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蒋东臣那番“雄心壮志”后,向晚再看他时,除了一贯有的顺从外,几乎再不敢乱使小性子了。
结束忙乱了一周的工作,刚刚到周末,向晚想继续将手头的设计稿继续画完,却不曾想蒋东臣一时心起,说要带她到澳门去休息两天。
因为走得匆忙,她没有带任何的行李,等上了一架私人飞机,她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们只是去澳门,坐船很方便,怎么还要乘飞机呢?”
“对方好客,非要派飞机来接,我总不好拒绝吧!”蒋东臣同样也没有带任何行李,但是一脸的坦然。
这个对方是谁,向晚不知道,但是看他老神在在的模样,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澳门的环球赌城堪称澳门十大赌城之首,一向人潮汹涌的大厅里今天格外的清净。
蒋东臣与向晚下飞机时,已有数十辆豪华轿车列队停在私人机场里等候了。
随着豪华车队缓缓进入赌城中心大厅的门口,早就等在门口的两列侍者正恭恭敬敬地迎接他们的到来。
蒋东臣携着向晚下车来,便见一位穿着泰国传统服饰的男人从厅里走了出来,他大月复便便,手中夹着一根雪茄烟,看起来有些放荡不羁,但是走到面前来,突然对着蒋东臣双手合十鞠了一躬--
“白兰度,我最最尊贵的客人,欢迎来到我的赌城王国!”
白兰度?向晚看着蒋东臣与这人热情的拥抱了下,心中顿时了然,大约这是他在美国所用的英文名。只是不知道这男人看上去明明比他大上一辈的样子,神情语气中却充满了恭敬。这又是怎么情况?
“哈迪斯,不用客气,我早就想来参观了只是苦于没有闲暇,今天就是陪她出来散散心,你也别太拘谨了。”蒋东臣没有仔细介绍向晚,对方却一点就透,只是陪笑着朝厅内走,并不多话。
进入大厅,真正的赌客倒没有见到,走来走去的似乎都是赌城的侍者。
“哈迪斯,你这是?”蒋东臣扫视了一圈,嘴角微微翘起。
哈迪斯豁然一笑,挥挥手将所有人召集了过来--
“欢迎白兰度先生及他朋友的到来!”
他的话音一落,只见前排管理层装束模样的一排人脸上纷纷露出了诧异,继而转变为兴奋的光芒。
站在前排首位的一位颇有些年纪的男人从队列里走了出来,站在蒋东臣面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白兰度先生,您能来到我们环球赌城是我们的荣幸,请允许我今天为您和您的朋友服务。”
向晚从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心中打起鼓来,但是对蒋东臣更是增添了不少的好奇。
这几个月相处下来,除了他受伤那些天见他日日似乎有看不完的文件,签不完的名,之后见他从来都是个富贵闲人。她只当他是个有钱的无业游民而已,可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么回事。
白兰度!Blando!
也许她可以通过这个名字了解下他的过去。
蒋东臣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点点,随后便揽住了向晚的腰。
哈迪斯见状对那个男人说:“迪文,去九层的专用贵宾室。”
“是。”一行四人便朝楼上而去。
向晚心中对这样的阵势有微微地怯意,可是站在蒋东臣身边,她除了表现出乖巧温顺的样子便只能保持镇定。
蒋东臣发觉了她的紧张,含着笑看她:“晚晚,今天可是哈迪斯做东,不要跟他客气,你要多给我赢一点。”
“的确是如此,这位美丽的小姐可不要跟我太客气。”哈迪斯一看就是那种精明的商人,言谈进退都是非常懂得审时度势的。
她羞赧地一笑,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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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宾室内站着两个金发碧眼的美女,这应该是他们今天的荷官了。
哈迪斯伸手请蒋东臣与向晚坐下,随后又招手要了一瓶红酒和点心。
“白兰度,我记得你可是非拉菲庄园出品的不沾,我早就准备好了半个窖藏等候着你了。今天可终于派上用场了。”
蒋东臣在金发美女的伺候下,点燃了一支雪茄,慢慢地吸了一口吐出青烟来:“世易时移,现在我可不在乎那些了。”
迪文亲自为他们发牌,并且耐心地为向晚解释了规则。
向晚本就不喜好这些东西,跟着来也是不好抹开面子说不玩,一边听着迪文的介绍,一边留意着两个男人的对话。
“听说风爷那边几次三番请您回去,现在爱马琳也算是风爷手中最得意的产业了,就算您觉得空间不够大,只要开口,有无数的机会等着您。只是我不明白您……”
“哈迪斯,那你为何要放弃拉斯维加斯和大西洋城的产业回澳门?”
“这……哎……!”手中过要。
“同样的道理,风间投资资产再丰厚,但是这毕竟是家族的产业,并不是大小的问题。”
……
“小姐,您是否明白了?”迪文见她思想开小差,淡淡提醒道。
“啊?!哦,我知道了!”向晚一怔,随即表示自己听明白了。
如果说新手上阵三把火,那么用在向晚身上却是个例外,几盘下来,竟然没见冒一点儿火星子,反而连连输钱。
大堆的筹码被揽到了哈迪斯的面前,向晚苦着脸小心翼翼地看着蒋东臣:“我还是不要玩了,好像输了不少。”
“不必担心,这才三百多万而已,白兰度眼睛眨一眨的时间就可以赚回来的,哈哈!”哈迪斯见这小姑娘似乎挺有好感,说话间也随意了起来。
“什么?三百多万?”向晚不会看筹码,听规则也一知半解的,只知道跟着他们追加筹码,现在一听这数字,整个人都几乎要晕倒了,惊天雷一般的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哎!”蒋东臣低叹了一声,望着她的眼睛里充满着无奈的笑意,他拉过她的手安抚地轻轻拍了拍,转头看向哈迪斯:“真是让你见笑了,哈迪斯,这丫头没见过什么世面。”
话中意思虽是批评,可是语气却是明显的宠爱与包容,精明如哈迪斯岂非听不出来。只见他手一动,刚才赢的筹码又原封不动地推回到向晚的面前。
“只是游戏而已,小姐不必太过拘束。”
向晚受了惊吓似的,一时之间都说不出话来,只能低头看着蒋东臣覆在她手上不断轻拍的手指。
“游戏而已,不必当真,快坐下来!”
她望着他,面部线条如雕如琢,眉眼间温文如水,撕去那霸道的外衣,他真是令人心折!
最后又随意的玩了几盘,向晚不仅没输,反而赢了哈迪斯不少,看着面前花花绿绿的筹码,心里登时乐开了花。
蒋东臣见她玩得开心,了然地看了看刚才一直不断放水的哈迪斯,眼里满是谢意。
晚上俩人没有安排什么活动,只是相拥着坐在露台上的双人躺椅上闲闲看了一场水幕电影。
向晚偷眼去看躺在椅子上一脸认真的蒋东臣,突然就忍不住地微笑了起来。zVXC。
他们之间的相处从来都是争锋相对或是巧取豪夺,从没有什么时候如这一刻这样的踏实与温暖。
仿佛她不是那个被他强抢过来的叶向晚,而他也不是那个喜怒无常的明港东少,他们只是一对最平常的小情侣而已。
想着,她不由自主地朝他温暖的怀中更加偎紧了些,只觉得这样的时光,令她心里每一处,每一个细小缝隙都被幸福所填满了。
如果上天允许,这一刻就此永远停住该有多美好!
可是世事总是难料,刚刚看完电影才有了些睡意,一阵阵蜂鸣声连绵不断地响了起来。
起初蒋东臣懒洋洋地并不想接,可是那电话似乎较上劲了,就是不断地响。
向晚推了他一下,他起身在她额上啄了一记,这才不耐烦地朝房内走去。
“你说什么?”向晚在外间正惬意地眯着眼睛,突然听见屋内蒋东臣发出惊雷般的声响。
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一下子从躺椅上翻身坐起,连鞋子都顾不得穿了,连忙朝房内跑去。
套房的外间是宽大的会客厅,蒋东臣此时握着手机正来回踱步,眉头紧蹙着。
“为什么会突然病发?”
大多时候都是对方在讲,他只是偶尔穿插着问几句,断断续续地竟然也讲了二十多分钟。
“出什么事了吗?”向晚握着门框,看着他满脸心事的模样,心头也忍不住跟着揪紧了。
“恐怕,我们要连夜赶回去了。”他擦着她的身体走进卧房内,“我父亲他突然晕倒了,医生说是二度中风,情况十分危险。”
向晚默默地跟过去,他已经在与哈迪斯联系了,俩人没有行李,去留的问题本来就十分简单。
他看着蒋东臣一直蹙着眉头讲电话,莫名有一种恍惚感,心头竟然不自觉地升起一股疑惑来--
为什么他带着她一离开明港,他的父亲就突然发病?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他早就安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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