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之前南口将奴隶滥竽充数送来和亲陛下有多恼火,亦从来不屑于碰她们,这也是他计划泡汤的重要原因。
之前他还想将她接出来,改头换面一番,然后再冒充平民的身份将她赠与陛下,谁知陛下一出现就打破了计划……
“嗯……”夜澜止沉吟半响,别有深意的瞥了李清基一眼,“也就是说陛下更不可能敛奴隶于后宫了?”
“止儿!”李清基一气,老气横秋的瞪着她,“你别太放肆了!陛下之事哪里容许咱家测评!”
“你只需答我是,或否。”夜澜止想要个明白。
“你将陛下想成何许人也?陛下万金之躯,奴隶根本不配陛下敛锁后宫!”李清基这话说得是重了些,但是却也是实话。
然而实话也有太满的时候,世上没有永远的绝对,心的悸动哪管朝夕福祸、身份地位,有时候越是强势倨傲之人恋心越烈,至死方休。
这个道理,在不久的将来李清基作为一个旁观者很清晰的明白了。
“那就好。”夜澜止一笑,并没有为李清基的极言而反舌相击,出乎意料的问,“有没有主事的册子规矩条例可以给我参考参考的?”
李清基深深的凝视她半响,好久才回道:“有,过会儿我命人拿来给你看看,记记。”
“那就谢谢李公公了。”
“嗯。”呆太久也不太适合,李清基点点头便出去了。
“主子,要不小的现在就为您上药?”李公公离去后,轻子见识到了夜澜止的胆识暗暗吃惊,却规规矩矩的立在一旁,见夜澜止柳眉轻颦,唇角发白,脸儿不禁飘上几许忧心。
“好吧。”折腾了几刻钟身上的疼痛越见明显,身心怠倦不已,她煞白着脸儿,青仓了唇瓣,卷叶虫似的轻卷着薄被弱弱的躺着。
抽开那捂住瓶翠绿色瓶口的药巾,一股清幽宜人的香气便熏熏袅袅的飘荡在小厢房内,轻子杏眸圆瞪,惊喜连连:“主子,这是药膳房最好凝化膏呢,陛下待你真好,这可是百金难求的愈伤圣品呢!”
“是吗?”夜澜止撇撇嘴,一笑而过。
“是真的,前些日子贤妃娘娘的弟弟外出狩猎被狼狗咬了一口,贤妃娘娘哭肿了眼儿向陛下赐药陛下都被拒绝呢!”轻子说得头头是道。
“好了,就别管别人如何如何了,先上药吧。”夜澜止从来就不是一个爱八卦之人,她清楚地明白后宫红墙是非多,她若想平安活到二十岁出宫就切切不能卷入后宫纷争。
“……是。”轻子乖巧的应着,认真的为夜澜止上药。
“呼……”夜澜止松了一口气,这药真神奇有立竿见影的味道,薄凉的药膏涂抹上去伤口立刻便降低了疼痛,伸出血丝的裂痕也浅淡了。
“百闻不如一见呢,真是太有效了!”
“嗯……”上痛楚稍减,夜澜止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倦意铺天盖地袭来,一下子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