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舒脸色一僵,顿时脸上的笑就勉强了几分。绾舒抬头一看,果然凉舒今日的打扮是分外用心的。上面蜜桃红色织锦衣衫,拖地蜜合底压光棉纹绣裙,身披石蓝底绿萼梅碧霞罗。头绾风流别致祥云髻,云鬓里插着双喜字鎏金胜,细细的腕间戴着一个金镶九龙戏珠手镯,腰系米黄绣花丝绦,上面垂悬着一个朱红色绣双喜纹杭缎荷包,脚上穿的是草绿色色宝相花纹云头鞋。一走出来,整个人明艳动人,雍容华贵,竟完全不似平常那种几分冷清孤傲的样子。绾舒心下明白,凉舒今日这就是打了要艳压群芳的谱呢。只是,凉舒虽然心中有此意,可荣舒直接给挑明了说,这仍旧是好像当面打了凉舒一巴掌,凉舒自然脸上难看。可今日偏又是她做东,心下再不舒服,也得把脸面撑起来,于是当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妹妹说的哪里的话,哪有什么风头不风头的。今日我做东摆宴,只是想着众位姊妹们平日里来往不多,能够借此机会聚在一处实在是难得,大家说说体己话,玩闹一番,不是好的很?”荣舒拉长了语调回道:“是,姐姐说的是……”脸上神色讥诮,半点不带掩饰的。凉舒刚勉强扯起来的笑脸又要破掉了。这宴会还没开始呢,赵家的小姐们就一个比一个沉不住气了。正在这时,只听一声嘹亮的“哎哟”声,一个五大三粗的小姐从屋里出来了,一阵风似地奔到三人近前。绾舒只觉得一阵呛人至极的脂粉香味迎面扑来,登时就让人几乎要窒息,好容易忍下来没去捂住鼻子。转头去打量来人,以绾舒这样淡定的性子,都被惊得呆立当场。只见来的这位小姐年岁看起来并不大,可是这块头着实有点惊人。平日里哪家的小姐不是弱不禁风娇娇弱弱的,可这一位,往人跟前一站,顿时就有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这位小姐不仅块头横竖方向都很惊人,连穿衣打扮都是衣不惊人死不休。头上两朵俗艳的大红花一左一右别在发鬓间,粗重的两道浓眉间点了颗血红的朱砂痣。原本那娇弱美人儿的朱砂痣往她脸上这么一摆,除了“哪吒”,一时之间绾舒还真找不出其他可以比拟的人来。再加上这位小姐颈上还戴着一个又粗又圆的金项圈,要是足底再来两个风火轮,那就可以直接拉到台子上面去唱大戏了再看衣服,上身里面是水绿色的对襟开衫,外面是翠绿色的水光皮袄。是绛紫色拖地锦绣裙,足踏一双明黄色的小皮靴。从头到脚,颜色花花绿绿晃得人眼晕。绾舒这一圈打量过后,不禁在心底默默点头——这位小姐果然是誓死要把自己打扮得惊世骇俗这位小姐刚一奔过来,人还没站稳,就从怀里掏出一个水红色的手绢,做了一副“犹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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