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下午,叶向晚同话剧团的同学在一起排练她当选社长后的第一幕话剧--《切·格瓦拉》。
自从上一届的社长因为毕业离开学校后,叶向晚因为入社资格最老便被推举成为新的领头羊。虽然她更喜欢作为话剧团的一个小人物,可是因为上任社长的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一定要带着许多新加入的社员完成好今年由G大发起的“话剧百年”的巡演活动,所以言犹在耳丝毫不敢懈怠。
“叶学姐,我觉得曲阳根本进入不了状态啊!他念对白丝毫没有革命的气势,还有一周就要正式在巡回演出了,这可怎么办?”话剧社副社长江思惠坐在叶向晚边上,忧心忡忡地抱怨道。
“还有啊,学校支持我们搞巡演,可是没有任何经费支持,专门去拉赞助的张彤到现在也没有消息。咱们……咱们的计划不会流产吧?”
叶向晚微笑着安抚焦虑的江思慧,心头想起赞助的事情也不由得有些烦躁。
台上正排练的曲阳已经将那段对白重复了无数次,可是仍然达不到震撼的效果,她索性起身朝舞台上走去。
“曲阳,切是阿根廷的革命家,他有着常人无法媲美的革命斗志与对自己国家和人民的深沉的爱,所以要将这两种情绪同时酝酿合一最后爆*发出深沉的情感。比如这句:‘写下这些日记的人,在重新踏上阿根廷的土地时,就已经死去。我,已经不再是我。’你再重新试试看。”
曲阳哭丧着脸:“学姐,我试图找了很多感觉都不对,要不,你示范一次看吧!”
叶向晚看他纠结地神情,将台词在心中默诵了一遍,清了清嗓子站在他之前的位置上:“我相信武装斗争是各国人民争取斗争的唯一途径,我始终不渝地坚持这一信念。……假如他不能面对死亡,那么,他永远只不过是个政客。
流浪汉脚步的芳香,在我们身上久久飘荡。
……
恨是斗争的一个要素,对敌人刻骨的仇恨能够让一个人超越他的生理极限,成为一个有效率的,残暴的,有选择的冷血的杀戮机器。
……
晕黄的灯光打在叶向晚娇小的身上,映照出一层朦胧而神秘的光圈。她小小的身体充满了爆*发力,低沉而充满力量的声音似乎激活了所有人身体里沉睡着的细胞,坐在台下观摩的江思惠和其他几个演员都看得目瞪口呆。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排练场最后排的座位上多了一个陌生的男人身影。
他的视线从进来就紧紧盯着舞台上的叶向晚,看着她竟然能将强有力的节奏控制得如此自如,煽动人心,竟然心也随之微微颤动了下。
她忘情地演讲完毕,闭着眼睛似乎在回味,那样的一尘不染,落进他的眼底,竟然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丽。
下一秒,叶向晚睁开眼,视线朝他的方向看了过来,继而那亮得好似天上星子一般的眸子徒然睁大,仿佛看见了怪物一般。
蒋东臣抿唇低低一笑,这个小丫头,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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