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八卦洲异灵志十(二)
仵迅回居去桀纣监狱的路并不顺利,尽管仵迅回居有异能,但是异界的天空也不是不有任何阻碍而随心所欲地使用;对此,不拿“无规矩不成方圆”这个信条来解释,而必须拿“矛盾无处不在”这个观点去分析。在人间,可以给人们明显看到的一件事实是:强人处处有,强人之外有强人。所以对于鄙薄这样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实的人来说,应该自觉地提高自己的修养,开阔胸襟,志存高远,将目光投向无限广阔的宇宙,投向天外之天,投向众星系,投向宇外星系的宇外星系,投向……综合之,那该是一个多么庞大的世界啊!
那么,“宇星系合众国”怎样呢?这里的人们受“三圆”的照耀,因此得革除“天上不有二日”的迂腐、陈旧、狭隘的思想观念而视之。在异界里生活的人们,无论着装或服饰都不是千篇一律,有着大袍的,有穿短褐的;有长褂、有短衣;有西装革履、有赤脚光背;有长裙、有短裤……五花八门,不一而足。其所以如此,既不是因为时尚也不是由于传统,而是“你”、“我”、“他”彼此的爱好与习惯不同。生活在异界里的人们并不是都有才而能变善化,而绝大部分人不有异能;而且那儿也绝不是“恐龙形象处处,青面獠牙不鲜闻”。对之,应该想象到,那儿也是“邻里鸡犬相闻,庄户炊烟空中飘”的景象。——为人生得有绚烂丰富多彩浪漫的想象,但是还得看到现实;想象的未必是现实,而现实不能不需要想象。中国古代伟大的诗人屈原提出《天问》;《山海经》被称为“上古奇书”;还有《搜神记》、《封神演义》、《西游记》……;总之,善良、勤劳、勇敢的中国人对生活对发展都有着丰沛的想象力。但是,中国社会就快进入21世纪了,有人竟提出“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这样的逻辑观点。——“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的正面话义即是:做着容易想着难。显然,这是一种狂傲反动的思想!这种人好像压根儿不知道人间烟火。——世间诸事,事实上虽在人为,但是想到了却往往做起来好难好难好难,常常有时还做不到;对之,拿思维逻辑正常的话说,也就是“不怕想不到,就怕做不到”。——“不怕想不到,就怕做不到”的正面话义即是:想着容易做着难。“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很能印证“不怕想不到,就怕做不到”这句话的思维逻辑的正确性。
其实,异界里的许多事情也是“想着容易做着难”啊!
仵迅回居去“桀纣”刚化作一缕轻烟升到空中,很突然的,也不知从哪儿来了一个龙卷风,仵迅回居的那一缕烟在“龙卷”那儿简直是一小根儿微不足道的游丝,他连躲闪的余地都没有,就像一个小铁屑碰上了一个大磁铁,身不由己地就被那个“龙卷”卷走了。对此,在路口送别仵迅回居的轧尔巴在地上看得很明白。轧尔巴既惊又怕还担心,心里话说:“仵迅回居这下子完了!”接着轧尔巴赶紧跑到仵迅回居家,他想把仵迅回居被龙卷卷走的事告诉仵迅回居他媳妇,但他刚用手指在仵迅回居家的门上敲了两下,忽然觉得把事实真象告诉仵迅回居他媳妇不妥,因为仵迅回居刚刚离开家门,怎么说都不能让仵迅回居的媳妇知道仵迅回居的死信。
仵迅回居的好看的媳妇打开门一见是轧尔巴,就很随便地问:“巴哥,您有啥事?”轧尔巴点上一支香烟以掩盖他心里紧张不安的情绪,对仵迅回居的媳妇深藏心计不露地大言而语道:“从咱这儿去优冥国的路很长,在路上翻山过岗的不容易,在仵迅回居回来之前,您要是有啥事一个人忙不开的话,就给我说说,我来帮你忙。”仵迅回居的媳妇立在门口,平静自然地答应道:“谢谢巴哥!”轧尔巴低头抽着香烟,感到心里好像亏欠仵迅回居什么似的,犹犹豫豫的想把仵迅回居的事说出来却又害怕仵迅回居的媳妇想不开;这样,轧尓巴就吞吞吐吐地说:“那、那……我就走了!”仵迅回居的媳妇觉得轧尔巴挺有什么意思的,即闪开身让出门道,笑盈盈地往门里让着轧尔巴,说:“巴哥,您请!”轧尔巴没理会仵迅回居的媳妇的邀请,转身就走。轧尔巴只给仵迅回居的媳妇留下了一句话:“我走了!”
轧尔巴边走边想:郦、栗双亡,仵迅回居也没了,这时间不长就在他周围产生了三个寡妇。郦、栗都遗有孩子,他们各自的媳妇尚有牵挂;而仵迅回居却还没有孩子。仵迅回居跟他媳妇结婚还不到半年,他媳妇可能得熬清寡……
那么,仵迅回居被那个“龙卷”带到哪儿了呢?——带到了月球上。
那个“龙卷”到月球那儿挂住了桂树树梢,结果就像一个大气球爆炸了似的,霍然就不见了踪影;仵迅回居则像那个气球里装着的一个明信片,随着气球的爆炸而飘落到月球表面。仵迅回居已经由一缕轻烟回到其本来的面貌,他四肢大开地仰躺在地上,死了一样地闭着两眼呼呼大睡。月球地表昼夜温差悬殊,但那对仵迅回居而言却完全不知。仵迅回居困得跟死了一样,他的大脑对外界的感觉已经失去了其原有的灵性。首次发现仵迅回居的人是月球上的几个女巡逻。
月球上无人,但不乏女人。如果月球上的女人走光了,那月球离毁灭的时日也就不远了。地球上的人类科学发现:月球上没有水,是不足以供给地球上的人类移至其处而生存的。但是地球上的人们在频频地登陆月球,为什么呢?据有关小道消息说:那是为了寻找女人,“月球上有女人”。如果刨根问底关于那小道消息的确切渊源,的确“无可奉告”。众所周知,地球表面上的人类自21世纪一开始就伴随着知识化、信息化的大爆炸;相传“2000年网络黑客叱咤风云”,所以哪个人有多大的能耐能钳制住一个初是微不足道的小道消息不被发出呢?而现实恰恰又是:只要有消息之线索一丝,那必然就会被拉伸拉粗拉长而且是牵牵连连,直到难以抑制的“轰然”一下不自觉地爆发,这才基本上由这个消息走到其尽头并下意识地退场。对此,有人可能会问:“没有男人怎么会有女人呢?”对这个问题的回答,答案就简单。——月球上并不乏男人的身影出现,比如,进出嫦娥的月花园的男性就络绎不绝。那么,月球上的其它地方有无男人的身影出现呢?答案则是肯定的。——有男人的身影,应该有被生育的男孩,这该是人们通常的思维程式;但是很遗憾,月球上的女人只生女孩不生男孩。——至于月球上的女人为什么只生女孩不生男孩?据小道消息说:“可能跟那儿的大气有关。”围裹月球的大气有益于那儿的女人长寿,但却不宜于到那儿的男人长生;所以,到那儿的男人不可久居。再者,因为月球大气的影响,导致月球上的女人在生育方面也走上了极端。——那么,耍立立不是来自月球吗?是。但是耍立立的祖上即是母系也未生男,而耍立立诞生于月球上纯系偶然。对“耍立立现象”,应该拿人间“毛孩儿现象”来解释。“毛孩儿现象”不是很偶然的吗?人间哪个妇女生产的孩子都长一身毛呢?网传有“中国第一毛孩于震寰”,这现象不是很特殊吗?所以,对诸多事物现象的解释,得拿“普遍性与特殊性”关系的原理去分析,万不可一概而论。——嫦娥选定月球居住,那是对宇星系合众国的各个地方考察之后才做出的选择,而不是随心所欲的冒然行动。正因为月球上的女人只会生女孩而不会生男孩,所以她们中的绝大多数都纷纷挣月兑藩篱而逃离月球去向遥远的某处。这样,一个荒寂的月球终将消亡,因为玉皇大帝府早就作出决定:“异界不存乏料”。有乏料怎么办?答案只一个字:“毁。”玉皇大帝府那一决定正像地球表面上的人类对待“黄赌毒”的政策一样;难道“黄赌毒”不是“乏料”吗?……
月球上的女巡逻隶属“月宫”总管辖,执行者驻扎月球上的军队的任务。嫦娥实际就是月球上的国王。因为男性在月球上不能长生,所以月球上不有男性军人。月球上的所有女军人一律着七彩衣并配有戴到身上可飞的灵巧耐用可以随便折叠的银色翅翼。那些值班女兵戴上配发给她们的那种银色翅翼之后,在当班时间内保准可以飞翔环视月球一周,并且还有相当一部分时间去处理发现到的有关问题。月球上的那些值班巡逻女兵所携带的武器配备是:手枪一把、子弹五十发、匕首一把、承接拉力1000n/μmm的三十米长的银丝绳一根、手铐一副、可伸缩隐形斩魔刀具一个、电波一百公里之内对讲机一部。那些巡逻女兵当初发现仵迅回居时误认为他是个魔鬼,因为仵迅回居到达月球之前在嫦娥的月宫及月球上任何一个军事宇宙观测站都没有任何警报发生的提示信号;所以仵迅回居到达月球乃是非“常规”。——所谓“常规”,也即月球上的那些军事管理机关对其军人进行相关军事知识培训时所提示的一个知识点:“若非妖魔,一切闯进月球大气圈的人或者物都能被任何一处的月球军事宇宙观测站察觉到。”发现仵迅回居的女兵拿对讲机询问距其最近的一个军事宇宙观测站:是否曾发觉仵迅回居去月球?那个军事宇宙观测站答:“不曾发觉。”——既然月球军事宇宙观测站不曾发觉仵迅回居,仵迅回居就被认定成了妖魔,就得就地被除死。因为按月球驻军机关及月宫的明示:“一切闯上月球的妖魔,任何人发现,都有即时就地除掉的义务。”不过仵迅回居没被那几个巡逻女兵处死,而是被那几个巡逻女兵带进了她们的营部;因为仵迅回居给她们解释了一番。仵迅回居说:“我是阎国的。我在去优冥国的路上碰到了龙卷风,是那个龙卷风把我卷到了这儿。”那些巡逻女兵对刚刚过后的一个龙卷风确实知道,这样也就没把仵迅回居杀掉。
那几个巡逻女兵用银丝绳把仵迅回居捆结实后一押进军营就立刻被招来了一拨又一拨的女兵围观;她们中的不少人还一边观看一边挑剔,这给仵迅回居的感觉即是他成了一个什么“稀珍动物”。对之,仵迅回居虽然心里不接受,但也无奈,毕竟他是单枪匹马在人家的地盘上,他不敢轻举妄动;否则,他必定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那几个巡逻女兵把仵迅回居一带进军营大院就撂下仵迅回居去给她们的上司梅丝梅里西亚汇报去了。梅丝梅里西亚是一个体态曼美、容貌姣好的老处女。梅丝梅里西亚说:“我听说,不是妖魔的人性功能都有限度。”那几个巡逻女兵都感到不好意思地笑了,其中有个巡逻女兵提议:试用试用他怎样?梅丝梅里西亚说:“要试也得我先试啊,你们已经够辛苦了,怎么能再让你们劳动呢?”那几个女兵纷纷而言:“不苦!”“不苦!”……。梅丝梅里西亚大喝一声:“都给我住口!”那几个女兵即刻规矩起来,一个个缄口不语站得贲直。梅丝梅里西亚对那几个女兵命令道:“把他男人给我押过来!”“遵命!”那几个女兵齐刷刷的给梅丝梅里西亚行过军礼后鱼贯而出。过了不大一会儿,仵迅回居就被那几个女兵押进了梅丝梅里西亚的办公室。梅丝梅里西亚对那几个女兵命令道:“退出!出去把门给我反锁了!”那几个女兵齐声道:“明白!”接着她们给梅丝梅里西亚行了个军礼即退出了梅丝梅里西亚的办公室,其中排在最后的那个女兵临走出屋门的时候随手反锁了房门。
那几个女兵走后,梅丝梅里西亚给仵迅回居松了绑,接着从一个屋角里拉来一把带靠背的黄色椅子并把它摆到自己的办公桌正前边请仵迅回居坐到那儿,她接着坐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后边。仵迅回居跟梅丝梅里西亚只隔一个普通办公桌那么宽的距离,这让梅丝梅里西亚对仵迅回居的长相看了个仔细。梅丝梅里西亚在心里不认为仵迅回居面目凶悍,而认为仵迅回居的面相布满力度,是作为男人的仵迅回居的特有气质的外在反映。这样,仵迅回居马上就成了梅丝梅里西亚中意的男人。梅丝梅里西亚对仵迅回居的年龄、身份、党籍、家庭情况,以及仵迅回居的兴趣与爱好等等都详详细细地进行了问答式了解。仵迅回居跟梅丝梅里西亚的地位不平等;对此,仵迅回居在心里十分清楚。所以仵迅回居暗里认为:自己对自己的处境只有受制忍耐的权利而不有回击反抗权利,除非不想活。仵迅回居还不想死,他心里还装着自己家里俊俏的媳妇,但是他逃月兑不了现实。梅丝梅里西亚暗里认为对仵迅回居的审问已经结束,接着她紧绷俏丽脸庞,拿凶狠的目光逼视着仵迅回居,一字一顿的低声道:“听我的,到时候,我放你!并且,我送你直达优冥国。不听,我让你死!”仵迅回居暗想:既然人家已经把好歹话挑明了,要是做被人家强按牛头不喝水的事,恐怕不宜。所以,仵迅回居拿温顺的口吻说:“恭敬不如从命!”
“好!”梅丝梅里西亚说,“跟我来!”梅丝梅里西亚说着,起身推开屋里一个套间的房门,随后又打开了套间里边的灯。那灯灯光银亮,照得满屋子模糊朦胧,恰似晴好的月亮地。仵迅回居去到梅丝梅里西亚的套房,左右上下扫视了一下,发现那竟是一个装饰相当豪华的卧室;其中,一张床铺就摆在靠着房子的一个角落里,看上去宽大舒适,上边平铺着一床质感软绵的素色锦被。单就那床铺而言,没见过多少大世面的仵迅回居禁不住在心里暗暗称羡。梅丝梅里西亚锁了套间房门,瞥一眼痴痴地看着她的床铺的仵迅回居,淡淡一笑,问:“是不是没见过?”仵迅回居如梦初醒似,他把眼帘一睒,唧哝道:“哪儿见过这么好呐!”梅丝梅里西亚哈哈大笑,说:“你把你的衣服月兑了到浴室里洗个澡去!”仵迅回居没言语,按女军官的要求尽管月兑衣服,而且仵迅回居已经预见到了将要发生的事。仵迅回居有老婆,已经是个过来人,对那些事不但不觉得新奇,而且还渴望它能经常进入他的梦里。一个美女把一个男人跟自己锁在一个小屋里,那将意味着什么呢?——对之,仵迅回居并非不谙达男女间风云之事的男人!
仵迅回居把身上的衣服月兑了个净光,即在梅丝梅里西亚面前呈出了一具赤条条的不比“人猿泰山”的体格逊色的高大、强健的男性身体。仵迅回居的**又粗又长,妙不可言。仵迅回居颇有意识地在梅丝梅里西亚面前把身体扭了一圈儿,不好意思地低声问:“怎么样?”梅丝梅里西亚正月兑着自己的上衣,她对仵迅回居的身体阅览了一下,微笑着说:“我不在意你的外表,你快洗澡去吧!”
浴室就在那个套房的一个墙角里。仵迅回居打开浴室的门。仵迅回居进入浴室后发现:那浴室里没有水,洗澡用的只是细水雾状的蒸汽;那蒸汽叫人感到它温柔得令人间桑拿难以争宠,它舒适得令人间淋浴难以描摹。总之,仵迅回居觉得:不说别的,单在那月球上洗这么一次澡,哪怕洗后速死,也值得。
仵迅回居洗过澡从浴室里出来,发现梅丝梅里西亚正躺在床上侧着身体微笑着看他走向她。……
对仵迅回居,梅丝梅里西亚独自占用了好多天。之后,梅丝梅里西亚偎在仵迅回居的胸前,呢呢喃喃地说:“这地方留不住男人,但这儿需要男人。这地方没有生育,这地方就会自动毁灭。你既然来了,你就行行好给这的一些姑娘用用吧!”仵迅回居犹犹疑疑地说:“那……我……这……咳!什么时候放我走?”梅丝梅里西亚说:“现在放你走,你又能去哪儿?你又不知道优冥国或者阎国在哪个方向,不还得由我们来帮你吗?”仵迅回居不言语,觉得梅丝梅里西亚说得对。优冥国、阎国都不在月球上,没有梅丝梅里西亚的帮助,仵迅回居必然离不开月球,而且时间不久必死无疑。梅丝梅里西亚说:“你听话,我们不会亏待你!”仵迅回居道了个“喏”。之后,仵迅回居恰像一头专一用来配种的特型“种物”那样频频地跟那个军营里的需要他的女兵**,以致使他忘记了日月忘记了时间。忽然一天,一个女兵通知仵迅回居:“请到我们的上司的办公室里去一趟。”仵迅回居道了个“喏”。
仵迅回居一去到梅丝梅里西亚的办公室就被梅丝梅里西亚拉进了套房。梅丝梅里西亚抱紧了仵迅回居,一边忘我地狂吻仵迅回居一边说:“再跟我做一次吧!再跟我做一次吧!你该走了!你该走了!再跟我做一次吧!……”仵迅回居没言语,他好像对他在那儿的生活已经习以为常了。
仵迅回居跟梅丝梅里西亚**之后,梅丝梅里西亚问仵迅回居:“你准备去优冥国还是阎国?”仵迅回居答:“去优冥国。”女军官答应道:“好吧!”
梅丝梅里西亚把仵迅回居送到军营大门口,把一把小花伞塞到仵迅回居的手里,说:“这把伞能带你直达优冥国的桀纣监狱门口那儿,你现在就把伞撑开吧!”仵迅回居颤抖着两手把小花伞打开。女军官说:“举起来!”仵迅回居把伞举到头顶。梅丝梅里西亚高声道:“你走吧!”梅丝梅里西亚的话音儿刚落地,那把小花伞就带着仵迅回居腾空而起离开了月球表面;紧接着仵迅回居又听到梅丝梅里西亚在其下边高声说:“往桀纣监狱去!”仵迅回居没言语,也没低头往其下边看一眼,他正在看围裹月球的云彩。围裹月球的云彩很美丽!……
的确,梅丝梅里西亚送给仵迅回居的那把小花伞直接把仵迅回居带到了桀纣监狱的前门口。仵迅回居从天上着地后收了小花伞,接着去见守门在桀纣监狱前门口那儿的狱警。仵迅回居去到立在“门口”那儿的一个左腰挎短枪右腰挎长剑的全副武装的狱警跟前,很有礼貌地询问郦、栗的尸体被埋到了哪里,那个狱警说:“这事我不清楚,你得问监号管理员。”仵迅回居问:“问哪个管理员合适?”那个狱警答:“我们不清楚。我们只管看我们的大门,还懂啊?”那个狱警的这样回答一下子难住了仵迅回居。仵迅回居在心里问自己:“我该怎么办呢?”
仵迅回居离开守门的那个狱警,在桀纣监狱大门口前的大道上左左右右地踱着步在心里踅模,而他的心里却像给滚油烹炸着似的叫他感到难受。恰在这时,阔田蒙从监狱里出来站到了门口。阔田蒙对仵迅回居观察了好一会,觉得仵迅回居的形迹有点可疑,于是去到刚才被仵迅回居询问过的那个守门的狱警跟前,问:“这个人在这儿踅模,他是干什么的?”守门的狱警答:“他是阎国的。他有三个朋友曾被羁押在这儿,他的其中一个朋友因前些日子狱里清监被放了出去,他的另两个朋友却死在了这儿的监里。他来只是想打听一下他的那两位死去的朋友在清监时被狱里拉到什么地方埋了?”阔田蒙低声对那个狱警说:“把他叫过来,让我问问!”
那个守门的狱警即唤仵迅回居:“喂!伙计!你过来一下!”
仵迅回居听守门的那个狱警在喊话,即驻足去看那个狱警;那个狱警即冲他打手势叫他过去。仵迅回居大步去到那个守门的狱警跟前。那个守门的狱警把立在他旁边的阔田蒙介绍给仵迅回居,说:“他是这狱里的代理主任,您有啥事可以告诉他。”仵迅回居向阔田蒙问好,接着面对着阔田蒙斜视着那个狱警,说:“其实我也没别的事,刚才也给您说了,只是想打听一下我的那两个死在这监里的朋友被埋到了哪儿,因为他们两家里的亲人都很想他们。”阔田蒙接过话茬,问:“你的那三个朋友都姓什么?”仵迅回居答:“读音都是‘li’,不过字不同。活着回到家的那个‘li’,是‘胜利’的‘利’。那两个没回去的,其中一个‘li’是‘美丽’的‘丽’在它的右边加这么一个‘阝’。”仵迅回居说着,把叠起来的伞夹到左边的胳肢窝里,拿右手手指在左手手心里比划。阔田蒙问:“那个‘li’呢?”仵迅回居说:“那个‘li’,也就是上‘西’下‘木’的‘栗’。”
仵迅回居把话说完,阔田蒙说:“你的那两朋友被埋在啥地方,我现在就是告诉你,你也找不到。”仵迅回居问:“为什么?”阔田蒙朝仵迅回居一瞪眼睛,很不客气地说:“没墓碑,你往哪儿找?”仵迅回居一听这话,整个心都往下猛然一沉。仵迅回居对自己很清楚,他来桀纣监狱这一趟有多么不容易。
仵迅回居默默地看着阔田蒙的那张绷紧的园四方脸,过了好一会儿才“哦”了一声,接着表情很不自然地笑了笑,说:“谢谢!谢谢!”阔田蒙没搭茬,咳了一口痰含在口里,连看一眼仵迅回居都没看,撇开仵迅回居往桀纣监狱大门口外走了几步,接着很有声度的把口里的痰啐了个远。仵迅回居在怀里揣了没趣默默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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