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姑娘这是不原谅我了?”饶铁扇看田蕊杯中的酒问道。“难道你的赔罪酒只有一杯?”饶铁扇听田蕊这么一说,笑得开怀,道:“好好,田姑娘果然厉害。”说着便自斟两杯,一饮而尽。
田蕊此时脸上露出些许笑意,轻轻将面纱摘下。饶铁扇看到了田蕊的面容,不由得赞叹:“田姑娘真的是美若天仙啊,为了田姑娘摘下面纱一举,饶某理当再饮一杯,不,再饮三杯。”
说着又自斟自饮三杯,六杯下肚,饶铁扇脸上已经有些许红晕。田蕊夹起桌上的食物,放进饶铁扇的碗里道:“吃些东西,会好受些。”
饶铁扇一愣,苦涩的笑笑,田蕊放下筷子道:“看来饶公子找我来不是赔罪,而是自己想找个陪着喝酒的人。”
“田姑娘你别误会,饶某是真心实意的向你赔罪。”饶铁扇解释道,田蕊微微一笑,没有继续话题,起身走到饶铁扇的身旁坐下,道:“让小女子为你斟酒。”
饶铁扇举起酒杯,看着给自己斟酒的田蕊,道:“你跟别的女子不同,你对我很有吸引力。”
田蕊笑答:“饶公子跟我以前见到的人也不一样,他们只会夸我漂亮,歌唱的好,不会说我不同,即使卖艺不卖身,在别的男人眼里,我跟ji女也没有什么区别。”
“要不要喝一杯?”饶铁扇将自己的被子递过去,田蕊看了看饶铁扇,将酒杯接过去,一饮而尽。“好,爽快,今天,咱们就不醉不归。”
说着两人共用一个杯子,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起来。月亮高挂,两人才放慢了喝酒的速度。“饶公子,我必须回去了,再晚,要被妈妈骂了。”
说着便起身,穿上不知何时月兑掉的薄纱。“不要走,留下来陪我。”饶铁扇拉住田蕊。“你醉了,饶公子。”
“我没醉,接下来这句话,可能说的不合时宜,但是我想说。”饶铁扇跌跌撞撞的站起来,双手放在田蕊的肩上,看着田蕊的眼睛继续道,“我想娶你”
田蕊被饶铁扇的话惊呆了。半晌不说一句话,推开饶铁扇,饶铁扇一个步伐不稳跌坐在地板上,田蕊本想去管,又不知道从何扶起,索性转身慌忙的离开了。
在楼下等着的马车,马车上的人看田蕊出来道:“姑娘,你怎么这会才出来啊?回去又要挨骂了。”“小翠,快,回去。”
慌乱的两人坐上马车后,小翠问道:“姑娘?你怎么了?”“他,他,他说要娶我。”田蕊半天才答了小翠。
“谁?饶公子吗?”。田蕊点点头,小翠激动的说道:“那还好事啊,难得他不嫌弃你是青楼出生,而且刚听马夫说,这家酒楼就是饶公子的,那么富有,姑娘,你惊慌什么啊?”
田蕊看着小翠问道:“是好事吗?”。“当然啦”小翠很肯定的答道。“可是我才见他第二面啊?”
“姑娘你的意思是说,你想要他因为爱你才娶你吗?”。田蕊的点头,让小翠摆出一副说教的架势:“姑娘,不是我说,你虽然在彩蝶轩是卖艺不卖身,但是在外人的眼里,你跟其他姐姐没有不一样,如今,有个贵人想娶了你,那你的苦日子就算熬出头了呀”
田蕊听小翠如此一说,眼泪竟然唰唰的往下掉。“哎呦,姑娘,你怎么哭了?没事,他说要娶你,你也没有拒绝的话,他应该会再来的,哭脏了脸蛋,非挨打不可了。”说着小心翼翼的给田蕊擦眼泪。
就这样,田蕊一路上哭着到了彩蝶轩。下车的时候,带着抽泣的声音说:“小翠,这件事,谁都不能说。”小翠机灵的点点头。
田蕊回到彩蝶轩已经三天了,饶铁扇一次也没有来过。每当想起饶铁扇的时候,田蕊只是苦笑着摇摇头,自叹道:“我不过也是一个轻浮薄情的女子,他也不过是一个薄情寡性的人。”
白天除了表演一场歌舞,其余的时间,田蕊就以读书画画写诗打发时间。小翠端来点心,看田蕊在画画,便凑了过去。
“姑娘,你怎么又在画饶公子啊?这几天,人影都没有见到一个,他不会来了,姑娘,你还想他做什么?”田蕊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画的是饶铁扇。
拿起画,田蕊又出神。“姑娘,不是小翠说你,彩蝶轩的姐姐都说了,谁要对一个人男人产生了真感情,都只有死路一条。”
田蕊不答,只是将画收起来,放进盒子里,打开的盒子里已经有厚厚一叠纸张。“姑娘,你又不听小翠说话了。”
等小翠气冲冲的出去后,田蕊拿出那盒子里的纸张,一张一张的翻看,每一张都是饶铁扇。“我不过是一个轻浮薄情的女子。”正打算将所有画像撕毁时,饶铁扇出现在了房间。
田蕊发觉,转过身时,饶铁扇已经抱住了田蕊,田蕊经过一番挣扎,似乎没有一丝效果,便不再挣扎。“你不是轻浮薄情的女子,我也不是薄情寡性之人,我在等,等你发现心里有我。”
田蕊眼眶红红也抱住了饶铁扇,两人拥抱良久。饶铁扇松开田蕊道:“若我再问一次,我想娶你,可以吗?”。“可是,妈妈是不会同意的。”
饶铁扇摇摇头道:“这些你都不要想,你只要回答可以吗?”。田蕊点点头,饶铁扇开心的又将田蕊拥入怀中。
田蕊并没有饶铁扇那样开心,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此后的日子,田蕊除了歌舞表演之后,就不再单独和其他客人见面。
饶铁扇带着田蕊到处逛,到处游玩。两人都很开心,只是在田蕊出嫁的这个事情上遇到了麻烦。
不仅饶家反对,田蕊要离开也没有能说服彩蝶轩的老板。饶铁扇不跟田蕊提饶家反对的事情,田蕊也不追问什么时候能娶自己。
两个人在一起大半年,只是开心的在一起。两人相好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成为每个人茶余饭后的闲谈。田蕊也被推上风口浪尖,饶铁扇更是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苦恼不已。
大家的围攻问答,让田蕊病倒,饶铁扇心急如焚。再次走进了那间房间,不多时就传出饶铁扇的声音:“这对你来说只是小菜一碟,你为什么就不肯帮我呢?我求你了,行吗?要陪多少,我赔给你,要是不够,飘香楼也可以给你。”
过了不久,饶铁扇摔门而出。“田蕊我一定会带走,要是你不同意,来追杀我好。”径直走向田蕊的房间,进到田蕊的房间时,田蕊已经不在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