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听的是戴爱玲的《离骚》,二更奉上~下雨了,还是咸咸的雨,洛锦书心烦意乱,到处找不到伞,这什么鬼天气,前一刻还风平浪静,说变天就变天,天气预报就没有准的时候。
这奇怪的雨,她走到哪里就跟着下到哪里,都回了屋子还往她脸上滴个不停。原来是房顶漏了,洛锦书搭把凳子,爬到凳子上去补那个漏洞,却模到柔软的东西。原来房顶是软的,毛茸茸的,浸水不漏才怪。
自从加入到仙界密探使以来,真是什么怪事都能遇到。
锦书若有所思,毛茸茸的房顶却突然抽泣,“主人主人,呜,你别吓咩咩羊……”
真是怪事,她家的房顶还会哭,锦书再伸手挠挠,咩咩羊,又觉得这个名字好熟,那个,咩咩羊不是她的宠物吗?
是咩咩羊,恍然大悟的洛锦书突然从稀奇古怪的梦中惊醒,哪里是什么软软的房顶,眼前毛茸茸的,是哭得稀里哗啦的咩咩羊。
“咩咩羊”真的是咩咩羊,洛锦书激动相拥。
“主人主人,你终于醒了。”咩咩羊也是兴奋扑上去,鉴于锦书此刻已是老弱病残,面对咩咩羊的一扑,直接栽倒,过程中不乏“嘭”的一声,脑袋生生磕在床头,顿时眼冒金星,@#¥……*()。
咩咩羊楞住,伸爪子挠挠洛锦书,发现她眼珠子一对,又彻底撞昏了过去。
咩咩羊囧住,回头望望身后一袭白衣斗笠的羽,“首座大人,主人又昏过去了,呜……”
匪夷所思,非匪夷所思不能形容之。
虽然已经司空见惯,有了深刻的心里准备,羽还是深深地被这一人一羊震惊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古话不无道理。东橙配上咩咩羊,倒是再适合不过。
传令使谷欣的声音却是在屋外响起,“羽大人,南属星象区的首座大人来了,要见您。”
“不见。”羽回绝,上前模模锦书额头,虽然昏过去了,但是体内气息还算平和,只是另一条仙源有些微弱,其余并无大碍。左肩上的伤也已经痊愈,应该不会留伤疤。想来本身有些虚弱,又被咩咩羊这么一折腾,磕碰着头,也不碍事。
不速之客的声音伴随着推门声响起,“不见我,原来在这里金屋藏娇。”
羽也不起身,“你都能找这里,还能叫藏?说到藏人的本事,我自愧不如。”
槿笙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多日之前他藏东橙的事情,东橙是羽的人,他一个南属星象区首座暗藏东属星象区的人,自知理亏,加上他自己的事情,本就不想和羽扯上瓜葛,便不再和他在此事上纠缠口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槿笙上前,在床边寻一处坐下,伸手把住锦书右手,其他还好,生之气息薄弱,想是和魔界的人遭遇的时候,用了夺命,所以生之力耗损了这么多。
槿笙蹙眉,东橙本来就不是主修的生之力,凭自身实力恢复不了这么快。复赛在即,他不想有任何闪失,只能给她灌输仙源了。
咩咩羊见他眉头紧缩,以为锦书快不行了,便“哇”得一声扑到锦书身上,“主人,你不要死啊”
槿笙微顿,变异精灵(估计这厮跟锦书混太久了,也变的存在感不强了,以至于进来这么久都米有发现)?双生仙源,一只神兽凤凰,一只变异精灵……心头浮上的词语,却是暴殄天物四个大字。
“她好得很,暂时死不了,你再捣乱,死不死就难说了。”明明温文尔雅的槿笙,面对这一人一羊的时候,总是失了平淡心。
羽似笑非笑。
咩咩羊一惊,猛得撒手,不敢上前,然后锦书脑袋再次撞在床板上,“吭”的一声。
“啊,主人”咩咩羊开始懊恼得拔自己的羊角。
羽已是满头黑线,他开始觉得,槿笙刚才那席话,也许并无道理。槿笙微怒,安静点。咩咩羊捂住自己的嘴,在一旁罚站。
槿笙仙源凝聚,循着锦书生之力这一脉,慢慢滋润了进去,锦书体力生之力本就匮乏,紫色的仙源本息,却是突然变得贪婪。槿笙惊讶于此,却还是没有收手,只是循着这条仙源,去追溯她的本源之息。
残留的封印痕迹。
谁会在她体力留下这么强的封印?
双生仙源另一个过人之处,就是两条仙源的修炼效果可以叠加,修炼的速度应该是常人的两倍才对。
槿笙的仙源源源不断汇入,若是冲破这些残留的封印,她的生之气息便会上一个台阶,而如此一来,槿笙自己却是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在她的生之力之中,槿笙感受到了微弱的凤凰涅槃之息。槿笙骑虎难下,羽却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仙源流失的速度越来越快。
槿笙蹙眉,这道封印残痕的胃口真是不小,此刻停下来,还会遭他笑话(羽正在饶有兴趣看着他内心博弈)。好,所幸让你一次吸够。
锦书自己不知道,若是她自己炼化生之力要多长才能冲破这倒残痕。
天色迟暮,槿笙才收手,额头已满是大汗。
“谷欣。”羽唤了一声,谷欣进屋。
“首座大人。”谷欣听候吩咐,却见羽强忍着笑意,也不避讳,“槿笙大人,不辞辛劳赶来此地,又为我东属星象区的人耗尽仙源,你送槿笙大人回去。”
语不惊人死不休。
槿笙脸一阴沉,不必了,你还是照看好你的人吧。一声轻哼,一句,趁现在还是你的人,便拂袖而去。
谷欣满头黑线,素闻南属星象区槿笙大人一项温文如玉,颇受仙界欢迎。槿笙大人和羽大人一项和平相处,近日开始怎么却是刀光剑影。
羽不再搭理,只是上前,锦书脸色果然红润了许多,不觉狡黠一笑,这次是让槿笙吃了鳖,虽不知道什么事情,会让槿笙盯上她,但想从他这里带人走,就是玉皇大帝来要人也不行。
玉帝倒是少见打了个喷嚏,随身侍婢染之一旁掩袖偷笑。
玉帝倒也不介意,只打趣道,染之仙子近日似乎对鄙人颇有不满,不妨说来听听。
染之摇摇画扇,染之不敢,只是慕容丞相已在扶摇郡主那里候您一个时辰了,再不去,恐怕,这喷嚏会继续打个不停。
玉帝一副觉悟的模样,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