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喜整整昏迷了两天,吴欢劝他俩回去休息一下,在这么下去音喜没事醒来了,他俩累趴下去了。
夏佑天一直是个执拗的人,他认定的事情其他人很难改变,沈俊民虽然性格随和,但这次他却因为音喜的事情变得有点暴躁,听不进任何人的劝。
公司所有员工因为音喜的事无法安心度假,均轮流来看护音喜。
音喜醒来的时候大家正在无聊的聊着天,夏佑天和沈俊民沉默的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似乎很难融进大家活跃的气氛里。
音喜动了动手指,夏佑天和沈俊民急忙上前,看着音喜睁开疲惫的双眼。
东子急忙叫来医生,医生看了看,告诉他们病人需要安静其他人没事的可以回去了。
大部队知道音喜醒了,纷纷安心的回酒店了。
沈俊民拿来热毛巾替她擦着手,夏佑天把冻伤的药膏擦在她刚被他擦好的手上,两个人配合的很默契。
音喜身体还是没有知觉,连别人碰她的手指她都没有知觉,眼睛模模糊糊看的不是很清楚。
她微微动了动嘴唇,发出模糊不清的音节“我想喝水。”
夏佑天听不清她的话,急忙将耳朵趴在她嘴边,想听清楚些。
此时的沈俊民已经把水杯拿了过来,先在棉签上沾了一些水,将她嘴唇湿润然后用小勺一勺一勺的舀给她喝。
夏佑天看着做事认真的沈俊民自己站起身往外走,这些日子一直和他僵持着根本没心情观察这个男人,先在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认为沈俊民更适合音喜了,他真的是个很体贴细心的人,是自己也会动心的,更何况是音喜。
他打算回去休息一下,“好好照顾她”
沈俊民没有回他的话,在他眼里照顾音喜已经成了自己的一个习惯,音喜的一个眼神他立刻知道她想要做什么,这种默契是在无形中培养出来的。
病房里只有沈俊民和音喜两个人,音喜想翻身,可身体连一点知觉都没有,她有点慌了,难道她后半生都要这样像个僵尸一样一动不动的躺着?她焦急的动着,身体却不怎么听使唤。
沈俊民按住她不安分的身体“别动,医生说你冻伤面积很大,暂时会失去知觉,只要好好养着,慢慢的会恢复的。”
音喜虽然看的不真切,但她听得出来那是沈俊民的声音,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赶过来的,自己心里却有些抵触他。
沈俊民知道她现在可能最不希望看到的是自己,但他不能不陪在她身边,其他人不能像他这么了解她这么无微不至的照顾好她。
沈俊民认真的把药膏抹在她冻伤严重的地方,脸上好几处都变了颜色,身体由于温度的原因,现在已经开始慢慢的浮肿,肿的地方开始发痒,甚至开始流脓。
沈俊民怕她会痒,隔半个小时就给她擦一遍,减少她的难受。
音喜侧着头看着外面的夕阳,声音已经恢复正常,淡淡的开口“你电话里说的是真的吗?”
沈俊民默默的嗯了一声,继续自己手里的动作。
音喜脸上没多少表情“什么时候的事?”
沈俊民放下毛巾,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四年前圣诞节那天晚上,你在家喝的大醉,然后打电话给我。”
音喜手指微颤“当时你明知我喝醉,还····”
沈俊民打断她,话语里没多少温度“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音喜摇了摇头,眼里不知不觉顺着眼角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