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点点头,一副很认真的样子说道:“嗯,下辈子是不能再做狐狸了,要不然就永远摆月兑不了被人揉来揉去的命运了。”
我:“……”
没有理会我,小狐狸继续在那里自言自语:“唉,早知道这次我还是留在车里睡觉就好了,这样即使又碰到了这个阵,我还是可以从外面把主人他们救出去。”
听到小狐狸的话,我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好像,我误会了什么。我犹豫着开口问道:“小狐狸,呃,阿宝,你刚刚的意思是不是说,如果你在外面的话,我们就可以出去了?那么,是不是也就意味着这一次我们不一定会输给镇元子?”
“对啊,上次是因为我在阵法的外面,所以你们被困的时候我可以从外面破解阵法,把你们救出去。可是,这次不行了。”小狐狸蔫蔫地说道。
“那依你看,连恒他们跟镇元子比,谁更厉害?谁会赢?”
小狐狸看着一脸期待的我,用很无辜很无奈的语气说道:“主人,这个你怎么可以问我?你自己也可以看得出来啊,他们斗得那么难解难分,根本就看不出谁的实力更强。呃,如果是他们三人之中的任何一个和镇元子斗的话,那肯定是镇元子会赢。他们三个加起来的话,我就不知道了。”
小狐狸的话对我又是当头一棒喝,想当年镇元子与道长的灵力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他是一个普通人,虽然有着学习道法的天赋,但却没有半点灵能力,为什么今天却能达到这种程度?
看着缠斗在一起的几人,我心里万分焦急,便越发地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突然想到跟在我身边的那两只妖,手猛地一拍脑门,又开始恨自己的反应迟钝。
顾不得再继续在心里骂自己了,我急忙对怀里的小狐狸说道:“小狐狸,你不是会法术吗?作为妖,应该比普通的灵能力者厉害吧?快快快,快上去帮连恒他们。”说完蹲下/身放下小狐狸。
想到还有镜妖,便又跟它说:“镜妖还在蚕食线里对不对?你能感觉到它吗?不管了,镜妖,你能不能出来帮帮忙?呃,如果不能出来的话,不现身只贡献法力也行。拜托你了,帮帮忙吧。”我也不管镜妖有没有听到我的话,径自双手合十做乞求状。
“可是,就算我们打败了镇元子,他布的这个阵法还在啊,阵法是不会因为布阵之人的死亡而不攻自破的。我们出不去,到最后不还是一样被困死?”
“在想办法出去之前,我们必须先保证不会被镇元子杀死,所以,你到底帮还是不帮?”
小狐狸被我说得耷拉下小脑袋,一副做错事的样子向“战斗圈”走去。
“镇元子要伤害你我自会阻止,至于其他人的死后,与我无关。”
我不知道镜妖到底对于我存有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可是我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它对连恒他们的重视程度远不如对我的,甚至可以说它除了对我,对其他人根本就是毫不在乎的。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就因为它现在寄居在我的手腕上,的蚕食线上?
觉得自己的想法很荒谬,我快速地甩了甩脑袋,姑且就当是它不像失去这么好的一个可移动寄居处吧。
低头看向手腕上的蚕食线,用很很平静但又很愤怒的语气说道:“我是不是该荣幸能够得到你独有的保护?可是,你不要忘了,现在我和连伊还有契约,如果她死了,我就会立刻消失。不知道没有了我这个佩戴者,这根蚕食线能否还可以找到一个像我这样的灵体?”
等我说完后,镜妖并没有做出回应。我不禁再次抬头忧虑地看向连恒他们。由于他们几个人的争斗,再加上阵法的包罩,店里狂风四起,店里面的很多东西都已经被强风弄得移了位,纸扎绢花更是被吹得到处都是。
由于小狐狸的加入,他们的形势已经大大好转了。可是,孤身一人的镇元子却仍然可以应付得来,只是这一次,他能做的大部分也就是抵挡和躲避,而无法像刚刚那样随意进攻了。看来,要打败镇元子只是时间的问题,只要他的体力耗尽了,那么他们就可以将他制服。这样一想,就觉得即使没有镜妖的帮助也是无所谓了。
可是,正当我在那里专心致志地分析战斗形式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蚕食线的位置变得很热,然后便看到一束极微弱的紫色光束从蚕食线里向着缠斗中的几人直射而出。如果不是在事先感觉到了手腕处的异样,也许我根本就不会注意到那束光。
只见正斗得不可开交的几人很快便被什么力量分离开来,镇元子更是像是被什么击中胸口一般,弯腰跪在地上,捂着心口部位呕出一大口血,手中的青铜铃铛和长锏也一并落地。
镜妖的力量,到底有多强大?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刚刚还那么难以制服的对手,竟然瞬间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般无力地趴在面前,连恒他们像是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就那么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半天都动弹不得。
“咳,咳咳……呵呵,没想到,咳咳,没想到你们之中竟然有如此厉害的高手。咳,是,是那个小姑娘吧?呵呵,我,一开始,咳咳……就知道,那个小姑娘不一般,咳,咳咳咳……”
感觉到手腕处的热度已经退了下去,我深吸一口气,向他们走了过去,看着气喘吁吁,咳出越来越多血的镇元子,我心里不免开始同情他。可是,想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而他也确实可恨,心里的同情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鬼妖,真的是你?”连伊吃境地瞪大了眼睛。
我苦笑着摇摇头,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是镜妖的功劳。
因为一直低着头,镇元子并没有看到我否认,所以,他仍然用断断续续的语句絮絮叨叨地说:“那个,咳咳,那个孩子,她,她以后肯定,咳,肯定会给你们,带来,带来,咳咳,咳咳咳……”
带来什么?
因为咳嗽得太厉害,镇元子最终没能说出我会给他们带来什么。是灾祸吗?这些我都已经知道了,也没感到有什么好吃惊或难过的。
“我们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操心。我问你,安九爷是你杀的吗?”。道长向前两步,站到镇元子身前。
镇元子努力抬起头,定定地看了道长一会,慢慢点了点头。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