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镇远郊的一处私宅。
院墙高高耸立,把内部与外面隔开。
整栋院子就变成了一个没有盖子的盒子。
除了偶尔飞过的鸟儿之外,没有任何东西能够不请自来。
院里只有一排正房,并无厢房或者其他建筑。
很简单。
简单到有些冷清的地步。
在正房下面的地下室,一群脸色冷得几乎结冰的人,围着一个被绑缚在木架上的男人。
男人的衣服已经被皮鞭之类的东西抽打得褴褛不堪。
但他那布满了血痕的脸上,却流露出不屈不挠的正气。
四面围绕着的这群人中的一个,手里拎着一枚被烧得通红的烙铁。
“你还是不想说么?”站在最中间的一个衣着特别的高大男人冷冷地问了一句。
被绑缚着的男人昂着头,恨恨地冲问话的人吐了一下口水。
“你们这群阉狗!无非就是想把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的头上,然后好诛连我的恩师!告诉你们吧,别说我没有私藏火药,就算我真的那么做了,你们也要找到证据才行!想严刑拷打逼我就范,那简直就是做梦!”
问话的男人听了,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笑。
“你是个好学生。希望下辈子再投胎,不要这么执拗,更不要跟错老师!”
说罢,转身向台阶走去。
脚步抬起之后,对着身后的手下们挥了挥手。
“是!”手下们低头行礼。
待他刚刚上了几级台阶的时候,就听到了一声低闷的惨叫声。
“给他随便买口棺材,装殓好之后送回家去。”男人对他身后的随从说道。
***
绞尽脑汁想了两天,舒辣辣终于决定“破釜沉舟”。
她把管家喊到自己的房间。
柳妈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便跟着管家相公一起过来了。
“管家大叔(这是舒辣辣对管家的尊称,自然是高烧醒来之后开始称呼的),你在外地有没有亲戚或者是要好的朋友?”舒辣辣面色严肃地问道。
管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细细地考虑过后,点点头,“在京师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还算不错的朋友。”
“现在你跟这位朋友还有联系吗?”舒辣辣继续问。
管家大叔不明就里,但还是如实回答,“是的,前不久我们还有书信往来呢!”
舒辣辣面露喜色,“很好。能不能邀请他尽快到家里来一趟?”
管家彻底懵了!
“小,小姐,你这是准备做什么?”
“你只管邀请他过来便是!记住了,此事要秘密进行。尤其是要瞒着那些个心存不轨的族老们!”舒辣辣答非所问。
管家扭头看了看自己的女人,关键时刻,他总是没有主心骨的。
他的女人,往往在这个时候就成了他最好的精神支柱。
果然,柳妈心领神会。
“小姐,能跟柳妈透露一下你究竟要做什么吗?”她的语气十分柔和,绝对可以减轻倾听者的戒心。
舒辣辣却根本不吃这一套。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一句话,打发了眼前这对焦虑不安的夫妻。
豁出去了!她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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