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父母工作的关系,所以三人只在老家D市呆了十来天就要准备回Y市了。虽然回去时是一万个不愿意,但真要走时也还是觉得心里难过。
佳佳说:“姐姐,晚几天再回去吧”
这些天,雨晴和这个***虽然没打过,但大小架却也吵过不下几十次了,可临走前最舍不得的却也还是佳佳。一年才回来这么几天,雨晴跟她的几个姨,和叔叔都没什么感情,总觉得自己是被排除在热闹中的外人。而她那个喜欢缠着她的***,倒是让她多了份存在感,少了份空虚。从另一个角度说她心里对这个***还有一份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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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Y市的第二天,父母照常上班去了,本来以前雨晴是很喜欢自己呆在家里的上上网,看看电视的,但现在有了男朋友了,她也勤快的乐于往外跑了。
昨天约好了跟楚雨寒一起出去的,激动的雨晴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今天早上父母一走,听见开门声她也立马睁开了眼睛。好些天没见着了,再见面雨晴觉得很是紧张,梳头,洗脸,试衣服忙的不亦乐乎。
“雨晴,我到了你在哪儿?”
“啊,那个,我在路上呢,马上就到。”然后立马挂了电话。
“哎呀,算了,就这件好了。”雨晴拿起一件带斜黑纹的线衣,松松的套在身上,下面一条淡蓝色牛仔裤,外面套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一双棕色矮腰靴子,靴子上面一圈毛茸茸的毛包裹着雨晴细长的小腿。雨晴的身形苗条,身量又高,穿上这么一身更显得修长漂亮。
雨晴对着镜子又找了几遍,想了想又把头发放下来,用梳子沾了水梳好,满意的对着镜子了露出一个自己最满意的笑容,这才出了家门。
距离雨晴的那个‘马上’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了,楚雨寒最初还在图书馆门口翘首以盼,现在则是有些绝望的坐在图书馆门口的台阶上,等啊,等啊,黄花菜都快凉了,终于看到雨晴从不远处匆匆的跑来。
楚雨寒激动的都快哭出来了,赶紧了上去。“衣服新买的?”楚雨寒看着她穿的衣服问。
“恩,对啊。”雨晴面无表情的说,“赶紧进去吧。”雨晴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早就乐开了花儿,穿这身衣服不就是给他看的嘛。
看到雨晴这么不冷不热的,楚雨寒就赶紧跟上雨晴,问她:“冷不冷啊,我去给你买杯女乃茶吧。要什么味的?”
“草莓的。”没有一句废话,楚雨寒看到雨晴一直忙着找书,就怏怏的卖女乃茶去了。
雨晴现在比第一次约会的时候还紧张,取了本《诗经》,挑了一个靠窗的地方做了下来,挺直了要办,单手托着腮,装模作样的读着。
楚雨寒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副画面,冬日的暖阳透过晶亮的玻璃扫到雨晴的身上,那样的安静恬淡,那样的令人怦然心动。
楚雨寒给自己买了杯咖啡,拿了书挨着雨晴坐下来。“什么书?”楚雨寒凑过去问。
雨晴把书皮给楚雨寒看,楚雨寒不可思议的看了雨晴一眼,笑了笑没说什么。
雨晴一页一页的翻着,虽然她自称喜欢古典文学,但《诗经》也太古典了一点儿吧,不计其数的生僻字,雨晴看了一会儿头就大了。
看楚雨寒目不转睛的顶着眼前的书看,雨晴一时好奇便也凑过去,却看到密密麻麻的图表,公式。一看书皮赫然几个大字‘微观经济学’。顿时,钦佩之情油然而生。
“你将来想学经济?”
楚雨寒抬起头不置可否的对她笑笑,看了看那本合上的《诗经》笑着问她:“你怎么不看了?”那表情就好像能洞察雨晴心中一切想法一样。
雨晴有些下不来台,便说:“怎么着,我愿意”
楚雨寒笑着揉着肚子说:“你下次别再这样了,太好笑了,哈哈哈。”
雨晴问:“我哪样了?”楚雨寒指了指《诗经》,言下意思不言而喻。雨晴这才反应过来他原来早就看出来她的小心思了,却现在才拆穿她,想想自己刚刚收的罪,气的就要走。
楚雨寒得意的笑着站起来拉住她,不慌不忙的凑近雨晴耳边说:“也好,咱换个地方,这儿人有点儿多。”
雨晴被她说得又羞又臊,气也消了,却发现其他在看书的人都抬起头看向他们这边,雨晴瞪了他一眼,骂道:“滚一边儿去”
“去唱歌吧?就咱俩。”
就咱俩……雨晴脸又红了。
楚雨寒牵着雨晴到了KTV,雨晴看着楚雨寒交了三个小时的钱,然后就又被他牵着进到包房里。雨晴就像一个小媳妇一样,一句话也不敢说,总觉的旁边的人都在打量着他们,服务生的完美的笑容里总好像是带着暧昧。
服务生带领他们来到包房里,周到的给麦克风套上一次性棉套,然后又鞠了一躬这才磨磨蹭蹭的出去了。雨晴局促的站在边上,心想,这人怎么事儿这么多。
包房里本来就暗,门关上之后就只剩下屏幕发出来的莹白色的光线,微弱的投在房间里,无形之中就增加了的感觉。
房间里突然想起了《珊瑚海》的前奏,也不知道楚雨寒什么时候点的。楚雨寒递给雨晴一个麦克风,说:“你上次跟薛洋唱过,我也要跟你唱一回。”
“你怎么还记得?”雨晴问她。
前奏结束了,楚雨寒没有回答,开始唱了起来。声音清澈,口齿清晰,不似薛洋的浑厚,却很清新,温柔外露。
现在想来,雨晴这是第一次听楚雨寒唱歌呢,那声音真是比张信哲还张信哲。楚雨寒双眼注视着字幕,眉随着歌词时而皱起,时而舒张,身体随着节奏微微晃动,他是黑暗中唯一的光源,把雨晴的心炙烤的温暖,照的通亮。
他是吃醋了吧,雨晴想,那自己的目的应该是达到了吧?可为什么心里却没有丝毫的得意呢?
现在啊,这心里,只有多到溢出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