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宝宝他妈 第十九章 杀了人

作者 : 挽言

第十九章杀了人

“怎么是你?”苏沫儿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人,记忆的帷幕一下子拉到了七年前--

那天早上的阳光格外明媚,温度也是刚刚好,或许是老天爷故意想在周末,给情侣们夫妻们制造一个出去游玩的好日子。

苏沫儿一大早就急匆匆地出门了。她今天的心情很好,工作刚刚落实了,虽然待遇不是特别高,但是起码做的是她的本行,所以她准备找男友梁伟业庆祝一下。

为了给梁伟业一个惊喜,她故意没有事先给他打电话。

到了他家门口时,苏沫儿拿出钥匙,轻脚轻手地把门打开了。梁伟业爱睡懒觉,她知道现在他肯定还赖在床上。

苏沫儿蹑手蹑脚地走到房门口,门是虚掩的。

她暗道一句,太不小心了,便轻轻地推开了门。

梁伟业果然还睡在床上,只是床上还多了另外一个**的女子身体。

看着眼前的一幕,苏沫儿惊得呆住了,半饷才反应过来,眼睛顺着交缠在一起的身子往上移,却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严惜。

除了柳叶外,她最好的朋友。竟然躺在她男友的身旁。

天,她的人生还能再狗血点吗?苏沫儿震惊得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大叫一声?还是直接拿东西朝那对狗男女扔过去?或者用最狠最毒的话来骂他们?……

心里无数个想法顿时涌了上来,苏沫儿却一直呆呆地愣在那里,一双大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睡得安然的两个人。

直到手上的钥匙掉在地上,发出一个刺耳的响声,惊得床上的人醒了过来。

“沫儿……”梁伟业腾地一下坐了起来,一把抓住被子缠着全身,而一旁的严惜却光溜溜地暴露在空气中了。

“你们……”苏沫儿只觉呼吸困难,嘴唇也开始哆嗦起来,一句话变成两个字再也说不出口。

“谁呀?”严惜从嘴里不满地发出一声咕哝,接着翻了个身,继续睡。

梁伟业推了推她,眼睛却愧疚地看着苏沫儿,声音也显得底气不足,“沫儿,你听我解释。”

严惜这才从迷蒙中完全清醒过来,她用力一把扯过梁伟业身上的被单,紧紧地裹在自己身上。这回轮到梁伟业坦白在苏沫儿面前了。

他尴尬地看着苏沫儿,手下意识地拉扯着已经在严惜身上的被单。

苏沫儿定定地看着两人,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我在客厅等你们!”说完,关上门,“咚咚”地去了客厅。

苏沫儿坐在沙发上,脑海里一片空白,唯一一个画面就是梁伟业和严惜缠在一起的身子。

“沫儿,我们……”梁伟业一下子跪到苏沫儿的面前,声泪俱下地说,“沫儿,对不起,都是我不对,我喝多了一时糊涂,你一定要原谅我。”

严惜紧紧地抓住苏沫儿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沫儿,我们只是酒后乱性,根本没有想过要背叛你。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你知道我有多在乎我们的友情。”

酒后乱性?就能成为一切的理所当然的借口吗?

苏沫儿甩开严惜的手,冷冷地看着她,“如果你真的在乎我们的友情,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从此后,我们再不是朋友。”

“沫儿,求你原谅我们。”梁伟业声泪俱下地哭喊着。

冰冷的泪水瞬间打湿了苏沫儿的脸庞,心也开始后知后觉地痛得厉害,仿佛被人用力地撕扯成两半。

隔着泪光看着眼前跪着的两个人,想起往日相处的点点滴滴,欢乐的时光仿佛还在眼睛晃悠,显得多么的讽刺。

“从此再见面,我们就是陌生人。”苏沫儿艰难地说出这句话,就夺门而出了……

“沫儿……”梁伟业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声音也有几分不自然,“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苏沫儿释然一笑。现在想起那些事情仿佛隔了好几世一般,记忆也有些模糊,印象中只有柳叶陪着她哭闹的嘲,那些痛彻心扉的伤口也好像都不存在一样,如果不是今天意外地看到梁伟业,她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再想起这个人。

“你,过得好吗?”梁伟业显得有些局促,嗓音带着几分迟疑。

苏沫儿笑着点点头,“很好!”疼爱自己的老公,聪明可爱的儿子,她的人生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好。换成几年前,这样的日子想想都觉得是个遥远的梦,一切在伦敦那个夜晚就在开始慢慢发生转变。

“你呢?过得怎么样?”苏沫儿礼貌性地回问了句,眼睛本能地扫了扫他,简单的上衣,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还有旧旧的皮鞋,显然他混得并不怎么样。

“还行!”梁伟业憨憨地笑笑,说话间还不自然地扯了扯衣角。

苏沫儿不禁想起和他初次见面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一副局促不安、有些腼腆羞涩的样子,或许当初就是因为觉得他本份老实,才会答应他的追求吧。不过如今看来,长相老实的人行事并不一定老实,相反长得妖魅的,也并不一定都是公子。秦辰和梁伟业就是最好的证明。

“沫儿,你有时间吗?我请你喝杯咖啡。”梁伟业一脸央求地看着苏沫儿。

苏沫儿滞了片刻,想要拒绝,可看到梁伟业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话又说不出口。但是,她更不想惹一些闲言闲语让秦辰不快。

她抬手看了看表,为难地说,“不好意思,时间有点赶,还有半个小时我就要上班了。”

“我知道,”梁伟业呵呵地干笑两声,“我也是在那栋大楼上班。”

怪不得会遇到他!苏沫儿恍然。

“五楼,一个计算机工作,做业务员。”

苏沫儿愣了下,她记得梁伟业好像学的是技术,不过现在这些都不是她要考虑的事了。

“那很好啊,我们回头再见。”苏沫儿淡淡一笑,一副要走的样子。

“沫儿,等一下!”梁伟业急急地把苏沫儿叫住了,接着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这上面有我电话。”

苏沫儿露出一个疏离的笑容,把名片随手往包包里一放。然后,踏着高跟鞋往前走。

然而还没有走两步,又被梁伟业给叫住了。

苏沫儿微蹙眉头,有些不愉,“还有事吗?”好好的午餐时间,就这么被耽搁了,如果不是他的话,或许现在她已经成功地猎了一顿美美的午餐。

梁伟业抿了抿嘴,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一双圆圆的眼睛巴巴地看着苏沫儿,“沫儿,你还恨我们吗?”

“不恨!”苏沫儿坦然笑笑。没有爱何来恨。

恐秦辰吃醋,所以苏沫儿并没有把这事告诉他,当然她也认为没有这个必要,毕竟她觉得不会再和梁伟业有什么交集。

然而,就当她把梁伟业的出现当成一个偶然的意外时,他却开始频频地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第二天一大早,她刚刚到办公室,桌子上就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

“蜜儿,这是谁送来的?”苏沫儿皱着眉头问助理。

助理李蜜摇摇头,一脸茫然,顷刻又换成一副羡慕的样子。

“经理,会不会是秦总让人送来的?”

李蜜此话一出,办公室里的女性立马尖叫起来。

“哇,经理你们也太甜蜜了吧?”

“是呀,想不到秦总竟然这么体贴,浪漫。”

……

苏沫儿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她当然知道这碗馄饨绝对不可能是秦辰送的,不过她也不想多解释些什么。

关上门,直接把那碗馄饨打包丢垃圾。

中午的时候,她再次拒绝了莫寒的午餐邀请,她要把昨天未完成的计划实现。

这一次她没有下楼,而是直接守在洗手间。当然不是他们公司所在的十八层,而是十楼。

很快,一个身穿职业一步裙的女人浓妆艳抹地走了进来。苏沫儿走到门口,把门反锁上,等女人出来在镜子前补妆时,她闪速地跳上前,尖尖的牙齿刻在女人白皙的脖子上。

手也下意识地捂住了她的嘴巴。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单独进行这样的行动,心里充满八分期待,两分紧张。

眼前不断地浮现小佑和秦辰默契十足的样子,苏沫儿就吸得越发地有力。甜美的鲜血汩汩地往她嘴里流,慢慢地充斥她的每一个细胞,一种被激活的感觉游遍她的全身,让她暂时失去了意志,嘴上的动作也停不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身体开始有一种膨胀的感觉,力量源源不断地在里面四处窜逸,让她所有的筋骨血管都有一种被撑开的感觉,满满的,蓬蓬的。她这才松开女人的身体,闭上眼睛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呼。

然而,等她尖牙褪去,体内的力量渐渐趋于平静,意识也越来越清晰时,却惊讶地发现躺在地上的女人似乎过于干瘪。

苏沫儿心一惊,抬手探了探女人的鼻息,一片冰冷,没有半点呼吸声,再试了试心脏,早已停止了跳动。身体每一处都是瘪瘪的,仿佛被抽干了一般,似乎她刚刚吸得太多了,太用力了,所以女人失血过多死了。

死了,真是死了!意识到这点时,苏沫儿吓了一跳。

她杀人了!紧接着,这个想法一遍遍地撞击着苏沫儿的心,让她一阵惊慌失措,她瘫软在地上,用有些颤抖的手捂住嘴。大脑思维一下子停顿了下来。

“喂,有人在里面吗?”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叫喊声,接着就听到“咚咚”的踹门声。

“估计是坏了,我们去楼下吧!”一个尖细的声音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苏沫儿呆呆地发愣,五秒后,她长长地吸了口气,极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手已经不抖了,思维也开始活跃了。

自责已经于事无补,现在要想的是该怎么善后,才能让自己成功月兑身。

她围着女人转了几圈,依然一筹莫展,抱着这么大一个尸体是不可能躲过所有的摄像头离开的,可是一直把门反锁着也不是办法,估计很快就会有管理员来检查了。

无奈,她拨通了秦辰的电话,把事情简单地叙述了一遍。

“我很快过来。”秦辰急急地说完就挂了电话。

苏沫儿警惕地站在门口,以防有人忽然闯进来。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只自责了不到一分钟,然后就可以这么冷静镇定地面对这一切。她杀了人,而且已经不害怕了,还在筹划着该如何处理尸体而不被人发现,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身体内充满着一种奇异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惶恐,更多的却是兴奋,仿佛压抑已久的本性终于得到释放,又好像心里渴盼已久的那个连她都不知道的愿望今日实现了……总之,这种感觉妙不可言,她清楚地知道,这不是吸血带给她的感觉,而是杀人后才产生的快感。嗯,就是快感,莫名的、难以解释的快感。

发现这点时,苏沫儿很是吃了一惊,然而她还来不及多想自己的转变,门外就响起了秦辰低低的声音。

苏沫儿凝神一听,确是秦辰无疑,这才把门打开一条小缝。

“辰,怎么办?”苏沫儿显得有些兴奋,又有些不知所措。

秦辰一把抓住她的手,低声道,“别怕,有我在。”

说完,秦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装满白色粉末的玻璃小盒子,打开盖子,把那些白色的粉末洒在女人的身上。

接着,就看到女人的身体开始快速地变小,然后,不到十秒钟,就消失成一摊血水了。

看着秦辰娴熟的动作,苏沫儿甚至有一种冲上去自己动手的冲动,她用力地捏着手心,极力克制住心里叫嚣的**。

秦辰掏出一条手帕,沾了点水,把地上的血迹反复擦拭干净,然后又掏出一条干手帕把水迹也擦了,接着把洗手间反复检查了一遍,直到确定没有任何血迹留下,这才把手帕放到马桶里,让所有的痕迹顺着水声消失不见。

最后,就是清洗他的手。

“不会有人发现吗?”苏沫儿紧张地问。

“放心,现在是午餐时间,没有什么人。”秦辰拍了拍苏沫儿的背后,小声安慰着。没有尸体,没有血迹,警方顶多只能说是人口失踪。

苏沫儿顿时长松一口气,这才惊觉出了一声冷汗。

“辰,我……”苏沫儿咽了咽口水,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个迷茫的孩童,不知所措,为今日错杀的人,更为心底那奇怪的想法。

秦辰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我们晚上回去再聊。”确实要好好地跟她聊一下了,不然的话她会无所适从。

“我先出去,等一会你再出去,记住什么都没有发生,就正常地去上班。”秦辰说完再苏沫儿的额头上印了一个吻,然后匆匆地走了。

苏沫儿在洗手间站了大概两分钟才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回到办公室后,离上班时间不过十分钟了。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平静,一点紧张的感觉都没有,只觉这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她甚至已经忘了那个不幸女人的脸。心底隐隐还有一个声音在叫喊,好像要破茧而出。她知道那个声音是愤怒,是邪恶,是血族的本性……她试着想忽略那个叫声,可是它反而越来越大,仿佛随时要吞噬她一般。

正当她烦躁不堪时,办公室的门却忽然被推开了。

“经理,刚刚有人来找你。”李蜜笑嘻嘻地说。

“是谁?”苏沫儿一脸泰然地问,声音却明显带着几分不耐。

“说是经理的朋友,叫梁伟业。”

梁伟业?他来找她有什么事?苏沫儿有些疑惑。

“有没有说什么事?”她微皱眉头,对梁伟业忽然生出一丝厌恶来。

李蜜摇摇头,“没有。”

“不过他留了一张卡片。”说着,李蜜从身后拿出一张心形的卡片。

“你先出去吧!”苏沫儿淡淡地道。

等李蜜合上门后,苏沫儿这才把卡片打开--

沫儿,记得你最爱吃福满楼的馄饨,不知道这么多年有没有变!

苏沫儿这才了然,原来早上的馄饨是梁伟业送的。

她冷冷地嗤笑一声,把卡片撕成碎片扔进了垃圾桶。这个时候故意接近她、讨好她,说没有目的,鬼才信。只可惜,她已经不是以往那个天真好骗的苏沫儿了,谁要是敢破坏她的幸福,她就会让那个人付出血的代价。

秦辰提前半个小时来接苏沫儿下班,闹得办公室里一众同事羡慕不已,尤其是当他还是带着美味的糕点来时。

“秦总,想不到你这么疼老婆,早上送了馄饨来,下午还来接经理下班。”李蜜笑哈哈地打趣道。

秦辰眉眼微动,瞬间又满脸堆笑地说,“没办法,老婆太优秀了,如果我不上心点的话,就有别的登徒子要打她的主意了。”

“谁敢抢秦总的老婆呀!”众人嬉笑一声。

莫寒一把攀住秦辰的肩膀,“别把沫儿管太紧了,多给她一点私人时间,廖柔天天跟我念叨,问沫儿什么时候有空。还说我是个无耻的资本家,天天剥削沫儿,让她死命工作。”

自从苏沫儿和廖柔成为好朋友后,秦辰和莫寒的关系也是一日千里。当然,他们也都从来不提陆尧这一横在中间的名字。

“你要是不管这个破公司,多抽点时间陪在廖柔的身边,她肯定不跟你抱怨。”秦辰耸耸肩,反唇相讥。

莫寒讪讪地笑笑,“朋友所托,不能不管呀!”

“那是你的朋友,可不是我们家沫儿的,你自己为朋友尽忠就行了,还要拖着我们家沫儿。”秦辰忍不住白了莫寒一眼。也不知道他到底吃了陆尧什么**药,竟然对他这么死心塌地。

莫寒一脸尴尬,幸好苏沫儿及时出现解了围。

“沫儿,你有空把时间匀点给我们家廖柔。”莫寒笑容可掬地看着苏沫儿。

“恐怕她更稀罕的是你这个丈夫的时间。”

苏沫儿一句话让莫寒语塞,他无奈地撇撇嘴。这夫妻两个还真是一个德行,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说话都这么刻薄。

“辰,我好怕。”一上车,苏沫儿就急不可待地说出了心中的恐惧。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杀了人,可是一点都不觉得内疚,相反还很兴奋,手和身体都跃跃欲试,好像还想再无数次地做这样的事。”

苏沫儿语无伦次地说着,“身体和大脑一下子变得不受控制,好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就想……就想……”

“就想杀戮,血腥。”秦辰接着说,一语道破苏沫儿心里所想。

苏沫儿点点头,一脸惊恐,“就是这种感觉。辰,你说我这是怎么了?”

秦辰一手紧紧握住苏沫儿,柔声道,“别担心,这都是正常反应。”

“正常反应?”苏沫儿讶异万分。

“血族的人,因为嗜血,所以天生带着戾气,他们嗜杀,狂躁,暴戾……这都是血族人的天性。我们要做的就是适应这种天性,并且控制这种天性。”秦辰语重心长地说。

“可是……可是我以前不是这样的。”苏沫儿喃声道,以往除非必要,她不会吸血。是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呢?从第一次带小佑吃夜宵开始,那个时候她就发现自己心底藏着的邪恶,然而因为可以控制所以她并没有在意,然而经过这一次的意外杀人事件后,这种邪恶似乎再也控制不住了。

“那是因为你把它们都埋藏在心底。”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呢?”苏沫儿看着秦辰,一脸不安,眉头也因为担忧和恐惧紧紧地皱着。

“顺其自然,你越是压抑它,对抗它,它就越发搅得你心烦意乱,甚至行为失措,你要做的,就是迎合它,顺应它,甚至试着和它做朋友。”此刻秦辰就像是一个称职的老师,小声地循循善诱着。当初转化苏沫儿时,他就预料了会有这么一天。

“可是这样的话,我会不会变成杀人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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