外,果如他所料的是个不折不扣的朝天椒,在听到小太监回禀说她落了水,心里竟是异常焦急。
殿内只有微弱的光线,他有些踌躇的站在门外,最后竽推门而进。
张阿喜听见声音便醒了过来,本是假做,哪知真的受了风寒,倒是不用她再辛苦的伪装了。
作势要坐起来,喻非靳忙上前将她压倒在床上,一边斥道:“那些奴才怎么伺候的,这才多久就出事了!该死!”
张阿喜挣扎不得,只好作罢,听他的话不禁翻了翻白眼来,这事儿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但不准备和人解释什么。
喻非靳脸色不甚好,将被褥盖好后这才又道:“今天你可是宫里的名人了,小喜儿,朕倒是小看你了,你当真不怕死么?”
张阿喜冷嗤了一声,“世人难逃一死,还看死在谁手里,怎么,你是来为你的皇后讨回公道了?”
喻非靳有些发恼的伸手拧着她的鼻头,张阿喜不悦的偏头,又听他道:“学会保护自己未偿不好!皇后,哼,朕迟早会治了她!”
她有些意外的挑眉,这男人是太无情还是太理性,对原配夫人竟是如此的漠不关心,如果自己真如同这世间的女子般留在宫里,只怕那皇后的今天就是她的明天。
扯出一抹僵笑来,状似遗憾的说着:“听说明儿是你的生辰之日,想必十分热闹,可惜我身体不适,怕是不能参加了……”
“无妨,待明日宫宴之后,朕会带你去面见太后……”
喻非靳声音不自觉放柔了许多,如果要给她名份,必须要获得太后的首肯,否则在宫里她便难以立足,这般思忖着心里又是一惊,他已经为她破了多少例了。
张阿喜心里一惊,面上却是笑得有些勉强,皇太后,那可是恶女人的代名词,通常是和皇后站在一个世界的,她可没兴趣去应付一个刻薄的老太婆。
“我这种小麻雀,怎敢去劳太后大驾?”
喻非靳却是轻笑出声,伸手抚着她的长发,低声道:“朕是希望她能喜欢你。”
张阿喜怔然,又多看了他一眼,这种话,通常也透露着另一层意思:我喜欢你。
又偷偷看了眼,心底有遗憾,这人除了有些霸道外,不失为一个好情人,可惜了,可惜他永远不可能是她的良人。
身子有些乏力,他再说了些什么她却没有注意听,只觉得那声音甚有催眠的作用,眼皮越发的沉重,竟是渐渐睡了去。
喻非靳看着她甜美的睡颜,拳头却是悄悄握紧,昨夜里她竟然是留在了三弟的府上,悄声无息的退了出去,脸色有些阴沉,还带着有些隐伤的痛。
刚走了几步,便见另一贴身小太监小帕子急急的跑了过来,一边抹着汗,抖声道:“皇上,三王爷正在议事殿候着呢,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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