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都一脸的苦笑:“您认为我们现在能挑战升级委托吗?”。
雷德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这个委托只要黑蛇完成了,那就面临着一年内挑战升级委托的事。不管是放弃还是失败,都将代表着之些的努力都付于东流,而且会在将来的五年内,不准再次申请。
如果为了赢这个挑战,黑蛇拼命的补充新鲜血脉,即使是成功的升上了二级,那黑蛇也就不再是原来的黑蛇了,一切实权都将落至强大而有实力的新人手中,以前的旧人将会被迫离开或者彻底抬不起头来。这比只剩一个空架子更难让想重建黑蛇的团员们接受。
不得不说,放弃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那为什么想转给我们?”雷德问道,这才是关键的关键。
古都有点不好意思的偏开头,不再与雷德对视,声音也小了些:“人鱼之泪本就在你们手上,再说,这个委托付出了最大的也是伊利安,我将它转交给你们,不正好吗?”。
雷德点点头,除去这些冠冕堂皇,也就是黑蛇真的打算抹去与圣炎的冲突,两团重新交好吧。
他仔细的盘算了一下得失,也不得不认为这是一个可行之法。如果圣炎不接,黑蛇也会放弃这个委托,到时候必定会有其它的三极团接下来。他们在明知道伊利安手头上有人鱼之泪的情况下,决对没有人会想着要冒险去一次异大陆——黑蛇也就是活生生的一个榜样。
到时候,麻烦的还会是圣炎,人鱼之泪卖便宜了也不是,卖贵了必定会得罪人。于其左右为难,还不如真的接下来,到时候将报酬分与黑蛇一部分,也就是了。左思右想啊,不得不认为这是一个最佳的解决办法。
雷德一拍大腿,“好,就这么办,我们转接下来。”
古都也大乐。
两人立马叫进工会派来的计事员,在他的面前,雷德与古都做了委托的交接,这个委托正式过到圣炎的名下。办好之后,雷德送古都出去,而伊利安留下与计事员办理交结委托的事宜。
古都一出门,连客气话也顾不上多说,直说团里还有要事,匆匆一点头后,飞一般的离开了老宅。雷德模不着头脑的往回走,还没来得及回到事务厅,就与冲出来的伊利安撞了个满怀。
“那小子呢?”伊利安吼得惊天动地。雷德一把拧住他,“怎么了?”
“我非把那小子大卸八块不可,既然敢阴我们”伊利安咬牙切齿的吼道。
难不成刚才的委托有问题?雷德的脑门不停的冒出冷汗来,抓着伊利安的手捏得更紧,三下两下就将他拖回到事务厅里,厅里已经空空的,计事员不在,他一把甩上门,追问:“快说,什么事?”
“NND,上当了,这个委托既然是个系列委托”伊利安胡乱抓巴着头发:“而新的委托既然是个二级委托。”
刚才雷德他们一出门,他就迫切的拿出人鱼之泪交给主事员做交付委托的记录。当主事员将委托资料用水晶球传递回去之后,又将人鱼之泪封好,利用传递小光阵送回工会,就在他计划着明天亲自去工会领取两万金币时,主事员又递出一张委托卷轴给他,并且告诉他,这是新的委托,原来,刚才的那个,是个连续的委托
当看清楚新委托的内容时,轰伊利安的脑门都大了,他拔腿就往冲,正巧与雷德撞了个满怀。
连续的委托?雷德也只感觉耳边在嗡嗡做响。很多委托者在交付委托时,怕委托内容会泄密,甚至怕知情者太多,常常会将一系列的委托交给同一家佣兵团来完成,甚至也有特别指定某家佣兵团某个人的先例。一但真正开始接受了系列委托的团或者个人,就必定要将这几个委托都完成,否则,不仅仅得不到所有的报酬,将还会受到工会的严厉处罚。
原来,这才是古都要转让委托的真实理由。他们就算完成了人鱼之泪的委托,也没有可能完成第二个,那就一丁点儿的报酬都得不到。这个委托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他们再不愿意,也不得不丢弃。
而他与伊利安,正是太相信古都的歉意,才会大大咧咧的答应转接下委托,甚至没有看清楚委托的内容。
这下,雷德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古都要避开他的目光,为什么古都逃亡般离开……可这个委托已经接下了,而且还是二级的……他要如何向众人交待,特别是米拉……
没等雷德想出办法来,菲力就来了,一脸的同情,还禁不住叹气摇头:“哎,拉拉才没盯着你们一下下,你们就惹出这么大的漏子来。”
“拉拉知道了?”伊利安难得尖叫,往雷德背后一缩。雷德也直感觉额头冒汗,手脚冰凉。
不是怕拉拉发火啊,而是怕全团人取笑,在自己的团里,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人给涮了一把。丢人啊,太丢人了用拉拉的话来说:人家是丢人丢回了姥姥家,他是彻底栽倒了茅坑里。
可木已成舟还能怎么样?
一团人再一次除了吃饭又围坐在大厅里,望着桌上那张要命的卷轴发呆。
“说话啊,说话啊”米拉插着腰在厅里叫嚷着,“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有几成的把握能完成这个委托,前提是我们没有伤亡的情况下。要是太危险了,那就直接去放弃”
她只知道这个委托要再一次进异大陆,心里就慌慌的。虽然听他们说,接下来的委托要是不去将受到严厉的惩罚。可这点在米拉的眼中半点也不重要,罚主罚,有什么了不起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她一个劲的追问,他们到底有没有把握完成这个委托,真要是为难,还不如直接放弃,免得落了个黑蛇的下场。怕就怕他们没有把握,去想去冒险一把。
“这个,这个……”伊利发站在墙角,低着头,对着手指,但他是上次去过的人,不得不出来说话:“我想,是问题不大的,可以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