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大概也就半刻时间果真飞到卓将军所说白须老人藏身之处,那里藤草蔓延、花香鸟语、云雾缭绕,从天上向下看去,简直有种来到了人间仙境的感觉,让人不由唤发感慨。山门明显也是被许多蔓藤遮掩着,害的两人差点以为找错地方。不由又给人一种神秘、向惘的感觉。
落地后,两人擦了擦被风吹出的眼泪,然后相视确定目前没走错地方,纷纷向山门走去。山门挺高,大概两个汉子的高度。而卓将军许久没来到这里,快把当时怎么开门的诀窍给忘记,导至在山门附近找了许久。林紫云不禁也跟着寻找,不料因太入迷,两人背靠背相撞,吓的一同一声大叫,在不经意间惊开了目前这扇门。
“呵呵。不可思议,这不是芝麻开门吧?怎么会在这个时代用上了。”林紫云不经意中吐出莫名其妙的一句。
芝麻开门?这个时代?吼吼,郡主真会开玩笑。使卓将军闷心发笑,哪能想到她是月兑口而出属她时代的现代词。然后只听她突然对这石门的奇异发问:“当时你将两位老人送到这来,是怎么知道这会有石门山洞的?不会有什么秘密吧?”
卓将军嘴角一歪,感到无耐,这山洞其实还是自己小时候玩耍间无意发现的,然而这附近一代是自己的家乡,据当时父母说,山洞是上古溃兵曾用来临时避难的地方,所以许多年之后,再也没有人记起这个避难之所,从而就成了野山窟。
山门一开,里面首先显现出常人生态,凡是家具所用这里都有,只是全都憋盖不弃,显出人性纯朴、随和。并表明两位白须老人仍在这里生存。
那么这里的人去了哪呢?令聪颖郡主不觉神情不属。洞内墙上凹坑不齐,洼洼上下,不过摆设陈列,一脉整安,能看出住者心德不错,方才有心将家中置理的如此整洁。洞府又挺宽敞,看的出来之前是一片野草浇地的,能置理成现在这样合心合理,确不容易。
“原本来到此地,两位白须老人生死不从安身在此,最后卑职通告二人若不服从,就只有死路一条,他们才屏息安居,没想到时间一久,反适得其所,证明他们想开了。”卓千行一面不笑易容的道。
“那你对他们所说是真的吗?”。
“是真的?”
“噢,那是为何呀?”
“是您那暴戾恣睢、杀人如蒿的丈夫欲为。”卓千行提到此,语气聚然加重。
林紫云不由心一紧,又是他?“官府不是只想赶走摊卖这些书籍的人吗,为什么他要对他们赶尽杀绝?”
这时一个人像幽灵一样突然站到了洞府门口,心血如潮的大声回道:
“因为他看我见到他后无故发抖,引起了他的好奇之胜,然后便要我算出他的身世,并当场要胁我若卜算不准,他就立刻抄我的家,让我无处安身,可是没想到最后我老老实实将他的身世托盘而出,暗地里他还是要派人杀我灭口。他害怕我将他以前的事情抖出去,所以要我们死的更快。
真是造孽啊。
今日真是冤家路窄,竟又被厂公夫人找到这里,实在令我等大失所望”不知洞主何时到达,而影藏声先到。出现在洞口不只他一人。旁边一位就是同这位老人一同住来的伙计。
两人都在龄老六七十载,一个比一个老,方才入洞发话之人是另一人长者是也。顾名思义,不愧是白须老人,才龄老六十载,竟然头发胡渣全部花白,若放在现代,此时还是老当益壮的啊。若说其他人可能同这位老人不一样,林紫云思忖好像仍是九个葫芦一个样,差之无几。
回到正题上,然又即回道:“前辈不用伤神,晚辈来这不是要取你们的性命,更不会将你们的行踪告诉给别人,只是听说二位精通《易经》,所以晚辈猜想,您这一定有此类书籍,想向您讨取‘两本’,还请前辈施舍。”
发话老者看厂公夫人对自己说话这般客气,有着乘机探心的打算,眼神几溜,然故作不客气的道:“又因为此事?别说您是厂公的夫人,就是厂公这次亲自来此,刀架在我们脖子上讨要《易经》我们也不会给,他为此害我们隐居山林,连我们开门收徒的机会也被断绝,你想我们会与您来往吗?”。大气一呼,长袖狠狠一甩,便背朝林紫云对去。
卓千行也知他们二老的脾气执拗的狠,不知从何奉劝。见老人不看在自己救他们的份上,对郡主不予半点薄面,愧奈无措的看了看林紫云:这…哎…不好意思,他们的脾气就是这样,我有时候也拿他们没办法。
林紫云也转头看了看他,一样无济于事,只得暗自伤神皱了皱眉,这老家伙摆明了故意跟自己过不去。但听他所说当前厂公要杀他们的原因,是因为卜算太准而招来祸患,他就应该知道今天有人来此,且是没有半点恶意的。“前辈,晚辈真的是有事相求,而且我们是同道中人,相信凭您的本事一定可以惠眼识真人,不会不相信晚辈的话的,看在同道的份上,希望您就透露一些关于《易经》的书籍给晚辈,可以吗?”。
前辈模了模胡须,似乎并不以所动。
卓千行见林紫云不畏委屈,虔心求需,此时神中一片紊乱,最后也只得随其拱手一揖,道:“二位‘神仙’,郡主乃是善良之人,从不做亏心之事,就求神仙‘赐予金书’吧。”
“呵呵呵呵。”没想到卓将军一派不虚不实的吹捧,引得次位长者看了看大前辈,突发大笑,“能让卓将军为人献言的来者,我们是当从心而事,不该再有叼蛮啊。刚才佟心前辈与老夫左古石只是跟你们开个玩笑。今,早知道有二位来者登门拜访,没想到赶到门口,就发现已有人发现开门秘要,打开石门,让我等甚感吃惊啊。”
“呵呵呵呵,我这贤弟就是沉不住事,看你们着急的样子,便开口答话了。”大长者此时也果然转回身子,面对面和林紫云答起话来,且满面笑容。
逗得林紫云慨然喈叹。卓千行也才看向她,一同乐了起来,如此“取经”真是戏煞人也。
“不过…”想到郡主一定要取《易经》之事,却不知她拿去何用,佟心前辈又感到奇怪,道:“既厂公夫人又是郡主,看来也是身份特殊,听说宫中严忌此书,郡主又为何要一意孤行,执取此书呢?”
“怎么说呢?简单的说,我只能说是为了救人。所以我想要的是里面全是关于‘道法’的《易经》,里面讲述了怎样让死人复活。据我推测,在关于述人面、八字的经书上,就会有这类记载。”林紫云说到此,难为情的笑了笑,知道他们万万没想到自己想要找的经书会跟巫书没什么区别。
因为常人学道从不钻研“悬门道法”类书,大多是深究八卦排列之法,只求预知未来、看良辰吉日,观相等等,几乎将“悬门道法”视为非常人所为的一种巫术。不过在对这项感兴趣的人,一般也会不少提到“悬门道法”,只是很少有人去实践,也是胆小不敢试,这东西一不小心就会玩火,大家都害怕使得万年船呢。
两老者看她一派直言不讳,互相怔了一眼。然后佟心前辈向林紫云仔细斟酌起来,不料突似乎看出什么端倪,竟道:“郡主最近似乎做过一个大恶梦,老朽看郡主好像有异世之‘罩’”发言时想语又不敢语,然而声音轻小。
可还是进入了彼此耳里,卓千行被弄的一团糊涂,左古石前辈则是判断惝恍,左右凝望,而林紫云是不语而痴,刚才佟心前辈是说自己有异世之‘兆’吗?那不就是看出自己是从异世穿来的吗?
天大的奇事,难得在异世遇到这种对自己一语破的(di)的明事人。不知他敢不敢肯定结果,自己试试他吧:“怎么突问起此事?不过你敢肯定晚辈确实做过什么恶梦,并且与异世联系吗…?”
“呃”佟心前辈顿了顿,“老朽从不大狂语,刚才正是以郡主言词,和不凡气色观出,您今与常人的不同。
常人即使不适,或世面上交道不爽,通常都是面色暗黑没有光泽,或满面潮红自反光泽;而您是面皮无血色,依然风貌犹然,且异样美丽。这这…”
面皮无血皮,却风貌犹然,这不明白着说自己活死人一个吗?真是这个意思?虽然语意模模糊糊,实难人猜,可林紫云身为话中之人,怎么会听不出三二一来,此时直满身虚汗,快三魂七魄都出窍啦:“‘这这’什么?佟心前辈…”
林紫云来到异世狠些时间,还从来没有人看出自己有什么不对,哪料刚来到这山上遇见二位老人,便天机百漏,偏偏自己还以为疏而不漏。惭愧…
“您走魂啦…”这时,佟心前辈小心翼翼来到她身边,轻语汗声道来。神秘气氛一下子恍然散开整个洞府,使人不由感到窒息,仿佛天机不可泄露般,越是让在场人儿乍遇惊雷、脸色大变。
走魂…?哦是啊…原来如此…是啊太对了,林紫云只觉突然六神无主,慨叹果不出失望,佟心前辈真是自己一语破的的明事人,他似乎道破了自己异世存在的苦衷,按说应该高兴,可自己本以为与这世的春华合二为一、可以完美无缺的生活着,但这样一来却似乎意识着自己迟早还会离开,离开汪厂公。而自己现在便只是一俱行尸走肉而已,伤人心啊…好不容易想在这里安身的梦想,就这样被他老人家给搅碎了…搅碎了…
想到佟心前辈的话那么真实和天机,别人虽不知实情,但对于两世为人的自己来说,他却简直如同被老天爷特意派到身边的一位天机老人,劝自己赶快破灭了目前的花花梦想,快快回想现实中去…可汪厂公呢,他刚刚对自己产生了好感啊,自己还没有来的及接受他,时间这么仓促,不是只得更快的帮他了解血债啊。
林紫云再看向目前的洞府,只觉像看着梦中的幻影一样,它虚无缥缈,仿佛再也不是属于她视线之中的情境。不由慢慢的步动,望了望眼前的各人儿,逐渐的悲望欲绝的苦衷临至心海,同时“轰”然撞想脑袋,步子颓废起来:厂公…紫云若是有一天真的离开了,你会在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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