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这是干什么啊,剑拔弩张的,别这样,未央,你可别乱开价,小心赔上一辈子,”白蕊笑的很僵硬,脚在桌下拼命的踢着齐宇轩,这都说到什么程度了,要是气头上两个人真说出什么不适合的话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齐宇轩一直诧异连成昊的反常,但话都说到这里了,再说肯定是撕破脸了,肯定会影响他和白蕊的,只好干笑了几声,非常虚伪的说,“是啊是啊,未央你可是真厉害,我和他认识也有十几年了,我是第一次见有人能把他气成这样的,都口不择言了。”
“你别这么说,他也挺厉害的,我们未央一直很安静,什么时候都没这样说话过,你看今天,刀子一样利的话一句接一句的,”白蕊不停的使眼色,却也不知道要再怎么去圆这个场了,只好笑,“真是,太厉害了,哈哈哈,哈哈,哈……”
越是笑,越是觉得确实没什么好笑。
“我吃饱了,这蛋糕真好吃,成昊你也吃饱了吧?那回去吧,还挺忙的,哈哈,很忙啊,哈,”齐宇轩蹭的站起来,却发现连成昊动也不动,怕他又接着刚才的话说,就推了推他,“很忙的,别赖在这里了,耽误别人的生意。”
“不耽误不耽误,”白蕊乱的什么似的,说完又赶忙改口,“我是说,耽误了你们,你们应该很忙吧,嗯?很忙吧?那我就不留你们了啊,别耽误你们的正经事。”
白蕊和齐宇轩默契的使着眼色,满怀期待的看着连成昊,等着他说出一句忙,或者动一动地方。可是他却一直盯着气鼓鼓的未央瞧,过了好半天,才缓缓的站起来,“走吧!”
齐宇轩等他这句话都要等的疯掉了,好不容易他开口,那还不就和得了圣旨那样,拉着他就往店外拖,连句再见都没有说过,恨不得下一秒就出现在办公室里,彻彻底底的把他拖出这个是非地,让他再也不能对未央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胡话。
走了半天,直到上了二楼,他才慢了一点,又走到离电梯很远的地方,才说,“你怎么了?什么时候你会对人这样不依不饶?你刚才说的什么话,什么商品什么待价而沽什么她买你?你疯了还是最近合约签的太多不会说人话了!连成昊,我不希望你把那个女人对你的影响都拖到生活中来。”
“哦,”连成昊莫名的冷漠,他没疯,刚刚那一刻,他是很认真的,他是想过那样的一个人,可以买下自己,而且他的确很想知道她会开出什么样的价位。
“**!你哦什么?你不知道我刚刚有多紧张,如果她真的开价,你要把自己卖给她?那佩瑜怎么办?你是疯了吗?”齐宇轩很气恼,他都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是自己想去讨好蕊蕊,却让这一切都毁在了自己好友的手中。
“她玩的很开心,”世上的事情都是在赶巧,连成昊冷哼着示意他闭嘴,指着不远处,“你看,那不是你以为娇弱的佩瑜?女人,都是虚伪的!”
齐宇轩听的出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厌恶,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佩瑜和一个女孩面对面站着,佩瑜的身边是一个保安打扮的人,佩瑜的声音愤怒尖细,“赔给我!”
他吃了一惊,想走过去问问发生了什么,却发现连成昊已经转过头去安全通道坐电梯,他被佩瑜的这一面震撼,跟着他一直到了办公室,才缓缓的开口,“佩瑜……”
“那应该就是宿敌,你不是问我她的脸怎么了,就是那个女孩打的,哦,为了一双鞋,”连成昊松了松自己的领带,该是庆幸自己发现的早,还是紧张以后佩瑜会对未央不利?
他的手停滞了一下,眉头也皱了起来,佩瑜去找谁的麻烦,和他有什么关系。奇怪!无论是白佩瑜还是苏未央或者苏未央那个令人窒息的妹妹,都和自己无关。
“什么?鞋?那女孩是谁?怎么能在你的商场里和佩瑜打起来,你怎么……”
“你不是要忙?”他打断他的话,坐到椅子上翻开文件夹,“这里还有几个案子没有解决,你确实需要忙一会儿。”
“唉……”苏未央看着麻袋里薄薄的那层咖啡豆,舀出一勺来放进磨子里,回头看看白蕊,“我今天也问过了,每家店都没有我常用的这种咖啡豆,可能我得换一种豆了。”
白蕊瘪了瘪嘴,满不在乎的说,“咖啡豆而已,无所谓吧,我就不信全市就那么一家,不然你也可以找到外市的,邮寄过来就好。”
“你这个不食肉糜的大小姐,你知道邮费多贵吗?你以为全世界的邮费一个价,还是你不知道咖啡豆有多重,我每天要用多少?”未央笑笑,看着麻袋叹气,“其实我真的很奇怪,最近也没有听说有什么大店开业啊,究竟有谁能一次买下那么多咖啡豆,而且这种豆一直很冷门,也差不多就三四家店在用,真是奇怪。”
“总不会是谁故意针对你吧?”白蕊皱了皱眉头,靠近了未央一点,看了看麻袋,很认真的说,“这种垄断,除了抬价之外,就是故意找茬,你也说没几家店用,抬价没必要,所以,很明显是针对你,未央,你想想,你最近得罪了谁?”
“你觉得我是会得罪人的人嘛?我每天就守着我这家小店,”未央突然惊愕的抬头,正好也看到白蕊脸上的恍然表情,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喊出,“连成昊!”
“没错,一定是他,他才有这样财力,我真没想到,这人这么小气,我还夸过他呢!”白蕊愤愤不平,不过是吵了一架而已,至于嘛!
“应该不是他,”未央关掉磨子的电源,把磨好的咖啡倒进咖啡机里,“我不觉得他有必要花这么大的心力和我过不去,而且就凭你和齐宇轩的关系,他也不会这么做,其实我真的很好奇,究竟是谁这样的和我过不去……”
“我知道!”廖芷颖推开门正好听见这句,她咔嗒咔嗒的快步走了过来,到柜台的时候,有点站不稳,急忙扶住站台,把手里蛇皮的手包摔在收银机旁,“就是那个佩瑜!和我抢鞋的贱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