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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不能跟他们一起走。”贝亚特不知何时从星界回来了,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众人的身后,脸上是压着一阵冰霜。
“那……”米拉迅速想出一个中肯的办法:“迪尔斯写封信加上预知者的纹印、雷德也按个国家徽记印记,再封上圣炎佣兵团的符纹,交给冰女司带着。寻找到格林他们后,一起往修斯送信。有雷德的代表艾米帝国的魔法徽记印记,有预知者的符纹,打上了圣炎的印记,加上冰女司亲手转交,相信战神不会怀疑这封信。”
贝亚特走到米拉身后,脸上的冰霜化解了不少,露出安抚的笑容来:“不是,我不是说迪尔斯不可以去,而是说,他不要跟冰女司与嘎比一路。”
迪尔斯马上明白了,长眸一挑:“是让我单独行动?”
“嗯。”贝亚特点头:“你单独行动也行,与菲力结伴也行……”米拉斜瞥着他,把话接了下去:“反正就是不要与冰女司与嘎比同行。”
迪尔斯闷笑了两声,将手举到米拉面前摇了两下,将米拉的注意力从贝亚特身上拉回来后,才道:“搞个小动作弄死我们,这不是他的风格。他提出这要求,只怕是有别的思量,偏偏不说,故意挑事呢?你揍他一顿,我保证他一定会说,而且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米拉将袖子往一撸就要动手。贝亚特慌了,一窜就溜到菲力的身后,只露出小半个头来,“别打,别打,我说,我不卖关子了,我说。”说罢,还狠狠瞪了迪尔斯两眼。迪尔斯将头一仰,装成没看见。
“那边已经在整理这三百年来与教廷相处的各种细节了。现在我们兵分三路,让迪尔斯与菲力独自去与格林他们会合,让冰女司与嘎比在后面跟着,我们跟在冰女司他们的后面,教廷不死心,必定会派人前来的,到时候,我们就可以……”
米拉有了点头绪:“分开行动是想引蛇出洞?”
“切……”迪尔斯不屑的撇撇嘴:“说得这么好听干嘛,不就拿我们当饵。”杀杀教廷的锐气也是好的,让他们有所顾及,大家反而更加安全,也能争夺到一些时间。
菲力的眉头紧紧皱起,“我们都离开吗?那雷德……”雷德不是落单了,必定会成为教廷的目标。鬼知道王都里还有多少是教廷的人。
“不。”贝亚特摇了摇头:“他只要不出这皇宫,再聚集起艾米可信任的高手,不让任何陌生人靠近,就可以万无一失。”皇宫四周布下的结界可不是吃素的,教廷想要派杀手进来是不可能,除非是以前布在艾米皇宫里的暗棋,但在众多高手的环绕之下,想对雷德下手几乎不可能。终究,对付米拉,要的是活的人质,而不能是冰冷的尸体。
“可是……”米拉还是不放心,舌忝了舌忝嘴唇,却又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米拉在关系他,雷德笑了,他抬起眼睛,细长的眼睛明亮,仿佛是冉冉升起的星辰,黑暗中绚丽多彩,让人看过一眼就挪不开目光。“没事,贝亚特考虑得很周到了,我只要听他的,就不会有问题的。”停了停,他又添了句:“我不能跟你们一起去了,不拖累你们就好。”
“别这么说。”米拉低着头,不去看雷德的眼睛。
贝亚特晃了过来,伸手将米拉揽入怀中,在她额头上轻弹了一下:“没事,圣女与艾米皇马上就回来了,加上公爵与宫廷里外的侍卫,不会出事的。”
雷德心头一颤,也顾不上与贝亚特之间的隔阂:“你说,圣女与我父皇要回来?”自从圣女被冰封之后,父皇就匆匆将皇位让给他,带着皇后赶往了天堑岛,说是不再回来。他们四个老人的一团混乱的感情纠结,也不知道扯成什么样了。
“是。”贝亚特应了一声:“我已经派圣女之前的土系星灵去接了,估计很快就到了。”他话才说完,斯加达匆匆赶了进来,走到雷德身边,小声的禀告。那声音虽小,但在场的人哪个不是耳聪目明,听得清清楚楚:“陛下,太上皇与皇后回来了。”
皇后?刚才贝亚特说的不是他母亲吗,怎么转眼就变成了皇后。雷德的心头咯噔了一下。冲着大家一点头,就想往前殿去迎。
贝亚特一手拦住他,“我们就不跟他们打照面了,千万记住,不能出王宫,如果有什么事,让星灵给我传消息。”
“嗯,那我也不送你们了。”雷德匆匆答了句,转身就往前殿走。他怕,自己留下来亲眼看到米拉与人从他面前走时,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到时候,他与米拉,两个人都难堪。
迈出殿门,雷德还是忍不住回头,目光自动锁定在秀丽娇女敕的面容上,看着她与贝亚特争吵,看着她弯起嘴唇露出一个让人安心的微笑……雷德只觉得瞬间全身的血液一下子被抽走,随着呼吸一滞血液又瞬间涌入心脏,站在那里动弹不得,恨不得冲回去将她再次拥入怀中。
“陛下!”斯加达不露声色的提醒了一句,身子侧了侧,正好挡住了雷德的视线,让他回过神来:“我们还是快点去前殿吧。”
雷德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他垂下了眼帘,强迫着自己转过了头。是啊,再回首往事也已成空。
雷德一走,大家也不再坚持。决定就按贝亚特刚才所说的,分成三路,迪尔斯与菲力先走,冰女司与嘎比远远的跟着,米拉与贝亚特改变了外貌在最后面,随时保持着联系。
雷德远远的站在座高楼上,看着贝亚特轻揽着米拉,化成一道流星从后殿里消失。他还是站着,一直站着,不忍移开目光。风中,似乎还有米拉的笑声,似乎,又只是风声,只是他的幻觉。
“孩子,你为什么不去?”一只轻柔的手按在了他的肩上,回头,他对上那温柔掩不住关怀的眸子。“母亲。”
他想笑,可是他笑不出来,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可话却半点也不含糊:“母亲,她不再属于我了,我只能松手。”不松手又如何,就算贝亚特不冲他下手,也只是换来三个人的痛苦。还不如他放手了,反而能留住以前的那份真情。
出了王都,贝亚特将米拉放了下来:“我们可以慢慢走,他们的速度不快,赶得上的。”
“贝亚特。”米拉不安地望着他,“我……就是心里还有一点儿矛盾,就是看到他时,我总感觉有份愧疚,觉得有点儿对不起他,觉得怎么好像……背叛了他似的。”
“不,你没有。”贝亚特很认真的道:“他,像以前的我,在他的心中,你很重要,但艾米更重要。就算没有我的出现,也没有星界的事,你与他,也有面临这一天。”
米拉回头望着王都,只有一声轻叹。她知道,贝亚特的话没错。可她就是觉得心里有点儿歉疚。
“别看了。我饿了。”贝亚特的声音里带着撒娇的意味。
“饿饿饿,你除了饿还能干嘛?”米拉如他期待的那般,脸上的消沉一扫而空,那凶巴巴的小脸蛋,不满又有点扬高的凶悍语气,展现着的生气勃勃的活力。
“我还能打鸟儿。”话音刚落,贝亚特的手指一弹,天空中一对飞过的有雁般大的鸟儿‘扑通’地掉在了他们面前。
贝亚特拾起两只鸟儿提到眼前:“这东西,能做叫花鸡吗?”。
米拉狠瞪了他一眼:“去,找个水源,我们休息一下,顺便就地烤了这两只笨鸟儿。”贝亚特将手按在地上,一会儿站起身来在前面带路,走不了多远,就看到了眼泉水。
米拉随意的拾了些柴,生起篝火,将鸡儿拔毛破肚,整理干净,用了点酒将鸟月复内去了腥气,外皮滚过油,擦上了蜂蜜和盐巴,架在火上翻烤。
“这……这……这不是叫花鸡。”但看着米拉的手法如此炉火纯青,贝亚特也不坚持非要吃叫花鸡不可,斜躺在地上,单手托着头,吸进一口浓郁的香气,眼巴巴地等着肉熟下肚的时刻快些来临。
“有得吃就偷笑吧,再唠叨,等会就我吃,你看着。”米拉翻动着火上的烤肉,仿佛在讲述什么与己无关的事情,语气比谈论天气还平淡。
“不要啊,不要这么残忍。”贝亚特蹭到米拉身边,硬是把一张脸凑到人家面前,双眼弯成了两弯月牙。
“要不要试试?”米拉边说边露出两颗白森森的尖利虎牙,举着一只烤好了的鸟吹了吹,咬了一口冲着贝亚特“狞笑”。
“呵呵……当真如此我也不在乎在你的口中夺食……”贝亚特轻笑两声,猛地扑倒米拉,唇印上那柔软火热的所在,大胆地辗转吸吮,放浪地勾挑轻触她口中还没来得及咀嚼咽下的鸟肉。
不知过了多久,紧密相贴的四唇总算略微分了开来,两人喘息着坐起来,贝亚特还没来得及开口,一只喷香的烤鸟腿已经塞住了他的嘴里。
“哇,好烫!我的舌头!”贝亚特惨叫一声,几步跑到泉边,掬起清凉的泉水为险些被烫焦的舌头降温,一边还小声的抱怨:“你好狠!那鸡皮表面可都是滚油啊!呜呜呜呜……”
“烤鸟肉的味道如何?”米拉嚼着肥而不腻的鸟翅膀,有意问眼泪汪汪不时吐着舌头的贝亚特。“装装装,再装信不信我一只鸟也不留给你。”哼!!冰系出身的他,会怕烫?她才不上当呢。
见米拉不上当,贝亚特一脸傻笑着又凑了过来,拣起地上那只鸡腿,吹了吹灰,塞进嘴里,“哇,外焦里女敕,美味啊!”这才是他想要的快乐日子。
哼!米拉又送他一个白眼。(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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