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恺恒捧住慕若心涨红的脸,目光幽深的盯紧了她的双眸,唇角微扬,“看来女人都是一样,天生爱嫉妒。”
慕若心蹙起眉,立即反驳道,“男人豁达?男人不嫉妒?那我能不能理解为除了你我也可以和别的男人这样亲密?”
“你好大的胆子!”沈恺恒果然有些恼,他不由狠狠咬住了她的唇,直到她疼的几乎要哭叫出来,他才放开她,大手圈在她纤细的脖子上,眯起褐眸,咬牙说道,“你以后要是敢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小心我亲手掐死你。”
慕若心模仿着他的动作,手指缓缓划过他的脖子,声音有些忧伤,“你是我的恩人,我不会伤害你,但要是你伤透了我,我会离开你。”
“你所谓的伤透,是指什么?”沈恺恒的神情慢慢的认真起来。
慕若心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她不想他以后再和任何女人牵扯不清,可他从来没有承诺过他会给她唯一的情感,他曾经只是要她做他的情人而已,即便后来加了句一辈子,或许也只是一辈子的情人吧……况且他是她的恩人,她用一辈子去报答他都还不清,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他?
“算了,当我没说。”她像只渴望温暖的小猫一样又往他的怀里钻了钻,微微叹了叹,“你是第一个对我这样好的男人,我只是有些患得患失罢了。”
她含着轻愁的语气让沈恺恒的心头立刻涌上一阵怜惜,他将她抱紧,“以后会发生什么谁都说不清,但我答应你,只要你愿意跟着我,我就会一直好好待你,嗯?”
“只是把选择权给了我?”慕若心喃喃问道,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失落。
沈恺恒沉默片刻,忽然抚着她的头,长长叹道,“慕若心,你真是上天派到我眼前的克星,我们之间上辈子一定有仇。好,我答应你,和你在一起便不会再有别的女人,这才是你绕来绕去真正想要的答案对不对?”
被他一语道破,慕若心一下子窘的面热心跳,她把脸更紧的埋在他的胸口,声音轻细而羞赧,“那,小盈算吗?”
沈恺恒愣了愣,忽然忍不住轻笑起来,“慕若心,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你就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慕若心不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他,脸轻轻的贴着他,依恋的蹭动着他的胸口。她不想告诉他,她是真的开始喜欢他了,他带给她的是她一直渴望却从来没有得到过的男性温暖和呵护,不光是因为恩情,她似乎真的已经在慢慢爱上他。
怎么办呢,慕若心,这个遥不可及又心有所爱的男人会给你他的真心吗,你又有几分自信多少把握让他也同样爱上你呢?你应该放下自己的骄傲和自尊去主动**心声向他表白吗……
不,不能那么做,当年就是因为太早对许默琰表明心迹才会受他轻视从不被他珍惜,沈恺恒这样的男人见过太多示好逢迎的女人,他更不会珍惜吧,还不如坚持锁住自己的情感,永远不让他知道……
她越想越烦躁,抱住沈恺恒的手也在渐渐用力,沈恺恒却以为她还在纠结于他和温妤盈之间的感情,不知为什么,他忽然就轻叹着开了口。
“慕若心,我可以宠着你,可以护着你,甚至你对我偶尔放肆无理我也都可以不和你计较,但是你记住,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准你对小盈无理,这是我给你的警告。”
他的话让慕若心百般不是滋味,抱紧他的手也慢慢无力的松了下来,沈恺恒察觉出她的反应,把她的手捉起紧紧握在自己的大手里,低沉的声音似是一下子飘忽了许多,满含着掩不住的温柔和淡淡的伤感。
“小盈的父亲是我爷爷的警卫员,在一次突发的状况里为了保护我爷爷而丢了性命。那一年小盈才刚满周岁,她的母亲竟然在几个月后就拿着抚恤金匆匆改嫁,嫌弃小盈拖累的她竟毫无人性的把小盈丢弃到了孤儿院。是小盈的姑姑把她抱回来,可是家里状况并不好的她养着她的两个孩子都已经很吃力,更别提再加一个小盈,何况她又不是小盈的亲姑姑,小盈的父亲本是个孤儿。我爷爷知道这些情况后便立刻向她姑姑要来了小盈,从此以后小盈就成了我们沈家的女儿。”
“我母亲一直喜欢女孩,小盈又生的乖巧可爱,她是真正把小盈当做自己的女儿一样疼爱着。我们兄弟俩也很疼这个小妹妹,爷爷女乃女乃更不用说,所以小盈是像小公主一样被我们宠着护着长大的,家里的每个人都见不得她受半点委屈。却只有我,后来会把她伤的那么重。”
慕若心认真的听着,轻蹙着眉,却始终没有插言。
沈恺恒顿了顿,声音有些低哑,“我大她整整8岁,我起初只是把她当做我的小妹去疼爱,可也说不清是什么时候,感情似是慢慢起了变化,或许是在她15岁生日那一次撒娇耍赖的要我娶她开始吧,我不答应她她就缠着我哭个不停,哭的我心都碎了,本是敷衍着应下了她想让她别再哭,以为那不过是一个小女孩心血来潮的玩笑话,可后来她竟真的追前追后俨然一个小妻子一样的盯紧我身边的女人,死死的看住我又防着那些女人,让我哭笑不得的同时,却也慢慢的习惯了她的这种霸道。”
那些往事似乎勾起了他记忆深处的美好画面,他的唇边浮起了一个浅笑,很快便是一声叹息,“可谁知五年前发生了一场意外,那正是她18岁生日前夕,本来我答应她一满18岁就正式和她确定恋爱关系的,却在那场意外后食了言。”
他的拳不由自主的收紧,慕若心被握在他手心里的手让他捏的几乎要断掉,不由发出一声低呼,“沈恺恒,我的手……”
沈恺恒猛的回过神,虽是松了手上的力道,看向她的目光却森冷骇人,那目光射的慕若心打了一个冷战,“你怎么了,你怎么这么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