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发现不对劲的是趴在后座上的施亦绯,她的惊叫刚刚到了嘴边,就听见“轰”的一声响,汽车重新启动,扭曲咆哮着向前冲出去施亦绯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前一扑。挂在脖子上的相机了出去,重重砸在后面的玻璃上。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一条铁链从汽车底盘被拉出,另一头就链接在白子扬坐的金属架上。
“**!”克里斯蒂娜咒骂一声,丢上手上的东西反身扑到施亦绯身边,看着被车子重新拖着往前移动的白子扬,“这是他第一次改装的东西,早就叫他拆掉不用了,偏偏不听!”
随后探出头,朝着双手抓着金属架尽量放低重心的白子扬喊道:“抓紧!千万别松手!”
白尘坐在驾驶座上,油门踩到底。角马群就在他们身后身旁奔,领头的角马发现了这个奔跑着的庞然大物,因为受到惊吓而狂躁起来,拐着弯从车子旁边擦过。可后面还有更多的角马因为来不及拐弯,径直冲了过来。
“怎么办?再这么下去,他会被角马踩死的!”克里斯蒂娜吓得脸色发白,早没了平日里的淡然自若,伸手抓住施亦绯的胳膊,在她的胳膊上留下两个指印。
另外的三台车发现不对劲,也打着方向盘想靠近。然后角马群将他们分隔开来,一时半会儿无法靠近。
“前面有个土坡!”白尘回过头,看着坐在后座脸已经完全吓白的两个女孩吼道,“我开着车冲过,上了高坡就好了!”
加大油门,车子拐着弯向着高坡冲过去。施亦绯和克里斯蒂娜坐在后座,抱着头蹲下来,而拖在最后面的白子扬还随着车身的摆动在地面上一顿一顿的拖着。
其他的车子终于冲破角马群形成的然屏障靠过来,一起向着土坡冲上去。
“呲——”的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车子终于停了下来。角马群继续向前冲去,终于跑远了。
“白!”克里斯蒂娜第一个打开车门冲了出来,向白子扬跑去。
相机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白子扬双手抓着金属架,一身尘土,看上去狼狈极了。
“你没事吧?”克里斯蒂娜跑到他面前,伸手搂住对方的胳膊问道。
“咳咳咳——我没事。”白子扬咳了好一阵,才喘着气说道,“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月兑落?”
“看看这个!”白尘和伊柏林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车,此时正蹲在金属架的后面,指着月兑落的铆钉说道。
众人看向铆钉,只见在稍微有些生锈的金属架上,还缀着一个没有完全月兑落的铆钉,光滑如新。
“这——”克里斯蒂娜倒吸一口冷气,“这是怎么回事?”
“有什么问题么?”施亦绯有些疑惑,一颗新的铆钉,有哪里不对么?
“你不明白,像这种关键部位承重的金属钉要经过特殊处理。[中文]新的太容易打滑月兑落,所以我们一般都会在拧上去之后给它做旧让它腐朽一点来增大摩擦系数……”
“所以说,这东西是被人换过了……”施亦绯喃喃的说道,问出了在场的人都想知道的那个问题,“那么,究竟是谁?”
忽然,她的脑海中出现一个景象。当她急忙转过头去找克里斯蒂娜的时候,却发现对方也在看她,双方的眼神里都写满了怀疑和一丝了然。
“妈的……”白子扬被克里斯蒂娜扶出来坐在地上,有人拿来医药箱,由克里斯蒂娜给他细心包扎。刚刚启程就发生这样的意外,给所有人的心里都蒙上一层阴影。
“那个……”施亦绯想了想,还是问道,“这个东西最后一次检查是在什么时候?”
“昨晚上。今一大早就开车过来搞这个启动仪式,也没空看着,谁会想到会有人做手脚啊?”其中一个工作人员回答道。
“其实,刚才我和克里斯蒂娜都看到一个人在车子附近转悠过。但是当时没想到这么多,而且那个人看到我们过来就跑了。”
“是谁?”白子扬坐在地上抬起头问道。第一次从这个一贯平和的人身上,看到勃发的怒意。
“当时我和克里斯蒂娜正准备上车,就看到兰尼走过来叫住我,和我们说了几句话。后来她就走了,我们回到车边,就看到有个人在车子后面转悠,看见我们走过来,就跑了。”
“是么?”白子扬的眼珠转了转,随后对克里斯蒂娜说道,“你找个东西把那颗铆钉装起来,注意别留下指纹。”
克里斯蒂娜答应了一声就走了。白子扬呲牙咧嘴的站起身,活动一下。还好都是一些皮外伤,没出大事。
“走吧,我们去大闹一场!”
由白子扬牵头的东非动物大迁徙的纪录片,还未开拍就发生意外,差点闹出人命。而且这还是有白尘、佐利·劳曼和伊柏林等人在场的情况下,于是对于整个剧组的组织和安全测控能力的怀疑,闹得是沸沸扬扬,纪录片的拍摄不得不停止。就在一些投资人表达强烈不满甚至隐隐有宣布将整个剧组告上法庭的时候,传来另一个令所有人震惊的消息。
剧组声称在出事车辆后座的金属架上找到关键物证,可以证明这是一次有预谋的谋杀,并且已经将证据提交警方。
舆论再次暴热,随后,人们惊讶的发现,不久之后,兰尼·罗德小姐被警方的人从远在纽约的家中带走。同时被传唤接受调查的,还有著名艺术品商人卡洛。
二人被警方传唤说了些什么不清楚,只是有知情人士爆料,说鳄鱼卡洛在离开的时候狠狠扇了兰尼一巴掌,随后被警察隔开怒气冲冲的离开。
一时之间,众说纷纭。人们似乎渐渐开始相信,知名艺人兰尼·罗德小姐策划了这起事件,并且导致剧组停滞,不少投资人纷纷嚷着他们损失了多少多少。由于联想到兰尼·罗德小姐和卡洛之间的关系,甚至纷纷找上卡洛,让他赔偿他们的损失。
而卡洛则表示,除了自己应该承担的那一部分之外,他不会为兰尼·罗德的行为买单。
“唉……真是一笔烂账……”施亦绯看着手中的报纸,叹了一口气,“所以我们的计划就必须停止了么?”
她有些惋惜的说道。白尘的转型之作呢,就这么被那个混蛋女人给破坏掉了。
“不过还真是想不到,兰尼居然有胆子做这样的事,她就不怕真的闹出人命来?”她说道。
“你以为真的是兰尼做的?”白尘伸手揉了揉施亦绯长长了些的头发,笑着说道,“卡洛的外号是什么?鳄鱼!一个像鳄鱼一样凶残又贪婪的人。我想这背后也少不了他的。甚至很有可能就是他指示罗德这么做的。”
“为什么?”施亦绯有些不解,“他不是也投了钱么?如果真的一旦出事,他也会蒙受损失啊。”
“如果最后鉴定出来责任在剧组,那么一切损失都要由我们来承担,并且还有巨大的经济赔偿。你说呢?他只是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巧。如果不是兰尼拉住你们,你们也不会凑巧看见那个人。而且被偷偷更换掉的铆钉应该早就在撞击中不见了,却想不到阴差阳错的留了下来,才让我们有可能顺着上面的指痕找到那个人,从而顺藤模瓜牵扯出兰尼·罗德。”
施亦绯没有说话,只是眉头越走越紧,一脸不高兴。
“好了,别再想了,都过去了。”白尘伸手将人搂过来,揉揉她的眉心,轻轻印下一吻。
“现在蹲进去的只是兰尼而已,就这么放过他了,真不甘心!”
“放心吧,他跑不了的。”白尘站起来将人拉起来,推着施亦绯往卧室走去,“都这么晚了,睡觉吧。”
“啊!我和她们说好了今晚要回公寓。”
“乖……明再回去……”
“你昨也是这么说的!”
“那就别回去了,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混蛋,我才不要!”
几过后,卡洛在自己家中再一次被警方带走,原因是因为兰尼·罗德在警方的讯问中供述,这一切都是卡洛指示她做的,并且出示了相关的录音作为证据。当然,在这个过程中,被兰尼藏起来的录音几经周折,终于被找到,就不是我们该关心的了。
两年后——
一场盛大的首映礼,宣告了影帝白尘的回归。
大银幕上,茫茫草原一望无际。几辆车从远处疾驰而来,卷起尘埃遮漫地。车子停在奔流不息的马拉河边,一个穿着衬衫马甲长裤长靴的男人从车里走出来,抓起一顶牛仔帽戴在头上。
镜头渐渐拉远,变成从高空俯拍。苍茫的大草原上,数以万计角马英勇的跳进马拉河,向着对岸游去。河中满是鳄鱼,可角马们却义无反顾的沿着数万年的传统,去向它们心中的家园。更远一点的地方,动物大军奔驰在草原上,朝着一个方向远去。
那个男人靠着车坐下来,看着眼前一年一度的奇景。被角马群激起的尘沙扑打在他的脸上,他半眯着眼睛,摘下帽子扇了扇,露出一张熟悉的俊美的却又有些陌生的脸。
更多的人从车里下来,站在马拉河畔的一个小土坡上,并肩站立,沉默无声。
忽然,音乐响起。熟悉的旋律,有些陌生的节奏和编曲。一个清亮的好像使一般的女声开口吟唱起来,“inmydream,childrensing,thesonfloveforeveryboyandgirl。”
中间有另一个女声插了进来,和之前那把清亮得好似使的嗓音不同,她是那么的冷静甚至带着冷酷。她唱着这个星球上无休无止的纷争,唱着炮火横行的世界,唱着在烈火的消失的森林和不再蔚蓝的大海。平静得好像一面镜子,不带丝毫感情的唱着这个世界渐渐消失的美好和日益横行的丑陋。
最后,镜头慢慢落下,朝着动物奔去的方向推进。几辆车跟着角马群奔跑,身边的奔腾不息几十万年的马拉河,眼前是一望无际鲜花遍地的草原。
白尘坐在驾驶座上,早就没了之前电影里文质彬彬的绅士气质。此时的他就像一头狼,自由自在的奔跑在没有边际的草原上。
同年,作为一名**的摄影师,施亦绯举办了首次个人影展。白色墙面上挂着不同时期不同地点的照片,从人到物,从静止的风景到动态的捕捉。
而沿着指示牌拐过最后一道弯,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副巨型的摄影师本人的照片。
她胸前挂着相机,头发细碎而蓬乱,身上满是尘埃。可她执拗的看着镜头,扬起嘴角,眼睛里灿烂得好像落进了上的星河。在这张照片的右下角,写着摄影师的名字——bybai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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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陪着我,一起走到这篇文的最后。
总之这一篇文到这里就搞一个段落了,我们下一篇文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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