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弦断音绝。当李治闯入时,座上两人不约而同抬起头。
“稚奴,谁准你进来的,难道身为晋王连最基本的礼节都没不懂吗?”李世民怒气中烧,忍不住斥责道。
“是儿臣失礼了,儿臣请父皇恕罪。”李治平静的跪下,语气诚恳,似乎是真心认错。
“皇上,既然晋王来了,臣妾就先告退了。”那弹奏的女子正是徐惠。只见她一身轻衣,微施粉黛美丽自然而不可方物。朝跪在地上的晋王微微一笑,抱着琴向皇上施礼。
对于徐惠的表现李世民显得很是满意,拂了拂袖就让她下去。
他看徐惠时是浅笑连连,但当他望向地上的李治后表情霎时变得严肃起来:“你平日里还是挺守规矩的,怎么今日这么冒冒失失的。”
“还记得父皇曾经教导儿臣,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儿臣也是照父皇说的去做了。但是令儿臣失望的是父皇自己却将这句话忘记了。”李治低着头,声音虽稚女敕但却振振有词。
“你的意思是刚才你是故意擅闯甘露殿的?”李世民拉长了声音,“而现在你向我认错只是要证明你敢做敢当吗?”
“是。”李治抬起头,双眸熠熠闪光,真诚毫不狡辩。
“好,果然是真的儿子,好胆气。”李世民竟然大笑一声,称赞道,“看来你这两年与赵恭存学了不少东西,朕定要好好赏他。”
“父皇。”由怒转喜只在一刻,李治毕竟是孩子一下子竟未反应过来,只是疑惑的望着他。
“你起来吧,朕没有怪你。”见李治傻愣愣的样子,李世民不由一笑,“难道还要朕扶你起来不成?”
“嘿嘿,就知道父皇不舍得稚奴跪着,还是父皇最疼稚奴了。”听得李世民不像是框他,李治立马笑嘻嘻的上前自个找了个位子靠着李世民坐了下来。
“就你敢在父皇面前耍花招。”李世民无可奈何地模了模他的头,“今天不会是故意来找父皇的麻烦的吧。”
“稚奴才没有故意,本来就是父皇不公平,敢做不敢当。”李治斜眼道。
“那朕倒要洗耳恭听了,到底是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让朕的儿子这么生气。”李世民笑道。
“父皇,你要严肃一点,这可是关系到你儿子的心情呢。”李治幽怨道。
“你这小子可真是被宠坏了,竟然会磨人了。”看到李治的表情,李世民哭笑不得。
谁知李治却在这时严肃起来,道:“父皇知道,武才人曾经救过稚奴的命,还像对待亲弟弟一样照顾稚奴,对此,稚奴真的很感动。”
“她对你好是因为你是晋王,她如今不得宠,定时想攀上你这根高枝。”未等李治说完,李世民便反驳道。
“但当日她冒险救我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为了一个从未认识的人她甘愿弃自己的命而不顾吗?”李治不服了,大声嚷道,“这说明她心底还是很善良的。”
此话一出,李世民当场大笑:“你说她善良?怕是连她自己都不会同意吧。这个女人极有野心,你要离她远点,而不是反过来为了她与父皇唱反调。”
“父皇是一面之词,你又不了解她,你怎么知道。”李治有些按捺不住要生气了,“既然你知道她狠心、虚伪,那为什么当初却为什么要把她召入宫,封她为才人?而你即封了她,为什么却连她旧伤复发,躺在床上也不去看一下。稚奴不明白到底是谁对谁错,但是稚奴是凭自己的良心在说话。”
“啪”的一声清脆空想,打断了李治的话同时也伤了他的心。捂着被一巴掌拍红的半边脸,李治的眼眶中泪花闪现。望着自己的父皇还未来得及放下的大手,一阵酸楚。
“你如此为她讲话,看来这**汤的浓度极深了。这一巴掌,就是要将你打醒。”李世民负手而立,与其说不出的苍凉,“小桂子,把晋王爷带回去,好好看着,不准他踏出宫门一步。”
小桂子在刚刚早就吓傻了,他怎么可以想到从来没有打过晋王的皇上竟然会为了一个武才人打了晋王,还关了他禁闭。当下不知所措,无助的望向李治。
“不用你吩咐,我自己走。”也不理会小桂子询问的目光,李治咬着牙,瞥过李世民的后背,闷闷而走。
长叹了一口气,李世民喃喃道:“武媚娘,你可真是个祸端,竟然迷惑我皇儿至此境界。看来,该是要好好看着你的时候了。”
“许德昌,摆驾淑景殿。”
“紫菀姐姐,你不是说昨天皇上已经宠幸了娘娘吗,为什么现在娘娘旧伤复发皇上也不过来探望一下。”淑景殿内,青衣边摆弄着一盆牡丹一边叨叨不休地埋怨。
“怕是公事繁忙拖着了吧,我已经叫人禀告皇上了。”舀了一勺子水,紫菀细心的为其花浇水。
“看娘娘每天郁郁寡欢的我就难受,凭什么她徐惠那样阴毒的女人能受宠,我们娘娘这么寡心清欲的却反倒不成,真是气死我了。”青衣愤愤地踩着土地,似乎那块地就是徐惠。
“别疯了,被别人听到你就完了。”紫菀斜视道。
“我也是一是忍不住。”青衣抿着嘴道,“只是看我们娘娘实在太可怜了。”
“娘娘心中郁结不得解月兑怕不见得是皇上造成的,或许是其他原因,你就别瞎猜了。”紫菀突然说了一句,但刚说完这句话,她便扭头朝另一边去了。
青衣是个死脑筋,当然领会不了紫菀的真正意思,又是嘟囔:“这宫中的妃子除了想皇上还能想谁。”
而正当两个少女各有所思之时,门外却传来喧嚣之声。青衣正想破口大骂,没想却被紫菀捂住嘴。
只听得紫菀正色道:“说曹操曹操到,你该高兴了。”
******
亲么,点击可否再给力一点,收藏可否再加把火?其他都不说了,天衣爱你们,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