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杏的性格里有几份倔强,也有着一股豪爽,从来不喜欢那小儿女的性情,更讨厌跟别人拉拉扯扯,说话也不喜欢转弯抹角,麻五显然还没有了解透她的性格特征,一拉一扯,惹得她想打人,麻五赶坚放手,然,他心里忧着一件事,不说清楚怕这位姑女乃女乃惹祸,大声了又怕里面的人听见。
“你说不说?”阿杏再次对着麻五扬拳头。
“好,好,我跟你说吧。”麻五无奈了,凑近些,尽量不让身体接触到阿杏,尽量把声音压低,“我跟你说,我怀疑他们是被黑社会控制了的小混混,你别管闲事啦,这些人厉害得很,你就别惹祸上身啦,好不好”这种语求,这种内容,已经是在哀求了,很显然,他怕了,怕惹上黑社会,怕阿杏管闲事有个好歹他无法向赵正华交差。
“什么狗屁黑社会,你是电视剧看多了吧,哪来的这么多恐怖的事,我偏不信邪,这闲事我管定了。”阿杏就是阿杏,不信邪,不畏强势力,麻五说那是黑社会,她偏说那是狗屁,在她的字典里,没有害怕这个词,提起声音叫道:“莎莎,你不出来,那我就进来喽”说着就要往里蹿。
“姐姐,你别进来,我们出来了。”
“哦,这才是听话的好孩子,快出来吧。”
里面的人要出来,阿杏高兴得忘记了自己也只是一个孩子,竟称里面的那俩人为孩子。
出来了,那个半大男孩杨文峰走在前面,瘦小,下巴尖,留着平头,身上穿着一件脏兮兮的短袖牛仔衬衫,下面裤脚卷起半截,这副形容,跟叫化子没有多大差别,一伸一缩,右手遮在额头上,瞧见了脸上挂笑的阿杏和发愣的麻五,站住脚,“姐姐,哥哥,你们可得帮帮我们,否则莎莎真的会被他们糟蹋的。”
阿杏听得心酸,这男孩子最多比她小上一两岁,一个大男孩竟落到如此地步。“是谁作孽耶?”她暗恨一声,招手叫过人来,吩咐道:“小dd,你叫杨文峰?、”等对方点头后她又说道:“那以后我就叫你做阿峰吧,这名字听起来带劲,你先把莎莎叫出来。”一转头,朝发愣的麻五吩咐:“给他们拿吃的,喝的,快点,别磨蹭,小心拳头。”
麻五无奈,只得去把那带进山来的食物和水拿来摆放在一块大青石上。
那位莎莎出来了,穿一身普通的黑白相间的衣裤,干干净净,五官端正,鸭蛋脸面,脸肌白里透红,身材娇好;一头油黑的长发散披在后面,泛着光泽,这头发,简直称得上是秀发飘飘,给她增添了美丽的成色;不算高,上下均衡,年纪也就十六七岁的模样,整体来说,算是一个美人胚子,见着阿杏,想张口说话,一触及到麻五那意蕴邪意的眸光就往阿峰的身后躲。
“别怕,过来坐”阿杏见莎莎人长得秀气,心里喜欢,笑呵呵地叫过去在大青石坐下,见麻五那双眼老往莎莎的身上瞅,便知道这个大男人不怀好意,扬着拳头撵到一边去了,她却让阿峰去那山泉边去洗脸。她又安慰得莎莎几句,等阿峰洗了脸回来以后,便拿出食物让他们吃。
“你们碰上了什么事就跟我说,我会帮助你们的。”此际的阿杏,没有了淘气时的顽皮,也许是莎莎和阿峰比她小的原因,俨然是一副大姐姐的姿态,把手搭在莎莎的肩膀上,“莎莎,你先告诉我,你们是哪里的人?在这里碰上了什么事?怎么会到这山洞里来哭?刚才阿峰说你们完不成任务就要去接客是这什么意思?这接的什么客?为什么不答应要把你们打成残疾?这些人很凶吗?他们是干什么的?你详细地告诉我,我会帮你们的。”
这一连串像放鞭炮似的问话,使得莎莎和阿峰有了不得不说的感觉,他们对了一个眼神,又瞧瞧阿杏,便互换着讲起来。
阿峰说:“我们是孤儿,老家在农村,我是跟爷爷长大的。莎莎是跟姑妈长大的。”
莎莎说:“我们俩是一个村的,今年都是十七岁,我们村里有一个叫刘大虎的,前几年就来到这省城的了,我们来省城的第一天就在汽车站碰上了他,他说他们的公司正在招工,能帮我们安排工作,能让我们挣大钱,由于是同一个村出来的人,便相信了他的话,就跟他走了。”
阿峰接过话茬:“什么招工呀,我们跟他去了才知道,所谓的招工,就是让我们或摆残棋套钱,或到汽车站及火车站模包,或帮别人打架出头;或者卖他们自造的狗皮膏药骗钱;晚上还让我们给那些来玩的客人送茶送水;还要帮着赶制假证,反正他们会让我们干很多事,稍不如意,又打又骂,有时还不给饭吃。”
莎莎又说:“他们不敢住在城里,就住到这边山脚下来租房住,他们有车,每天拉我们进城,晚上又回来,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管我们的那个头让我们先坐公交车回来,交待说让我们在公交车上弄足一千元,如果不完成任务,要不就把我们打成残疾,要不就让莎莎接客。”
“接客?”阿杏对这个词一直无法理解,“接什么客?是来吃饭的人吗?他们在这里开得有饭店吗?”。
“不是陪客人吃饭,是陪男人睡觉。”坐在一边拿着瓶子吹酒的麻五粗声大气接了话茬,“阿杏,你能不能不管这事?这些人都是一些很厉害的角色,他们的人很多,神出鬼没的,像那个刘一手也是这种角色,但只是小角色,他们真正的头一般是潜伏在暗处的,更是厉害的人物,你就别惹事儿啦。”
“姐姐,你们认识刘一手?他就是我们的组长,我们就归他管,今天的这些话就是他告诉我们的,我们也是跟他住在这边的,还有一些跟我们一样的人跟着另外的组长住在其他的地方。”阿峰见阿杏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并且长得水灵,脸上荡起不忍的神情,“阿杏姐姐,你就别管我们了,这些人真的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