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之眉飞色舞道:“顾问党人说话都是真话、实话,不说空话。()葛沽是顾问党政府的经济试验田。党内经济专家,经过科学的测算,认为葛沽房价未来会持续上涨,自是不会错。”
“而《党报》上更是连续吹风,讲述要预防房价过快上涨,给葛沽民生带来的负面效应。”
“根据我的判断,住房涨多了,百姓肯定有怨言。所以,住房将来不会涨的太离谱,会受到政府的控制。而与商业经营相关的地产物业,政府却不会过度干涉。所以,炒住房不如炒门面、商铺!其次,还可以炒作厂房、办公楼”
郑芝豹受到感染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对了,慎之老兄,你是顾问党的党员吧,你看我能入得了党不?”
李慎之笑道:“郑兄对我党有功,入党问题应该不太困难,只要通过我党的理论考试,笔试方面通过即可入党。笔试内容,不过是《资本论》、《国富论》,以及党章、纲领的一些大义”
郑芝豹脸上一红,道:“不怕李兄笑话,兄弟我虽读了十多年书,却并没有什么读书天赋,仅仅能认识数千字,未成睁眼瞎而已。在福建考了十年,却一直是童生,连秀才也未能考中。后来,去了南京读了监生,也不能混出名堂”
“我顾问党的考试比较简单,对于党的思想、理论有所了解,即可通过。不像科举考试,哪怕把四书五经全背熟了,也未必能考上功名!”李慎之笑道,“兄弟我,也是秀才考不中,才弃文从商的!”
郑芝豹原本就想要长期留在葛沽,维系郑家与肖图白的关系。
而现在知晓,想要混入国师爷的嫡系,是要入党的。郑芝豹自是拿出悬梁刺股的读书精神,不断的学习党章、指导思想等等,并且将每一期的《党报》都拿到手,仔细阅读每一份《党报》,进行揣摩。[我搜小说网]
当然了,海商家族出身的郑芝豹对于能赚到利润的投资,也有着浓厚的兴趣。除了追求进步,苦读党的理论知识。也与李慎之一般,成为了炒房一族。
郑芝豹在葛沽置办了一所面积1亩的宅子,以及10多间商铺。葛沽住宅价格每平米2两银子,一亩宅子原本要1300多两银子。但是对于郑芝豹这样有功之辈,给予优惠价,仅仅收取1000两银子。
十多间商铺,每平米价格则高达5两银子,总经营面积达到900多平米。其中600平米准备用来出租收钱,另外300平米则是郑家自营的店铺。
所以,郑家自营的店铺,也是非常具备市场竞争力的。郑家的船队,商业的范围已经遍及了亚洲绝大多数的港口。各种新鲜货源,应有竟有。比如,荷兰殖民地出产的香料、蔗糖、朗姆酒,江南出产的丝绸、罗袜,浙江、福建、广州等地的名茶,日本的名刀、竹纸,欧洲的玻璃、钟表
而这笔投资,才不过是5500两银子!对于普通工薪阶层来说,一辈子也不能赚到这么多财富。但是郑芝豹来说,只相当于一个月的零花钱。之所以,投资这么一丁点,并不是郑芝豹差钱,也不是他对于葛沽地产行业没有信心。
而是因为葛沽政府对于房子的供应量是非常小的,每月将几十套房子,投入市场交易中,用以弥补政府的财政赤字。
而绝大多数的房产,都是葛沽政府长期持有,通过出租获利。
原本见到郑芝豹在葛沽大笔投资地产和商业,肖图白打算提点郑家投资葛沽更提倡的工业生产。不过,见到郑芝豹对于地产、商业充满了投资激情,肖图白便逐渐将准备劝说的话,咽回喉咙中。
反正是投资在葛沽,必然会有大量的金银货币,流入葛沽。货币总量增多,也给予葛沽经济发展,提供了充足的动力。而且,葛沽政府是房地产销售、出租两大项目中,最大的既得利益者。
与此同时,郑家涉足商业项目,也能够给葛沽政府贡献税收。葛沽的商业税率仅仅是3.3%,这是按照明太祖的规矩收税,这么低的税收,谁要反对,那就是反对明太祖的祖宗家法。
祖宗家法,别的清流们能够拿起来,作为舆论武器。肖图白自然也能够拿起来!
明太祖都说,要收商业税!
不交商业税,违背的是明太祖的规矩,那就是要谋反!扣帽子、上纲上线问题,顾问党人逐渐也熟极而流。
所以,葛沽已经杜绝了抗税商人,再硬的靠山,你也得缴税!
偷税漏税?在葛沽可是非常严重的重罪!
偷税100两以内,缴纳两倍罚金;一百两至五百两以内,罚款十倍;偷税超过500两,罚款20倍,缴纳不起罚金,抄没其家产,并且犯事者全家苦役,用以偿还罚款。
而为了税务的执行力,葛沽的税务局,成为了一个独立、庞大的机构。最初有10名税吏,而到了现在,已经有400多人。
并且,葛沽税务局拥有情报、执法等等机关,无孔不入的打探商人的各种商业机密。在葛沽,情报最灵通的不是锦衣卫,而是税务局。很多商人私下低估,昨晚与小妾床上说的悄悄话,第二天都有可能被税务局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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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乱,并未影响葛沽的繁荣,葛沽的建设、发展,依然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最多是军队,已经进入了战备状态。
此时的葛沽镇,面积着实已经不小,兼并了军营的空地之后,整个葛沽镇面积大约7平方公里,足以可天津卫城相比。
而由于工业、商业政策的给力,使得葛沽市面上的繁荣,已经比天津卫城更为繁华。而棱堡的建成之后,更让葛沽成为比天津卫城更安全的存在。
在明末北方,城市的繁荣倒是其次,安全性反而提升到了极其重要的高度。
北京城为什么那么繁荣?
因为,北京城在许多人看来,天子脚下,北京城中有着十多万京营兵马,城墙高而厚,护城河有十丈宽。所以,一到兵灾,乡下的地主老财们,纷纷躲到京城中。有条件的,甚至在北京买了避难用的宅院。
明末的京城,房价是北方最高的。并不像后世,是北漂打工者们买房而推高的房价,而是勋贵、缙绅们躲避战乱,喜欢在京师购置宅子使然。再加上,大量读书人,为了赶考的方便,在京师买房、租房,更让京师显得甚是繁华。
不过,京师的繁华,是那些士人、富商、宦官、缙绅、贵族们支撑起来的。这样的繁荣,与普通的百姓关系不大。
而葛沽的繁荣,却是全民的繁荣。
在葛沽经商的小商人,往往能够在这规则比较公平的环境中,获得远远比北京、天津更好的收益。
而来到葛沽打工的人,现在最低月薪1两。
当然了,契约奴是葛沽最廉价的劳动力,商人可以租用总顾问衙门旗下的契约奴。一名普通的契约奴租给商人,一个月要给政府0.5两银子。
而商人不需要给契约奴提供食宿,这些都有政府提供。
在政府强有力的干涉之下,葛沽百业繁荣,民生、治安、卫生、教育,比起大明任何一座城市都要优秀。
这那里是一个村庄,而是一个梦幻般的城市!
郑芝豹定居在葛沽之后,每日喜欢在葛沽四处游览,了解越多,越感觉到吃惊、震动
郑芝豹喃喃道:“日新月异,朝气蓬勃!若我大明,多百个葛沽,何愁不能天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