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眷这差事 第一百五十八章

作者 : 收红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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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的办法暂且不说,只是让叶草根到温庄公主府去一次。

“这个时候我去,少主子哪里会见我。况且,我是哪一个,少主子哪里知道。”叶草根说的是实话,都是从潜邸出来的,有在主子跟前伺候的,还有像她这样给主子刷马桶的,就算是干了六十年,怕是主子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刀疤笑笑:“就卖你方才说的‘少主子’三个字你就该去一趟,你不是常说若不是皇后娘娘的恩典,这会子早就成灰了?难不成,皇后没了,公主府上出事了,你就不肯去了?”

叶草根当然不是这样的人,只是她害怕门上的:“那些门上的,多的是拿乔的人,见少主子容易,进门难。”

刀疤又是一笑:“以前或许是难的,现在可就不一样了。”他说着,凑到叶草根耳边,“我教你个法子,到时候若是门上的人摆脸子给你看,你只管用出来。”

“什么法子?”

刀疤在叶草根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叶草根嘴边露出一抹笑容,她不禁点了点刀疤:“你怎么这么多的鬼主意?真是天下的人都要被你算计进去了。”

且说第二日,叶草根收拾整齐了,在弃儿的陪同下去了温庄公主府。温庄公主府离皇宫很近,在皇宫的东面,铁狮子胡同。旁边的两家也是宗室子弟,一路静悄悄的。

到了门口,瞧着公主府大门紧闭,就连守门的也没有。弃儿叫小翠去叫门,她看着那朱红色的大门,畏畏缩缩的摇着头,连她都看出这不是一般的地儿。

弃儿道:“不中用的,跟着我学着点。”

叶草根摇摇头,叫小翠掺着自己下车:“我去。”到了少主子跟前,她摆什么谱。挺着肚子,慢慢的走到大门前,负责拍门的是弃儿。

“公主下令,紧闭大门,不见任何人。”还算有人应门,不过人家张口就把路给堵死了。

叶草根贴在门边道:“还请回禀公主,只说奴婢叶氏,是先头皇后娘娘跟前的人,特来见少主子。”

“你没听见么?公主下令,不见任何人。”门里的人不大耐烦了。

若不是有刀疤的交待,叶草根一定会说,果然如她所想,不过有了刀疤的支招,她到不怕这个闭门羹,再次道:“叶氏奉旨回京,特来见少主子。”说着她还示意弃儿上前,亮了腰牌。这小子虽说是伺候皇子们读书,可是腰牌上挂着的名号仍旧是御前侍卫,而且他还来过大公主府传旨过,门上的人都是个一眼准,瞧过一眼的绝对记得。

很快就听着里面的慌乱,接着那人的声音恭敬了许多:“夫人稍后,小的已派人回禀公主。”

“慢着。若是公主要见,不用开门。”弃儿开了口。他们是打着圣旨的名头,但是不是真的奉了旨意,开了大门就变味了。

公主府的小角门开了,那个领路的婆子紧紧的盯着叶草根,随后又看了弃儿:“这位大人,请把腰牌留下。”说着就伸出了手。

弃儿很是警觉:“恕难从命。”

婆子依旧不收手,两边就这么对峙着。

叶草根有过想让弃儿交出腰牌的意向,可是那孩子道:“万岁曾吩咐过,乾清宫侍卫腰牌不得离身,不得借与他人。即使是万岁要,亦不可。”

饶是这句话出口,婆子已经不收手。

到是叶草根再次看着那个婆子,迟疑的道:“您可是大公主的女乃母子,姓李。李女乃女乃可是?我是叶草根啊,李女乃女乃。当年是主子娘娘抱着才满周岁的少主子从承恩公府上回来,那时候还是不是承恩公,是主子娘娘买下我的。您不记得了?主子娘娘还赐了我名儿,草根,是您说我头发黄黄的,就跟个枯草一样。我给主子刷马桶的。那年,主子娘娘薨之前,我来给主子娘娘请安过,少主子还伺候过汤药,那时候我还见过您。”

那个婆子眯了眯眼睛,最后道:“那是多年前的事情了,老身不记得了。”

“那您总记得主子登基时,打发了下头”叶草根还要再说,却被弃儿拉住了,“娘,若是见就见,不见,儿子就回去回禀万岁,枉费万岁操心。”

只这么一句话,婆子铁板一样的面庞软和了下来:“万岁还惦记着公主?”

弃儿道:“若是不惦记,怎么会让我母亲来?您方才也听了,我母亲是皇后娘娘救下的。三年前,八月十三皇后薨逝,我母亲还求了十三王妃给皇后娘娘守灵,就是我也跟着去了。”随即弃儿突然想到一件事,“在那之前,皇后不是吃不下饭么?我母亲还进过羊女乃。那时候我母亲还在马场,给主子养马的。”

此时,叶草根又把皇后当时给的首饰拿了出来:“这是先帝驾崩的那个晚上,主子娘娘赏的念想,就是那晚上,万岁让我跟他去了马车养马的。李女乃女乃,你不记得了么?”

李女乃女乃已经拉着叶草根哭了起来,她尽管不记得,可是大事上还是记得的,更何况弃儿还摆出了皇帝来:“驸马出了事,公主急得不行,要进宫求情,可是万岁连公主的面都不见。外面又说驸马的罪是订死了的。公主整日是以泪洗面,可是又不敢,肚子里有小主子。若是有个万一索性万岁还是惦记着公主的。”

不过她们也终于见到了温庄公主。对于这个公主,叶草根是没有记忆的,她只见过三次,都是远远的,但是现在这么看,她觉得这不是一个二十出头公主该有的气色,死气沉沉的,毫无神采。

在弃儿的搀扶下,叶草根跪下,勉强的磕头问安:“少主子。”

“你方才说父皇让你来瞧我,可是让我不管事?你只管回父皇,便说,我这大门以后都不会再开了。”

李女乃女乃已经哭着扑了上去:“主子,主子,你这是说什么胡话呢。”

“若是少主子这样的打算,也枉费奴婢今儿假冒圣旨进来了。”叶草根其实是紧张的,紧张的连肚子里的小东西都觉察到她的不安,在里头抗议着。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假传圣旨!把她捆起来!”温庄公主发怒了。这一刻,她不再死气沉沉,浑身散发出天潢贵胄的气魄,有那么一下下,弃儿一度认为自己见到了乾清宫的皇帝。温庄公主长得像皇后,可是,身上的气韵却近似皇帝。

“不假传圣旨,奴婢如何见少主子,又如何为驸马洗冤?公主就没有想到过,拘了驸马,定罪了,主子心里头是怎么想的?明正典刑了,主子面上心里就好受了?”

“我怎么没想过。可事事都指着他。那些日子连我都觉得他奇奇怪怪的,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父皇最是严厉无比,为了整肃朝纲,必是要拿他明正典刑的。”果然,连公主都怀疑上了,难怪被皇帝堵了一回儿就不再想法子。

见此,叶草根道:“这不就是打了主子的脸么?谁最高兴?”

温庄公主惊讶的看着叶草根,随即正色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其实她已经听出意思了,甚至已经在想谁会高兴,甚至都给出了答案了。

“我不知道会是谁,但是我知道若是旁人揪出了驸马会偃旗息鼓,就算是闹的满大街的人都知道,也不会紧逼着主子那主意。”估计会有些像包青天那样的明镜高悬的人物,可是更多的是瞧人脸色的。

温庄公主的心思越来越朝叶草根说的那个方向走了,她已经认定下这是有人故意害驸马的,甚至做到了一丝不苟,让驸马有苦难言。

“奴婢只知道,如今驸马只有靠少主子了,而少主子只有主子能靠。”

可是就在叶草根继续为温庄公主打气的时候,温庄公主突然颓然了:“我有什么法子呢?我只是个公主,什么事都管不了。我就算是个皇子,也是有掣肘的地方,父皇都被人算计上了。更何况我?”

此时弃儿插嘴了:“或许皇上在等公主的喊冤呢?”不管是不是真的冤枉,大家到了堂上都会喊冤,有大胆的百姓可以拦官轿喊冤,为什么公主就不能喊冤?

温庄公主瞧向了弃儿,乾清宫的侍卫,居然说了这样的话,这让她觉得又有另一层意思,或许父皇是借着这个人的嘴告诉自己什么。

弃儿也不畏惧,这些日子他见多了大官皇子,一点也不觉得对方有什么高人一等的气势:“我就是这么想的。或许皇上在等着公主正式的喊冤啊?好亲自彻查。卑职听娘说过,公主是先皇后的唯一血脉,怎么也不一样啊。”

“正是。主子,这眼下就要到皇后娘娘的忌日了。皇上虽说不见您?可是皇后娘娘的忌日,宫中总是要祭祀的,主子是一定要出现的。这不正是个好机会?”劝慰温庄公主的已经成了李女乃女乃,她停顿了下道,“就算是为了小主子,主子也要试试,总不能让小主子日后被人耻笑吧。”

终于,在温庄公主的脸上瞧出了一丝笑容,还有满面的坚毅。(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c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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