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诚心诚意地挽留我,无奈日盛这座小庙已经容不下我苏沫儿这个大佛了。”苏沫儿嫣然一笑,光彩流转。
陆尧一下子晃了眼,看向苏沫儿的目光也格外不一样了。他暗自沉思,还是那张脸,怎么好像突然多了一种魅惑人心的东西呢?
“这么说,有公司出高薪挖你?”谁敢挖他的墙角?
苏沫儿淡淡一笑,似是而非地说,“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再见。”
她把辞职信重重地放在陆尧的桌子上,一个潇洒的转身,飘逸的长发遗留芳香阵阵,惹得陆尧遐想连连。
“不,是再也不见……”略显妖媚的声音和着苏沫儿轻快的脚步声,从陆尧的眼界中渐渐地消失。
陆尧有些不名所以,刚刚她明明已经犹豫了,又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呢?看来,他得好好思考下,这个女人与他以往玩过的不一样。
三年了,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
别了,蹉跎青春、忍气吞声的日盛!
苏沫儿挺起胸膛,美目闪烁、神采奕奕。
只可惜,这份痛快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
才下了电梯,苏沫儿就收到一条短信--
沫儿,我出国旅游去了!别担心,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礼物。
接着就是一个亲吻的图像。
短信来自柳叶。
本来旅游是一件好事,柳叶曾经不止一次地在苏沫儿的面前提过这事,只是在这个特殊的时候,就不免让人担心。
拨通了熟悉的号码,却是关机。
苏沫儿来到柳叶住的地方时,房东告诉她柳叶一大早就拖着行李出门了。
苏沫儿一急,毫不犹豫地打给了秦辰。
“别担心,出国散散心也好。你应该了解她,她不是那种软弱的人。”
秦辰的一句话就让苏沫儿忐忑不安的心放下来了。
帝国大厦十楼是辰星集团总裁办公室。
这里俯瞰下去,就能看到湖水淼淼、柳枝拂扫,偶尔清风吹过,湖中漪涟泛泛,柳絮飘逸……
一整层只有秦辰一个人,他向来不喜欢被人打扰,就连秘书都是在楼下办公。
此刻的他正埋首伏案。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事情,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通了内线。
“谢墨,上来一下。”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是绝对的威严。
谢墨是秦辰的秘书,皇甫烨总爱拿他的名字开玩笑,不是说“邪魔”,就是拿手抹脖子,嘴里念念有词,“卸磨杀驴”。
而谢墨自然也不甘示弱,每每冷言冷语说他是磨、那皇甫烨就是驴。当然,两人都一致认为,秦辰肯定就是那个卸磨杀驴的屠夫。
得到首肯后,谢墨这才推门进来。
“秦总,有何吩咐?”他的脸上面无表情,就如同风干的雕刻。
秦辰曾经还笑称谢墨就是一张阎王脸、不苟言笑。
“帮我查一个人。”秦辰的神情格外严肃。
“好!”
谢墨不光是秦辰的秘书,更是绝对的忠仆,秦辰的很多私事都是他一手操办的。
四点不到,秦辰就下班了,当然众人只有羡慕的份,却不敢多说一言,唯有皇甫烨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
“老大,你可不能因死废公哟!”
不过,在秦辰的一道寒光下,皇甫峻立马闭上了嘴,还却不忘挤眉弄眼、装模作样地在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他总是习惯叫秦辰老大,谢墨曾经义正严词地指责他,说这样叫就如同黑帮一样,现在公司正规化、规模化、国际化了,应该文明称呼。
当然,每一次皇甫烨总是点头哈腰地答应,转身却又忘得一干二净。
秦辰到超市买了些菜,才回到苏沫儿住的地方。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苏沫儿觉得很讶异,不是说去上班了吗?
“不是怕你饿肚子吗?”秦辰把手中的菜往前一提。
“这么早下班,你们老板不会说你吗?”苏沫儿有些担心。
“不会,我们公司向来很自由,只要把事情做好,几点下班都可以。”秦辰说着挑逗似地向苏沫儿眨了眨眼,不过立马遭到了她的一记白眼。
秦辰也只当没有看见,宠溺地笑笑,“再说,我不回来,你恐怕又得饿肚子了。”
苏沫儿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脖子,忙接过秦辰手中的菜,心里却感叹,这是什么公司,也太人性化了吧?
饭,很快就做好了。
“这是什么?”苏沫儿诧异地望着杯子里面殷红的东西。
“血!”
“啊?”苏沫儿惊叫一声。
“你要是再不喝点血,身子会越来越弱的。”秦辰柔声说,就算你不喝,宝宝也要喝呀。
“你从哪里弄到的?”苏沫儿急张拘诸,坐立不安,好像秦辰做了什么坏事。
“放心好了,这是买来的。”秦辰丢给了苏沫儿一个安心的眼神。
苏沫儿如释重负,大松一口气,“这就好!”
秦辰委屈地望着苏沫儿,“我又不是杀人狂魔,干嘛这么不信任我?”
苏沫儿尴尬地笑笑,“对不起啦,是我不好!”
说完,端起杯子咕哝咕哝地喝了起来,不一会,杯子就空可见底了。秦辰做的饭菜虽然好吃,可到底鲜血诱人。
“看你,弄得满嘴都是。”秦辰抬手逝去苏沫儿嘴角的血迹,继而放到嘴中舌忝了舌忝。
苏沫儿当场愣在那里,面如桃花。
恐给秦辰发现,她忙低下了头。
“对了,这些血浆是在哪里买的?”苏沫儿的声音很小,却带着几分惊喜。
“我有一个朋友是开私人医院的,他每次从血库那里取血后,就会额外卖给我一点。”
“他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苏沫儿抬起头,紧张地问。
秦辰淡淡一笑,“傻瓜,我当然不会把这种事告诉他。”
“那他就不问你买血干嘛?”苏沫儿觉得这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朋友之间有时候是不需要解释那么多的。”秦辰的话有些模棱两可。
“你那个朋友叫什么?”苏沫儿抬起头,急声问。
“你问这个干嘛?”秦辰不解。
“我……”苏沫儿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
“哦,我知道了,你是想私底下跟他买是不是?”秦辰问。
苏沫儿紧咬下唇点点头。
“私自卖血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如果不是我跟他很熟,他也不会卖给我。就算我把他的名字、医院的住址都告诉你也没有用啊!”秦辰侃侃解释。
“你说的也对。”苏沫儿怏怏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