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柔傻傻的坐在自己廉价租来的出租屋里,手中紧紧地捏着一张名牌大学寄来的录取通知书,录取通知书上的内容她已经看过好几遍,早已记得非常清楚,如今她脑海中回响的是刚才闺蜜对她说的话。
“学长真的答应跟我约会了?”到现在陈小柔还不敢相信,英俊多金的学长居然答应了自己的邀请。
学长比她大两届,还在她高一的时候学长就已经进入了重点大学,如今自己终于考上了学长所在的大学,心想着总算能见到自己暗恋多年的学长了,谁知多事的闺蜜竟然打着自己的名号给学长发了信息,说是要庆祝自己考上大学,而学长竟然应约了,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约会,一想到这,陈小柔圆圆的脸上一片绯红,心脏狂跳,似乎要破体而出。
捂着胸口,陈小柔低声安慰自己,只是一场约会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学长是个很好的人,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对低年级的学弟学妹很温柔很善意,这次也一定只是真心想替我庆祝而已,没有其他的意思。
做着深呼吸,陈小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见天黑了,她实在坐不住了,提前来到约好的地方,发现那个自己一直期待见到的人竟然已经在等着自己,心脏更是止不住的狂跳。
“学长。”
“额,小柔这么早就来了啊。”看到陈小柔,薛亮微微惊讶,不过瞬间就恢复过来,换成一张阳光的笑脸。
不敢说自己因为紧张所以提前来了,陈小柔害羞的低下头,也因为她这自然地低头举动没有让她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某个身影,不然,她也不会如此命短。
跟在薛亮的身后走进了酒吧,陈小柔虽然不解为什么学长会约她来这种吵杂的地方,也没有多问,因为在她眼里,学长是个很好很温柔的人,从来不会做一些无谓的事。
找了张比较偏僻的沙发,两人坐下,薛亮体贴的给小柔叫了橙汁,自己端着酒杯喝起了酒。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了一些关于学习方面的话题,陈小柔看薛亮似乎一个人喝酒很无聊,咬了咬牙,说自己也想尝尝,其实她只是想陪薛亮喝一点,要知道她从来都没喝过酒,谁知道才喝一杯,陈小柔就倒下了,不省人事。
她迷迷糊糊要醒来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她身边说话,可是又听不清楚,等了几分钟的终于可以听清楚了,可是内容却让她无助而愤怒。
“亮,也不知道你干嘛要跟她约会,就她那样子,看着都倒胃口。”女人嗲到骨子的声音让人直冒鸡皮疙瘩,可有些人却很愿意听。
“宝贝,你不觉得这样很好玩吗,反正她没权没势,玩玩也无妨,倒是不知道竟然一杯酒就让她倒了,真没出息,浪费了整瓶酒,早知道在她杯里放药就够了。”男人宠溺的说道,接着便是接吻时发出的啧啧声。
这两个声音,陈小柔都是无比熟悉,一个是她进入高中时认识的好朋友好姐妹,如果不是她不嫌弃自己的长相不嫌弃自己的出身,自己也不会打开心门跟她做闺蜜,可是现在她说的话,那个让她倒胃口的人是在说自己吗?
还有那个男人,那也是自己无比熟悉的,那个自己第一次喜欢的人,自己暗恋了三年的人,可他现在似乎正在跟自己的闺蜜接吻?
接下来两人的对话让陈小柔终于明白了,自己的闺蜜早就跟学长好上了,两人一直都知道自己暗恋着学长,甚至还考上了学长所在的大学,为了让自己难堪,他们就想出了让学长跟自己约会的主意,在自己意乱情迷的时候闺蜜再站出来跟学长一起嘲笑自己,这个主意,可真够恶毒的。
将陈小柔丢在一条肮脏的巷子,薛亮带着陈小柔的闺蜜就离开了,虽然他们给陈小柔下了药,并把她扔在这种地方要是出了事他们会有麻烦的,可是薛亮不怕,他们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这种事,见怪不怪,只要有钱,什么摆不平。
陈小柔还没有彻底恢复清醒,眼睛睁开看到的都是模糊一片,可是眼泪却是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落下。“我知道自己丑,又是个孤儿,所以没有人喜欢我,没有人真心对我,可是你们好狠的心,你们会有报应的。”趴在地上,感觉到体内的变化,一阵阵异样的感觉从双腿间蔓延开来,不一会她便清楚的感觉到,自己今天出门专门换过的小裤裤已经彻底湿透,想到自己被闺蜜跟暗恋的人这么对待,陈小柔哭得撕心裂肺。
突然,陈小柔感觉到有双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接着便是解皮带的声音。
艰难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陈小柔第一次这么彻底的恨一个人,就算不喜欢她,也用不着用这种方法来毁了自己啊,难道就因为自己是孤儿,没有有钱的父母吗?
看着喝醉酒的男人已经月兑下裤子,露出那肮脏之物,这会已经准备月兑自己的裤子,陈小柔不知从哪爆发出来的力量,一脚踹了过去,然后跌跌撞撞的奔着巷子出口跑去。
男人因为喝了太多酒,脑袋迷迷糊糊不清楚,看到有个女人躺在路边,那圆滚滚的身材让他以为已经回到了自己家,那是自己那结婚几十年的黄脸婆,于是习惯的月兑裤子,准备将就着应付一下四十如虎的老婆,谁知对方竟朝着他的命根子踹了一脚,还好平时跟老婆打闹习惯了,身体自然反应的躲开,不然就断香火了。
看着陈小柔的背影,老男人的酒也醒了一大半,暗自侥幸,幸好没有成事儿,不然自己就成了**犯,到时候怎么面对跟了自己大半辈子的老婆,抹了把汗,环顾下四周,老男人脚步踉跄的回家了。
此时陈小柔只有一个信念,就算是死,也不能肮脏的死去,于是,阎王爷成全了她。
尖锐的刹车声在夜里响起,十八年的生命从此不再继续。
朔月国,新帝即位,镇国大将军陈虎率兵亲征,其妻临盆在即。
陈家三代为将,是朔月国的开国功臣,是朔月国最主要也是最重要的兵力来源,陈家之所以荣兴三代不衰,不仅仅因为他们带兵打仗厉害,更是因为他们从不参与朝政,朝中没有虎符一说,一切只听命于帝王,皇帝不用担心他们会谋朝串位,也不用担心陈家会突然偏向朝中哪一家,应该说,陈家的兵,只有帝王才能动用,旁人就算领了圣旨,陈家也会抗旨不遵,而且还没有违抗圣旨这一罪名之说。
陈家如今早已是四代同堂,第一代镇国公已经七十了,膝下三子,两子战死沙场,剩下断一臂的小儿子在家陪伴左右,老镇国公的三个儿子只有二儿子成了亲,并生了两个儿子,话说这二儿子娶的妻子也是彪悍异常,待两个孩子能走路后,便逼着丈夫教她武术,从此随夫征战沙场,直至两人战死沙场。
二儿子的两个儿子也是自小在军营中长大,老大十七岁,老2十五岁的时候就在军营中立下良好的威信,老大十八岁之时便成了少将,陈家与帝王有意让他接任下一任将军之位,奈何英雄薄命,十八岁便战死沙场,陈家的一切重任便落在老2的头上。
老2陈虎如今三十有余,人高马大,一身皮肤黝黑异常,说话铿锵有力,说难听点就是个莽夫,斗大的字不识几个,带兵打仗却从未一败,人称朔月第三将,不是第三名,是第三代,朔月陈家第三代将军,简称朔月第三将。
别看陈虎只会带兵打仗,丝毫不懂风花雪月,却娶了朔月国第一美人,也是江湖第一女侠--舞依,两人的爱情故事也被民间广为流传,这里咱们就不细谈了。
陈虎跟舞依成亲十余年,如今已育有七子,这一次,是第八胎。
为何十年生了这么多,这就是陈家老大(第一代镇国公)的功劳了,老国公一辈子看到的都是小子,心想陈家带兵打仗一辈子,出了这么多的将军,愣是没生出过一个闺女,如今自己老了,已经不能带兵打仗了,老伴又早逝,如今整天在家,除了丫鬟外,看到的还是带把的小子,再加上朝中一些官员又有儿子又有闺女,这让只看过小子的老国公心里更加不平衡了,说实在点,就是人老了,希望卸甲归田后能像一般老人一样含饴弄孙,对子孙后代多一些关心,可是家里那些小子一个个早就不把命当命了,哪还用得着他关心,再说他也觉得男儿就应战死沙场,若像女儿家婆婆妈妈反而是牵挂,于是就动了养闺女的心,向自己的孙子跟孙媳妇下了军令,必须生出个闺女来。
陈虎是军人,虽然自己爷爷下的军令让他哭笑不得,但还是跟老婆辛勤耕种着,也不知是天不让他如愿还是怎么滴,结婚十几年,生了七个,全是带把的,想起老婆每次分娩时,自己爷爷比自己还紧张,结果生出来的还是小子,爷爷那一脸颓败的样子,陈虎跟妻子的心就一片内疚,等舞依身子一恢复,两人就再次有了战斗力,接着造人。
如今,这已是第八胎了,要是再生不出女儿,陈虎都要怀疑陈家是不是真的受到诅咒只能生儿子,想想别人家,想生儿子的结果一辈子下来除了女儿,就没一个带把的,结果自己,想要个女儿,生了七个全是带把的,每次想到这个,陈虎又是得意又是无奈。
甩了甩头,让自己冷静下来,如今这是在打仗,自己面对的可是要自己性命的敌人,怎么还这般分神,注意力集中,给前方战士下了军令,陈虎严肃的看着眼前的军事图。
帐篷外面战争激烈,陈虎在里面如坐针毡,虽知此事不该想这些,但他还是迫切的想知道这一次出生的到底是小子还是闺女。
战争结束,朔月国大胜,陈虎却开心不起来,直到天空下起了大雪。
这是朔月国今年的第一场雪,在朔月国,雪是无比吉祥的象征,新帝即位,第一场仗大胜而归,瑞雪又来临,就算一直担忧的陈虎也忍不住露出笑容。
这时,帐外来报。看着家书,陈虎双眼瞪得老大,接着便是如雷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