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夏姐姐,芊儿终于是找到你们了。”龙芊儿一进门便是急切的上前两步说道。
龙哲闻声望去,果见是自己的妹妹,也便是起身,淡笑说道:“芊儿怎会忽然来了这广宁府?可是父皇听了什么消息,才让你前来的?”
萧紫默本是想插话的,又是扭头看见几个男子站在门口,也便是止住了嘴巴,轻声咳嗽了一声,示意龙哲小心为妙,眸光闪烁间,竟是发现那几个男子中一身白衣的男子正用着一种很是怪异的眼光看着自己,然心中并未有何危险的讯息,相反却是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似乎老早就认识此人。
心中这个胡思乱想着,便觉眼前一片黑暗,一个高大的身影站立在了自己面前,萧紫默抬头就见那白衣男子精致的五官逐步的在自己眼前放大。
“你是何人?竟敢对舒儿这般无礼?”龙哲本是正与龙芊儿低声说着话,此刻见一陌生男子与舒儿离的那般近,心中一时恼怒,嗓音便不由的高了些,手也拍上了那人的肩膀。
龙芊儿闻言也向着这边看来,再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双眼紧紧盯着坐在椅中女子的萧紫轩,一时间脸色有些惨白,也便是抿紧了双唇,不再言语。
萧紫默见状,噌的一声起身,后退两步,冷声喝道:“你是何人?”
萧紫轩直起身子,伸出右手,在脸上摩挲了一阵,随之则是“刺啦”一声,将一张人皮面具扔在了地上,上前两步笑着说道:“默儿,是哥哥啊,哥哥总算是找到你了,若是父亲知道你还活着,定然是很开心的”
萧紫默自见到萧紫轩的面容后,早就已经知道是这副原身的哥哥了,然自己现在并非之前的萧紫默,这兄妹情早已经感觉不到了,又听到这哥哥满含感情的话语,一时有些局促起来,不知该如何进退。
而龙哲听到此话,抓着萧紫轩肩膀的手,微微一松,似乎是疑问,又似乎是质问般的说道:“你说你是舒儿的哥哥?”
萧紫轩微微回过头看着呆愣住的龙哲与龙芊儿,勾唇一笑,道:“是,然她并非叫夏梦舒,而是叫萧紫默。”又是回头看了看屋中的下人,便抿了唇,不再言语,又是将头转向萧紫默,道:“默儿,且跟大哥回家去吧?”
龙芊儿本是以为萧紫轩喜欢夏姐姐,此时听闻他是夏姐姐的大哥,心中也便忽的轻松了许多,面色也恢复了些许颜色,上前说道:“原来竟是如此有缘,夏姐姐竟然是,应该是萧姐姐才对。”
萧紫默心中一阵发紧,抬头看了一眼还在那边呆楞的龙哲,猛的一闭双眼,顺势就要倒在地上,自然最终还是落在了一个宽大的怀抱中,既然是人家的哥哥,这点小事,自然是得做的到的,萧紫默闭着眼睛,不禁想到。
装睡了两个时辰后,萧紫默实在是躺的浑身难受,又是在在脑中复习了下已经打好的月复稿,才是装作刚刚睡醒的样子,微微睁开双眼,满意的看到床前并排坐着的萧紫轩与龙哲二人,哽咽着说道:“哥哥,我什么都想起来了,哥哥……”
萧紫轩闻声,忙是低头看向躺在榻上的女子,只是一瞬,竟是眼角含泪,伸出大手紧紧的握住萧紫默的双手,浅笑说道:“默儿,莫要哭,是大哥来接你回家了,这六年来,大哥实在是亏欠你太多太多了,日后大哥来保护你,定是不让你再受到任何委屈了。”
夜色中院子显得甚为宁静,萧紫轩负手站在一棵被风吹的沙沙直响的大树下,静静的等着身后男子开口。
“你,果真是舒儿,咳,默儿的大哥吗?那为何一直过了这么许久才是来找她?”龙哲本是想听对面男子自己将事情的始末讲个清楚,却见他一直不开口,也便直接问道。
萧紫轩闻言,微微一笑,没有回身,轻声说道:“是,我确实是默儿的大哥,同父同母的亲大哥,此事说来话长,我六年前离家出走,一直未曾回家,然在八个月前我回到家便得知默儿来了龙国,而后更是听闻了不少默儿已经被人杀害的消息,我便也跟着来了,呵呵,想必二皇子并不知道我们兄妹二人是来自凤国的吧?”
龙哲听到此处,身形微微一顿,心中便是一酸,还当舒儿是没有家的,日后自己便可一直照顾她到终老,岂料……随即又是轻声一笑,道:“其实我早就怀疑默儿的来历,看来凤国是人杰地灵才会有默儿这般的奇女子,默儿被我救下时,深受重伤,遭了不少罪的。”
“这些日子还是得亏了二皇子的照佛,萧某在此谢过二皇子。”萧紫轩闻声转过身子,看着龙哲抱拳说道。
龙哲见状,掩下心中的愁绪,摆手说道:“我与默儿也算是有缘,萧兄便称我龙哲便是。只是萧兄要何时带默儿离开?”
深夜,李泰破败的府中,很多屋子已是熄了灯,只剩府门的回事房与李泰小妾卢秀儿的西厢房还在亮着灯。
妙手空空韩飞一个腾身便是翻进了李泰的府中,轻轻一个纵身,便是跳到一棵粗壮的大树之上,低头扫了一遍,也就找到了目标。
只见一身黑色夜行衣的韩飞几个鱼跃,便是窜到了西厢房的窗外,四处环视了一下,确认没有巡查的兵丁,才是悄悄地躬身贴在窗跟底下,头慢慢的凑近窗纸,用手指在舌头上沾湿了,在窗纸上小心的一点,便是可以看到房中的情况。
平日里粗心大意的韩飞这次倒是很是小心,再次扭头确认身后无人,这才将眼睛凑近小洞往屋中窥探。
只见房中一身底衣的李泰正坐在小桌前独自饮着酒,身侧一个很是妖艳的女子正在给李泰斟酒夹菜,因为此时已是就寝的时辰,只见那女子上身只着了一件桃粉色的肚兜,也只是套了一条月白色的膝裤。
窗外的韩飞那两只贼小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桃粉色的肚兜中不小心露出来的*光,心中不禁有些艳羡这李泰了。
正想着,便是听到屋中传来一个软糯女音:“老爷,您莫要太过虑,自打你从驿馆银库回来,您都叹了一晚上气了,这可不像秀儿那个天塌下来面色均不改的老爷哟。”
李泰闻言,眉头皱的更紧了些,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低头喝了一口酒,摇了摇头说道:“这可不是老爷我杞人忧天,前日那东城道观的君当道长说过,我这几日会有劫数,当时我只当他是骗财而已,谁知道……竟是……”
娇俏女子闻言,揽着李泰的肩膀,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探出小巧的灵舌,轻轻舌忝了李泰的耳唇一下,娇声说道:“老爷,既然那两万两银票已经还给了老爷,也便是说明王爷根本没有起疑心的,你也就无需在此唉声叹气了。”
李泰将女子的细腻滑润的胳膊从自己的脖子上扯了下来,苦笑道:“他若是为了那区区两万两银子,那倒也是好办了,然他竟是随便问了几句便还给了我,这怕是他根本就不信我。”
女子见状,也便是起身走到李泰的身后,轻轻的替他捏了几下背,说道:“老爷不是说过,这安亲王只是个摆设王爷吗?”。
本是心烦的李泰,摆手让女子停了手,微沉着脸色说道:“这安亲王现在可是今非昔比了,更要命的是他身边那个神秘的丫头,叫什么舒儿的,鬼精鬼精的,尤其是她那双眼睛,倒像是能看穿你脑子中在想何事一般,每当她诡笑着盯着我看,我这心中便是像长了毛一般发堵。”
趴在窗外偷听的韩飞闻言,差点没笑出声,想不到萧大哥那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妹妹竟是也这般厉害,韩飞不由的更是对萧紫轩兄妹多了一丝崇拜。
女子停了手,取了布巾沾了水,拧了两下,帮李泰擦了下脸,继续说道:“这又如何?老爷可是太子的人,先不说银子丢了与老爷本就没有关系,就算真的有关系,有当今太子的庇护,老爷也会逢凶化吉的。”
李泰顺手接过布巾,擦了双手,点点头,道:“事到如今,也只能靠太子爷的庇佑了,那就取些珍奇玩意儿,让李桥尽快去京中拜见太子,顺便打点一下吧。”
女子接过布巾,极不情愿的嘟嚷道:“又要搬动我的床?这可真是够烦人的,老爷可再想个更为方便的地儿放置岂不是更好?”
李泰闻言一惊,一把捂住女子的嘴巴,低声喝道:“隔墙有耳”说着便是起身打开窗户,朝着门外及窗下细细的张望了一番,才是放心的关上窗户,转身回了桌前。
此时已经跃到院中大树上的韩飞,看到李泰并没有察觉到窗户上的小孔,这才是缓了一口气,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暗暗叫道:“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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