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之期记数。
第四天。
六月些许燥热,虽是清晨,屋里也是烦闷燥热。
屋外桃花都无精打采的耷耸着,竹屋中隐隐传来孩童阵阵哀嚎声声声沥泣
桃容坐在床塌边满心着急地看着床上痛的哀哀声泣的小白,心头泛着疼
小白每长一岁,热气自他身体便会源源不断射出,肉眼便可见小白的骨头在不断拉长。也能清楚地看出脸部的轮廓发生的变化。
怎么能不疼?他只是一个孩子啊为什么要让他遭受这种痛苦?难道精怪成人都要这么痛苦吗?
桃夭华立于一旁,源源不断的灵气由他手掌传入小白体内每入一分,小白便减轻一丝哀嚎。
片刻后,小白似是不在哀嚎,虚弱地趴在床榻上,渐渐地沉沉睡去。桃夭华见此收掌。
桃容心安,掩好被褥,模着小白已月兑离孩童那般稚女敕,显出少年俊俏的脸庞,心道:昨夜就睡得不安稳,今一早便又发作了,累坏了吧
仔细瞧了瞧,发觉长相又与昨天不同了。
如果按着天数算的话,小白此刻应该十二岁了吧不在是她怀中那个装大人的小不点了,已然成长了
一旁红色撩动,桃夭华迈步离开。
桃容看着师父离开,猛地站起,满脸愁容地望着他无措道:“师父,准备在这一月期间都不理容儿了吗?”。
桃夭华停住,身子顿了顿,没有言语,随即还是飘然离去。
桃容咬牙,跑上前去,抱住他。
桃夭华要把桃容推开,但桃容紧搂着不放。
桃容趴在他背上,啊真是个温香的背,可惜不是她的她轻声哀道:“那山洞中的缠绵怎么办?容儿的身子已然被师父要去了。容儿已不能再嫁人了。怎么办?”
他闭眼,似是外界一切与他无关,身子不动,亦不语,就这么呆呆地任着桃容抱着。
桃容更加肆意,转身与桃夭华正面,看着他似是唐僧般淡定,抵制对外界一切诱惑。自嘲笑着,随即勾下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这就是他的唇呢那般温暖,柔软温香。
轻轻地吻他,怕他推开,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般小心翼翼。
吻他,以前他是我遥不可及的梦,他的眼睛我甚至都不敢多看看,生怕陷入其中,不可自拔。
吻他,幻想中她原以为她会以我所有的热情疯狂地吻他。
吻他,她把她的爱化为丝丝柔情,萦绕在她和他相接的四瓣唇间。桃容没有深入,只是浅尝,和他接触的部位都在战栗,在山洞中尝过那般禁忌的美好,此时身体的每一处肌肤都在叫嚣,呼唤着他,渴望着他。
桃夭华没有吻她,被桃容逐渐温暖的唇微颤着。
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他,他细长的眼睫半垂,邃瞳蒙上了层氤氲的水汽。
鼻子贴着他的,吸着他呼出来的气息,整颗心都要被熔化了。
桃容搂紧了他的脖颈,伸出舌头描摹他的唇线,一点一点,从上唇瓣到下唇瓣。
手指插进他的发间,压低他的头,试着把舌头探到他嘴里,但他的双唇紧闭着。
桃容靠近他耳朵,形似暧昧,她蛊惑道:“师父,把嘴张开”低唤他,声音软得像被蜜泡过似的。
他身体突然一震,眼睛蓦地睁开,眼中满是无措地望着桃容,猛然推开她。
桃容也不吃惊,苦痛笑着,衣袖中的手紧紧握住,看着师父越过她,疾步离去。
桃容迈步上前,看着师父离去的背影,心中恨极也是爱极。她猛地关上门,声响震动。
她是想关上谁的门?是她,还是他?
桃容颓然顺着门坐下,眼神黯然无光
门外的桃夭华,听着屋门的响动,心中不知为何竟一痛。那不知名的病又袭来了
“娘怎么坐在这?”
桃容擦干眼角,抬起头笑道:“这儿凉快的很”
少年清俊的眉眼泛着疑惑,看着娘隐隐做红的眼眶,轻声道:“娘,你哭了。”
桃容扶着少年已然显得宽阔的臂弯站起,脑袋直直泛昏,险些站不稳。
少年赶紧扶好自己娘亲,一直问到:“娘,怎么了?”
桃容摆摆手,佯装嬉笑。“没事儿,没事儿。”
随即拍着少年肩头,与自己的肩头相互比划着。又拉着少年手掌互相比划着。一直摇着头。
少年看着娘亲这动作疑惑,道:“娘,你干嘛呢?”
桃容指着自己与少年的肩头,随后又指着自己与少年的手掌,表情似是发现新大陆般,一直奔奔跳跳着,欢笑道:“小白你看,你看,你手掌已经与我差不多大了,还有,还有,我们的身高也差不多了。”
少年不以为然,耸耸肩道:“那又怎么样?”
桃容突然勾起少年肩头,龇牙笑道:“你不觉得我娘俩走在街市上就像一对姐弟吗?”。
少年不知为何心中堵得慌,道:“娘亲就是娘亲,儿子就是儿子,永远不会变的。如果谁要是认错的话,我,我。”
桃容看着少年堵得通红的脸庞,学着方才他结巴道:“你,你怎样?”
少年突然正经着,威严正色道:“我杀了他。”
这一说可叫桃容吓得不轻,她看着少年的正经的脸庞,心中有种感觉,这孩子怕是说到做到吧
温和地拍着少年的背,桃容拉着少年的手。“好了,好了,娘亲与你说笑呢走吧在屋里带着也闷得慌,我们出去走走,顺便耍耍那红蛟嬉戏怎样?”
虽身形,相貌已不是小小孩童,可是心性却是孩子那般,听着这般有趣之事,方才那正经表情不翼而飞,嬉笑着直直点头。
桃容拉着少年往桃林走去,因为往常这时候红蛟经常在这耍刀。
十里桃林美得很,入目是一片花海,一株株桃花绽放着,扑人的清香幽幽地在燥热空气里蔓延,带来了阵阵凉意。
还没走多远,便看见了红蛟,他抱刀坐在一株桃树那,似要昏昏欲睡,桃容朝着少年“虚”了声,少年心领神会,与桃容蹑手蹑脚地往红蛟那走去。
走到红蛟跟前,他还是没醒,桃容嬉笑地望着少年,轻言道:“一二三。”
两人一起叫起:“啊”
红蛟猛然睁开双眼,吓得往后一跳。颤颤地指着桃容与少年:“你,你们干嘛吓我?”
“没事干,逗你玩”
红蛟顿然心惊,眼眶渐渐红了,吹眉毛瞪眼地颤抖地指着桃容与少年:“你们为了自己一己私欲,就,就来吓我。真是恶毒”
桃容与少年看着红蛟这一套早已习惯,两人都是往地下一坐,看着红蛟哀戚着。
红蛟见没人理睬他,也不哭了,掏出帕子擦拭着自己的宝刀。
桃容不经意问道:“红蛟,你今日怎么没有耍刀?”
红蛟擦拭着刀,慢慢道:“陛下与玉灵在练剑,我可不敢造次”随即猛地看着桃容,看着桃容那深不可测的眼神,顿感:糟了我怎么把这事儿给说出来了。
桃容慢慢起身,对一旁少年说:“与红蛟在这玩,我马上回来。”随即只身一人往桃林更深处走去。
越往深处走去,就听见玉灵那灵动的“喝”声。桃容渐渐迈步走近。
桃容的视线,却一下子被锁定在花海中的两个人影身上。
这两个人,似乎刚刚才过过招,每人手中都拿着一柄剑。其中,一个优美的红衣身影刚刚出了一剑,另一人也身着一袭娇俏的粉衣,为牵制对方便用剑压住对方剑身,两个人一时离得极近,刚刚打得酣畅淋漓,另得难得展眉的红衣人眼角多了些笑意,而粉衣人灵动的面容,娇涩的双眸,一时酝酿出一种意乱情迷的气息。
而就在两人离得越来越近,唇刚刚触到的一刻,便听到一声有些颤抖的声音,“你们……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