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紫云失落中一遍遍回忆起,各太监宫女因自己而遭罪的情境,默感一阵委屈,心一酸抽搐好几下,不知觉望向天空,看见今日灿烂的阳光,在此时却变成一种嘲弄,自己本是来到这干一番大事业,只因想要先攀好关系,似乎那万贵妃魔鬼一般,无论你怎对她恭敬献技,
她都不将你放在眼里,也怪不得自己对她记恨于心了。
灿灿的阳光,忽然烈炎一放,林紫云不禁挥手掌额,随之一股坚毅的心思涌上心头,汪厂公已不得已做了你的部下,我虽陪为他**,却不能和他一样为你部下,不然日后也要被人笑话‘两条走狗’,哼呸放心吧,我一定会想办法,让别人只说汪厂公因我而沾光,而不会说我因他而失光从此以后,我和她誓不两立
常言道,防人心会让彼心先惶惶,若能做到让他人因时刻防范自己,她就没有时间去对付自己了,哼哼
林紫云突然感觉特别喜欢观看烈日,因为这突来的炎热提醒了她以后该在宫中如何立足,她慢慢的观望起来,噙着阴违的面容在走廊中傲然屹立,但因不喜欢被烈日照射到自己身上,之后只好紧挨走廊强光照射不了的地方慢慢行走。怪不得说,凡事与状态只在自己一念之间变化,此刻走廊周围的花草树木和水池又都变的旺阳一片,看来好舒畅,“呵呵呵呵呵呵。”
正畅笑,想到自己闲来没事,应该做点什么,而之前又承诺过柏妃一定要去她宫中看望她,于是又转折路线去了柏妃宫中。带着漫步的心思,一路察花观柳,大概半个时辰左右,林紫云才赶到柏妃宫中。
这时她正弹一首,和春华多次奏出的旧曲《泣别》,林紫云兴趣一动,美如月亮的眼眸一弯,随即摊开手掌,咒念一番,凭空不知从宫中哪里又移来一把银箫,在宫门外就开始接上“”
这箫声的熟练境界,简直如行云流水,别说还真像曾经一个同行男乐工的手法,柏妃一听,胸口砰然大跳,开始辗转难静,可是她知道这不该是他带来之声,因为他两个月前就已离开宫中,那又会是谁呢?
似乎还没有想起来,春华一个月前新封郡主之前,在第一次给万贵妃奉献特技之时就用箫吹过一首曲子,只不过是另外一首,所以她印象中还是没有春华会箫的熟悉感。
直到林紫云从宫门外声音越奏越近,然后出现在她的面前,柏妃才恍然回忆,一个月前郡主在万贵妃面前用箫奏过曲子。
“春华”你什么时候学过**呐?
林紫云接着将曲子奏完,看到她激动不已样子,随即回道:“感到不可思议了吧,这都是梦中老人教我的,宫中上下皆知啊,只是我忘了告诉你而已。”
柏宸妃想想也是,自从她会用箫时起,发生在她身边的一切都是那般不可思议,不禁羡慕的道:“我真是太羡慕你了,还可以在宫中飞来飞去,要是我会飞的话,一定会飞到宫外,好好的”
“好好的什么?恩?”林紫云故意逗问。边心道:想飞出去,和杨永好好的聚一聚是吧?我就知道你很喜欢他。不知有没有这个机会,但愿有一天,我会帮到你这个忙。不过想飞真不是一个普通人可以做的到的,我能坚持在天上飞行长久,多靠来到这异界气候的不同元素支持,而且之前为此从小十几岁就有名师指点学习,直到三十岁达到这个效果,那是下了不少功夫,吃了不少苦,你们又怎么体会的了
“没什么”
“呵呵,真的没什么?你不说我也猜的到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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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星辰满天,林紫云吟诗助兴,一边飞在天空漫游来观,好不快乐“多好完美一赐梦,周转浩宇一转匆。从头记忆太茫然,不如端起届时通”(自作诗:兴及时)
一回到房中,林紫云点亮蜡烛,便要好好的规划起怎样对付万贵妃,这丫的,要是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以为自己是泥捏的,此人阴气太盛,毫不服软,看来只有以硬碰硬,为今之计只有暗中让她尝尝生死不能的处境,吃一回哑巴黄莲,她才知道厉害,不然真怕她回头又对付自己的丈夫。
呵呵呵,林紫云倒真想出了一些怪招来对付她这老妖婆,一面在一边怪笑,不过她依然是一点伤害她的意思都没有,只是让她从此安分守己。
“春华你还好吗?”。汪厂公不知何时在房中,此时正从椅上站起,走向林紫云,看她背对着自己,抬头静望窗外,还以为她在为今天昼时感到委屈。
林紫云倒吓了一大跳,赶紧收融了诡笑,变成花容失色,舌挢不下:“呃…我还好。”
“中午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我知道你很委屈,不过你今天无意间又触怒了万贵妃,我就怕她暗中找你麻烦,以后你要多注意一点。”汪厂长轻言如滴道,一边幻想她今天又多出的一份阳光,看着她那一点也假造的花容月貌竟如痴如醉起来,耐不住紧紧的拥住她,只觉她的生命是如此浅薄,稍有不慎,就会坠入暗河之中,只怕自己一个没留意她,害她深陷绝境之中自己救不出。突然情绪异常激动的对她道:“其他的事,我们都不要谈了,我也不知道对你说什么才好….,那么我们说说关于你的改嫁之事吧,今天中午太后突然召见,一定是为了你改嫁之事,那你怎么跟她说的?”
提到这件事,林紫云想到自己已有计策,而厂公还不知,为自己这般担心,不禁失笑,但缓缓的回抱住他结实茁壮的腰板,道:“三天之内,我向太后再次提出要求,这次不需她老人家替**劳,更不需皇上,而是我自己亲自上阵对付各位大臣,我相信我一定会让他们‘心服口服’。”
汪厂公看她如此把握,笑了笑道:“那我想看看你用什么绝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她说服。”
林紫云自知手法就那几斤几量,大不了就是巫法之前与各大臣明辩自己的事,凭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来说服他们,如若实在说服不了,就只好用自己的道法迷惑他们。想了想,她道:“厂公为了我们的幸福,春华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汪厂公轻声问。
“厂公帮春华找西边日出黄柏木,东边日落薰衣草,而且都要新鲜的。这两样就可以。不过…”话罢,径自滴血画符,熟练在纸上画了道趋吉避凶之符,符名|清安宝|。然后照此符,林紫云又施展自动裁料魔术,准备多复制几份同样的符,然而一样会用到自己的血,并且抽血速度会让自己感到巨痛,不过她做好准备,眼幕一闭手掌合心静下片刻,突然婉转在胸前一转,再用割过的右手一指一张大白纸,上面瞬间便同时出现十张不小的血符分别均匀显现,“啊”果不然林紫云疼痛的迅即抱住手掌“啊”的一声,脸也忽冷忽热起来。
“春华…,你这是干什么?”汪厂公迅即心疼欲裂,也随即握住她疼痛发烫的手掌,“你速度太快,本公都没有反应过来,你干嘛不用我的血。”
“男人的手是用来办大事的,何况你随时都有可能有重大的任务在身,受伤了岂不是办什么都不方便。没事,只是那一瞬间有点痛。”
“哎…”汪厂公不好责备于她,想到她也是为自己着想,只得一叹,“还说只有一点痛,手都烫成这样。”
林紫云听来好感动,忍不住往他怀里一靠,两人便是如胶似漆,再也分不开。
汪厂公做事从不马虎,林紫云昨晚受伤为自己又为所属部下画下保安符,此任绝不能疏忽,何况是为自己和她的幸福着想。因为她要在家中,设坛敬神,以及另外准备一些材料,操法求神物,所以没有时间陪他出来。否则她自己行动起来可能更快。
结果,这一天汪厂公不论是自己派人寻找两种药草,或是高价邀请江湖郎中一起寻找,一时间都没能想起来该到哪里去找,而且还是两个方向的,差点让他急的头痛起来:“今天没找着,就只有明后两天了。只有两天….”
第二天,来到比肩继踵的市集一处,汪厂公和几个禁衣卫还在纳闷,接下来该怎么做?本以为不会太难的事情,现在却被搅的一塌糊涂,一点头绪都没。
该怎么办?忽然他想起一件事,便下了一道命令:“今天就算翻遍整个城镇也要把那两种药草给本厂公找回来。”话罢他自己也辛辛苦苦的四处去寻找,真是一丝不苟,老老实实。
可后来找了许久,眼见又快夕阳西下,汪厂公一无所获,正两手撑着腰杆,一头雾水,漫步向前走着“今天回去又怎么交差啊”,身边的侍卫也都一个个又不在身边,汪厂公不耐烦的大呼了一口气:“春华说一定找的到的,可是我到现在都还没有打到。”
“哎…好不容易找到了,这回啊不会讨老婆骂了。嘿嘿嘿。”一个吊儿啷当,手中拿着一个盒子的壮年老头子,兴高采烈的道。穿着一身豪华锦衣,想来不是一般人家主人。
汪厂公听了他的话好不气愤,只觉这人好像嘲笑自己,一定会被老婆骂,看了看他那嘻皮笑脸的德行,真有种想当场踩他两脚的冲动,不料竟听他边走边道:“这黄柏木加上那些药材一掺,这回一定能将她老母救好,那我从此就可以高枕无忧了。”看他那色眯眯的样,就不是一个正经人。
加之汪厂公正想要那黄柏木,懒懒一笑,这便拦在了那壮年老头的前面,一副全然不在乎对方想要去干甚的样,道:“问一下您,这黄柏木是从哪里带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