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恢复过来的阿杏瞧清楚了,坐在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的是王悦悦,那张美丽清纯的脸上闪烁着晶莹的泪珠,很显然,是为她而哭过,一激动,先叫:“悦悦姐,你哭啦没事,我没事的。”一闪眼,瞥见站在王悦悦身后的赵正华和那位吴昊也是眼眶湿润,再瞧瞧后面的麻五,李三志等几个人也是泪涟涟的,她还有心思开玩笑,声音干涩得有点沙哑地说道:“呵呵,瞧你们几个大男人的眼泪也这么不值钱,也陪着悦悦姐流下了泪来。”
“阿杏,你别先说话,来,我扶你坐起来,先喝一杯水。”王悦悦脸上挂着泪,笑嗔着就来抚。
“阿杏,来,我喂你喝水”赵正华赶忙端过床头柜上的水杯趋上前来,要喂阿杏喝水,阿杏羞得脸一红,“哎哟,这里这么多人,要你一个大男人喂,不害羞呀”
“我来吧“王悦悦瞧见阿杏害羞,赶紧接过水杯去。
“赵正华,你妈妈呢,安全么?那些贼抓住了么?“喝了一杯水,阿杏的精神稍稍恢复,想起正事,盯着赵正华,“她没事吧,她要是有事我的罪过就大了去啦。”
“阿杏,谢谢你,我妈妈没事,她当夜就安全地回到家里了。”瞅着阿杏,赵正华百感交集,回应得一声,便缓缓地把阿杏昏迷过去后的事简略地叙述了一遍。
周书瑛的确没事了,当时,警察赶到以后,那些绑匪全部从那山洞的后面跑了,见阿杏伤重,不敢怠慢。连忙着送到了附近的这家镇医院里来了。
阿杏的身上、头上都挨了重击,特别是最后横身替周书瑛挡棒的那一下,导致她的头部受了重创,造成了脑振荡,这也让她昏迷了两天两夜。
此际,正值晚上的二十二点。
“哎哟,我的妈呀,我昏花了两天两夜。”阿杏一听说自己昏了这么长的时间,一脸的不可置信,见自己的身上、头上都缠得有纱布,想抬起手来模一模,那左手被伤了,扯得生疼,哎哟地叫一声。“真是晦气,被那些贼伤得这么惨,弄出这么一副丑样子来被你们给瞧到啦。”
“阿杏姑娘,你很勇敢,很了不起的,一个人对付那么多的人,还奋不顾身地用自己的身躯替赵阿姨挡棒,你的行为就是一个典型的英雄事例。”那个吴昊往前趋一步,注视着阿杏,说得言真语切,也表达出由衷的敬佩。
“阿杏,来,姐喂你喝点粥,先吃点东西再说话吧。”王悦悦早就让麻五去端了粥来,这会儿,竟要亲自喂阿杏喝。
“哈哈,从记事开始,好像就没有人喂我吃过东西啦。”
听说周书瑛没事,阿杏一高兴,乐呵呵地开起了玩笑,其他人却不敢怠慢,催逼着她喝了粥,吃了几片水果,还帮她洗脸,擦手,换衣服,又请医生来瞧了伤势,说是两三天就能活动自如,只不过要一周以后才能基本恢复。
也就是说,阿杏要在医院里住上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
“呵呵,我这一辈子还是头一次享受这种被别人服侍的待遇呢,不过住一个星期的院,我强烈地表示不愿意。”进了食,精神好了起来,阿杏那张小脸泛红,却洋溢着一抹顽皮,目光扫过赵正华和王悦悦,表达出她的不愿意。
“阿杏,听话,小孩要听父母的话,学生要听老师的话,这病人呢,要听医生的话。”王悦悦的那双水灵的眼里布着一丝红晕,很显然,她没睡好,阿杏醒了过来,一高兴,疲态悄然不见,这会儿却满脸的嗔意,“你满身的伤,要听话才对。”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跟阿杏认识并结拜成姐妹以后,王悦悦在阿杏的面前自然就有了姐姐的姿态,连说话带吩咐的都透着一副既亲切,又严峻的口吻。她见阿杏呈现出不想听话的神情,便假装生气,“你要是不听话,我就不认你做妹妹啦。”
“好,好,悦悦姐,你别生我的气,我听话还不行么?”阿杏竟对王悦悦撒上了娇,逗得其他的人站在一边直乐呵。
“是呀,阿杏姑娘,咱们练武之人,讲究的是精气神,你不把精神养好,走出去像病猫,会被别人取笑的。”吴昊的话听起来幽默,亲切;瞧向阿杏的目光里饱含敬服与赞赏;语气里透着欢快与轻松。像他这种习武者,并且跟阿杏交过手,对阿杏的所作看为是怀着敬佩之心的,是希望交到像阿杏这样的朋友的。自从阿杏昏迷过去以后,他就找各种不同的借口陪在医院,想等着她醒过来,目前还没有其它的目的,只是觉得这位小姑娘武功高强,性格开朗,活泼可爱,纯洁得像一张白纸,是一位值得结交的朋友,瞧着阿杏,深情地表达道:“阿杏,我希望能和你做好朋友,可以么?”
“可以啊,这样吧,那我就提前出院吧,就去你的武馆呆两天,反正我没有地方可去。”阿杏虽然满身的伤,依然要笑,那怕笑起来扯得脸肌生疼生疼的,她也要保持自己灿烂的笑容,按她的话说:笑一笑十年少;一天不笑变呆瓜;两天不笑肌肉僵硬;三天不笑变白痴。她也喜欢热闹,要是能去吴昊的武馆养伤,那是最好不过的事了,不怕脸肌扯得疼,笑呵呵地应了下来。
“不可以阿杏,你要听话,好好地在医院里把伤养好才能出院”王悦悦紧挨着阿杏坐在床上,侧着脸,满脸的严峻表情,语气严肃。
“不可以”赵正华一直坐在一边给阿杏削水果,闻言,侧身,抬头,瞅一眼吴昊,“昊子,你真是一个棒槌——说话不经过大脑,阿杏年岁小贪玩,没耐心,我和悦悦极力劝慰她要好好地养伤,你却来怂恿她去玩耍,你是什么居心?”
“哈哈,你别急眼呀,我只不过是顺口一说,昊子也只是顺口附合而已,我虽然只是游脚医生,好歹也是医生,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吗?放心吧,我会很乖的,会把伤养好才出去玩的。”阿杏见赵正华为自己着急,心里泛起一抹充溢着幸福感的喜悦,“嘿嘿,他很关心我呢,他生怕我会出事呢,证明他很在乎我,我不能让他再为我着急了,两天前,他的妈妈不见了,他着急过,后来见我受了重伤,也肯定也很着急,有可能一直守在床前等我醒过来的,我怎么还能让他为我着急呢。”她心里暗暗地嘀咕一大通以后,偏着头,“阿姨回到家了吗?我记得当时那些贼是因为担心阿姨认识其中一个人而下的毒手,那人抓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