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上朝的钟敲响了,齐首辅与满朝文武早已陆续到齐,朝殿下议论哄哄。
一声高呼,送来了皇上的尊驾,公正于宝座之上。
“各位爱卿,可有事启奏。”皇上明知故问道。
齐首辅暗笑,早有万贵妃的通知,从而明白皇上的意思,道:
“老臣有事启奏。
老臣手中握有汪厂公平日务公的罪状。请皇上过目。”
齐首辅心想既然皇上要清理家务事,而且本又牵扯到汪厂公,反正要将他铲除,先除掉郡主的锐气,从他入属便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皇上有些纳闷,罪状?不是提柏宸妃的案子吗?怎么一开始先从汪直入属了,好吧,反正朕也恨透了汪直,将他快些铲除也好。
“小喜子,呈上来。”
小喜子,宫名二喜,是皇上的贴身小太监。
二喜恭敬的点头,二话不说,从殿下呈上了密报。
皇上有些惊疑,这汪厂公在暗地里到底做了些什么案子,把柄会落到这些老狐狸的手上,他不是自称一向办事精明,从不拖泥带水的,竟然也会被人抓到?那就好好看看吧。
罪状上,一共有二三十位中大的官令,和几位大官差,十多户富甲人士,及一些无辜百姓被他杀人灭口,和贪脏枉法的证据。这位罪证抄家问斩后的官贵富家财产,并全部落进他自己的腰包里,纳脏共有六千多万两。可说富可敌国了。而许些官员都是因想呈上他的罪证,在半途中就被他杀害。
密报上面甚有许多大人临死之前手指盖上的指纹印。可以想象他们为了呈上这封罪状付出了多大的牺牲。
皇上看完之后,一股子气的手直发抖,这该死的汪直竟然瞒着朕,犯下这么多杀害无辜的血案,实在是罪恶滔天,就算死一百次一万次,也不解人心头之恨呀。根本现在就可以将他抄家问斩
正此时,齐首辅又呈上了一封奏折,上面写着:京城附近遭马贼洗劫的一案,也是汪厂公所为,只因这里有一个对他十分不利的探子一直藏在附近,所以他就用了以马贼洗劫杀无赦的方式展开这场杀孽。
齐首辅将此载入汪厂公罪证,无非是特意为他,扣上一顶罪上加罪的帽子。却无心是保东厂公而做的。对他来说,也没这个必要。因为根本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是东厂做的。除了他首辅大人。
卓千行将军办完公事后,刚准备踏入圣殿,闲来进殿拜驾,不料就遇到这等子事情。将殿上的一切,明听进耳里,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于是悄悄的跑到明音宫将所知道的都报告给了林紫云。
林紫云很想告诉汪厂公这一事情,让他提前做好准备逃走,可他的仇家太多了,再加上江湖各路人士都对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他真是逃到哪里都只有死路一条。
然而唯一能救他的就只有免死金牌了,可事情不妙,太后居然已经发下懿旨,派了一位公公赶来收去了自己的免死金牌。不用多想,可以知道汪厂公的免死金牌,一定也被收走了。
“卓将军多谢你了。此地不宜久留,免被别人发现,本郡主送你一程。”林紫云便施法‘借风使舵’一阵风将他送到了一个没有人的花园去了。
她现在的法力,完全有这个能力。对她来说,都几乎不算什么了。
当林紫云再赶去看望汪厂公,他正被士兵押往大殿。
林紫云惊慌失措,没让他发现,提前闯入了朝堂大殿。
皇上与文武百官且正在商议她救走柏宸妃的嫌疑事件。
齐首辅正奏道:“敢问,世界上难道有第二个如此相像的人,还在同一个城市里遇到。这是否太巧合了?”
“是呀,是呀。”
“更何况皇上说当初看到柏宸妃因洗了花瓣澡突然满脸疮痘,可那几天我们每天都看到郡主跟柏宸妃来往,这么说,有郡主有意谋害柏宸妃而欲‘情’故纵了。”
“也说不定柏宸妃根本就没有洗花瓣澡,是郡主故意将她变成那个样子的。因为她要帮柏宸妃出宫啊。再说了,她的能力实在太多了,谁又知道她有没有那个本事呢?”
……
皇上沉思,虽然听起来,整件事情都有点悬,不过也并不是说不过去呀。总之可以对春华构成罪责就行了。相信母后也已知收到儿臣呈上的罪状了吧。
“报…”这时一个士兵突然一路喊来,“太后已经收回郡主与汪厂公的免死金牌。等皇上发落。”
齐首辅一听蓦地欣喜欲狂,道:“皇上赶紧将此二人拿下吧。”
呼…
只见朝殿下唾沫飞溅,林紫云大义凛然的直接闯了进来:“不用拿了,本郡主就在这里。”
“郡主朕还没有请你,没想到你自己就来了,很好。”皇上很惊奇,转而试问道:“刚才已经有人将你特意放走柏宸妃的消息报告给了朕,并说有人在市集里看到了柏宸妃本人。
据大家的分晰,柏宸妃离去的前后,你都跟她保持不短的距离,所以你月兑不了这个嫌疑。再加上汪厂公犯下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杀害了不少无辜,朕不相信你不知道。
而你本身就也月兑不了干系。因为你是他的夫人。免不了包庇的罪责。
如今你认罪吗?”。
林紫云无话可说,但索兴来了个将错就错,道:“汪厂公做所有的坏事,本郡主一人承担,柏宸妃的事情明明大家都也见到了,可你们硬要扯在我头上,我也无话可说。但你们所说的罪责我一定一盖承担。
但凡事并不是没有退路,汪厂公可以杀,本郡主就可以救,他杀多少,本郡主就救多少。只要能够将功补过,你们叫我做任何事情都可以”
齐首辅慌张了,生怕她说乱了皇上所定下的主意,岂知皇上其实又根本没有杀死郡主的意思。
齐首辅辩道:“君无戏言。当日郡主娶亲都知道说这句话,难道不明白皇上的主意不能随意更改的吗?”。
林紫云霍出去了,抢辩道:“本郡主根本还没有听到皇上所下的命令。”转而问道:“皇上,云儿斗胆问一句,您刚才下了一道什么样的圣旨?是杀了汪厂公和云儿吗?”。
呃…“朕…”
“哼哼。头可断血可流。皇上要杀便杀。
不过千万不要错过了救人的机会。
尤其是救自己的亲人。”
这话什么意思。皇上一直听她抢白,说了一大堆,正在糊涂之中,她到底想要说什么。却不料听到她终于说到了这一重要的一点。
皇上震惊道:“救什么人?”
连朝殿下的反对,说什么“不要相信她呀…”什么的,根本就没有听进耳里。
“皇太后娘娘六十八岁寿辰,有血厄之灾,皇上要照顾仔细了。”
什么?
“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但只有云儿可以保她延年益寿,保享安乐。
——哼哼。其他的大人也不用着急,现在就轮到你们了,如果你们不相信,本郡主可以一一将你们的事情推断出来,无一疏漏。
丁大人,前天在酒楼里喝酒,被人误洒酒水,与他富贵人吵了一整天,结果还输了。
赵大人,昨天打破了一普通杯子,骂了属下一通。
覃大人,昨天晚上有人请客出城吃饭。”
齐大人的儿子昨天在外喝花酒,招惹了别人的妻子,对方富甲且找上门来。
皇上这几天一整晚,都恶梦连连,没有安睡。
这些,你们说本郡主说的都对了吗?
如果你们相信。到时你们想要改变什么,或者救醒亲人,本郡主都会答应,并且做到完美无缺。
前提是,你们必须饶恕汪厂公,本郡主才会施恩救助。”
一番普普通通的游说,将朝中大臣佩服的五体投地,到底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耐知道这些事,还能知道的这般详细,难道说她派人监视才做到的?可是各大臣身边大内高手在旁,什么人可以轻易靠近,她不可能一个人晚上跑这么多地方,没事去做这些无聊的事情吧。
只是她竟挑些丑事在说。
不过说实话,她提出的条件的确很诱人,以后家中亲人死去,还可以叫她复活。齐首辅故然一直记着她将齐裕害成重伤的窝狼样子,也不得已动心了。
但他的主要目的,却还是想要她和汪厂公死。
“郡主,你说什么都没有用的。汪厂公罪不可恕。是可忍孰不可忍。决对不能放了。”
“真的不能放吗?
你的儿子第三年秋季,会被人乱刀砍死。如果您现在帮本郡主说说好话求求情,本郡主到时候可以记情帮忙化解。
还有您的夫人同年会因儿子的死去,一块辞世。到时候就您孤独一个,留在世间也没什么意思了。”
齐首辅不禁全身抖索起来,“你胡说他们不会这早就死的”
林紫云准测如神的本领,他已经领教过了,目前众臣其实都已经在改变杀害汪厂公的主意,而准备以后有事求郡主了。
齐首辅万分失望,尤其是听到她说起自家儿和夫人的性命的时候,突然之间,他竟然也是无法决择了。算起来,为儿报复,和为儿为夫人留下救命之人,明白点,后者和才仍是最重要的。
大家忽看向齐首辅,安静下来,而看到齐首辅渐渐的哭丧了脸,最后垂泣在大殿中央。
皇上也半天没有一句话可说,想到太后六十八岁寿辰只有十年了,这十年一到,太后就有性命之忧,心中不觉也开始失落,虽然十年算长,但“人在七十古来稀”,再活个十二年到八十岁不可以吗?
朝殿之中忽然整个陷入沉静。就等皇上的意见了。
其实各大臣已心中有数。皇上应该是要答应春华的意见,对汪厂公采取释放了。
粉丝们在哪里,票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