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白不禁的又看了一遍方子,然后正气凌然的回答道,“回皇上,普通人服用此方,会有体温骤升的现象,也会有烦躁、头痛、咽痛、四肢酸痛、寒战、呕吐、便稀等症状、神志清楚、偶发性谵妄、惊厥及衰竭表现。身体虚弱的人,皮肤上会长有痘疱似的疹子,症状较天花极为相似,虽然可以治愈,但却要及时,否则也会有生命危险。”
眼看着公孙白说完以后,皇帝的眉头皱的更胜刚才,楚楚的心里也跟着又紧了紧,难道自己就要栽到这里了吗?她不要,她不要这样,她还有美好的生活要向往,她还有许多梦想没有实现。
“父皇,儿臣冤那……”凌楚楚这戏剧性的一嗓子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惊到,谁也没想到凌楚楚会有如此的反应,难道是……疯了?
凌楚楚本来想效仿古代喊冤告状时的女子,让人觉得她冤从心中来,可没想到,画虎不成反类犬,弄成了戏剧腔调,那也没有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父皇啊,儿臣真的没有做过,如果是儿臣做的,那么这么重要的犯罪证据,儿臣怎会就放在枕下?那不是会被下人看到?儿臣怎么会不赶紧销毁?如果是儿臣做的,儿臣为什么不知道全部治疗的方法,还会让公孙白自己研究呢?就算是儿臣有意这样为之,那么儿臣为什么不知道出手解救呢?这样所有的功劳岂不都是儿臣的,儿臣还用告诉公孙白呢?如果公孙白不把这件事的原委始末都一五一十的告诉父皇,父皇又岂会赏赐儿臣,这些根本就说不通顺啊?请父皇还给儿臣一个清白”
在场的人听完这番话都一震,这哪里还像是一个该是什么都不懂的公主该说的话,句句在理,几句话,就让人怀疑此事的可信度。
王暖当然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当即就站了出来,“父皇,不可尽信她一面之词,如若不是她,为什么会有人看到,难道是陷害她不成?如果是陷害,那么这个从她枕头下面找到的方子又如何解释?在她寝宫里服侍全是她的亲信,那要是按她这么说,难道她的亲信也会陷害她不是?简直就是强词夺理。父皇,儿臣觉得,此事应该重判,否则那么多冤死在天花的人怎能安息?又怎么能堵住悠悠众口?此事传出去,我天语百姓怎么说?引起民众恐慌又怎么办,其他国如果趁机攻打我国,那我国岂不是……”岂不是什么,王暖没有说下去,王暖只是用担忧的语气叙述了出来,但所有人心理都清楚,这个岂不是下面说严重点就是国破家亡。
这个王暖,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非置她于死地不可?刚才的一番话,连江山社稷都牵扯上了,这不是在皇帝的心上动刀呢么?
“父皇,儿臣觉得……”司徒宏还想说什么,可是被皇帝拦截住了。
“好了,先把凌楚楚押去地牢,三日后发配边疆,你们都先下去吧。”皇帝的声音感觉到很疲惫,但却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
“父皇……父皇……”这个声音是司徒宏的。
“父皇……”这个声音是凌楚楚的。
“皇上……”这个声音是公孙白的。
司徒宏和公孙白的呼唤好像是激怒了皇上一样,只见皇帝眉毛一立,顿时凶光乍现,“怎么?对朕的决定不服还是有所怀疑?苏全”
“奴才在。”苏全立马的回答到。
“把凌楚楚押下去,明日发配边疆,如再有人求情,不论是谁,一同发配。”皇帝声音还没有散去,人就已经走了。
是的,谁都没想到,皇上会判的这么严重,虽然没有判死刑,但这又和死刑有什么区别?一个娇滴滴的公主,发配的边疆?怎么能活下去?
“公主,请恕老奴无礼,请吧。”在司徒宏面前,苏全对凌楚楚还是比较温和的。
在司徒宏的震惊的眼神、王暖的得逞的笑容和公孙白悔恨的表情中,凌楚楚被两个侍卫兵带了下去。
嘭的一声,地牢的大木头门关上了。哗啦啦,牢头把锁链用一个生了锈的大铁锁头紧紧的锁住了,开玩笑,就算不锁,这似大腿粗的木头做的门,她能跑的出去?
这是一个典型的古代牢房,所有凌楚楚能想到古代牢房应该有的东西,这里都有。潮湿的四壁,发霉的味道,满地的稻草,还有到处乱窜的蟑螂老鼠。说不害怕这些东西,那全都是假的,当一个个满嘴发出吱吱吱的叫声的老鼠瞬间从她身边窜过的时候,总会引起她的一番尖叫。
还好的是,这宫里的地牢全是单独隔开的,像是一个单间一样,所以这里没有其他的人。在她惊叫了不知道多少声以后,再看到窜过的老鼠,她也平静了,人的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当已经习惯看到这些的时候,她反而会研究起来它们的生活习性了,反正在牢里闲着也是闲着,至少要在自己是在是无法睡觉的时候给自己找些事情做,要不然在这里,她不能保证她能不能疯。
应该有很多人在想,为什么她不想月兑罪的方法?反而还在这很淡定的等着发配边疆?
难道她不想吗?可是现在的情况就像是秃子脑袋上的虱子——明摆着呢王暖明摆着陷害她,皇帝那么个人精,怎么会看不出来?就是明摆着想定她的罪,理由她也只能想出一个,应该还是因为她身上流着的血,只要她在一天,那么皇帝的绿帽子就得带一天。
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司徒宏,希望他能有办法吧不过今天看来,好像公孙白也要插手的样子。她让冬梅去找公孙白的原意只是让他帮着澄清一下当时这个能治愈天花的药,她只是提了个头,剩余的全是公孙白他自己研究出来的。哎,算了,不想了,一想头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