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澜止,可知今儿朝臣上发生了何事?”刚步入诏阙殿,夜澜止还来不及行礼,风宇涅便率先开口了。
夜澜止微微下垂的的脸儿波澜不惊,只是眼儿为此话翻了几圈眼白。他问的不是废话么,她又不是神,既没有千里眼也没顺风耳,哪能在诏阙殿便听到金銮殿之上的对话?
虽然撇唇不屑,但夜澜止还是很乖巧的应着:“不知。”
风宇涅睨了一眼颔首沉静自如的夜澜止,端起她递上的热茶,优雅的以杯盖微微拂气,不慌不忙的轻抿一口,说着辨不清意味的话儿,“本王从来不晓,一个宫娥……哦不,应该说你夜澜止这等聪颖。”
这话说得无头无尾,褒贬难辩,更是四两拨千斤令夜澜止无从下手,只好嘘应道:“奴婢不才,王上谬赞了.”
“这确实是谬赞了。”风宇涅出其不意的附和,然后是冷冷的一觊,“我诏阙殿素来安静无事,为何你一来就门庭若市?还有,我西阙早朝从来不是谈小吃,议平事之市井,而今日大堂之上竟然以你夜澜止为中心,扰乱朝纲,你该当何罪?!”
夜澜止还是颔首站着,并没有跪首认罪,一言不发。
“说话!”天子之怒,伏尸百万,血流千里,她到底懂不懂,在这情况下她竟然还能度漠视他?!
“奴婢无话可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是有些事无声胜有声。
“无话可说,你当本王刚才一席话是放屁么?”忍无可忍,风宇涅用力的将端着的茶杯‘咚’的磕在桌面上,怒火急速蹿升。
诶!又来了!
李清基轻轻一叹,卷落了夏天的绿叶。
这不知道是这几天的第几次了,陛下总是乐不疲倦,每每从外回到诏阙殿便对夜澜止吹毛求疵一番,对方沉默他便咆哮,对方清傲自然他便不羁讥诮,也不嫌累。
“奴婢没有。”夜澜止心里微微叹气,不知者不罪,她规中规矩,能做错什么事?再说了,刚才他的嘴里的麻烦还不是他自己招惹过来的!
“你不屑本王?”她眼里微微流转的不然他以外的扑捉到了,接而嗤笑一声,“夜澜止,第一次见你的那股傲气去哪了,你不是一向爱说话么,怎么这几天……哑了?”
“你……!”夜澜止忍不下去了,这几天被人骂得体无完肤,今儿怎么也要来个痛快!她怒极反笑,清脆的开口:“既然王上下令,奴婢怎敢不从?”
目的达到,唇瓣一勾,“那就说!”
“是。”夜澜止深吸一口气,讥诮的道:“首先,所谓的门庭若市,是因为宫中妃嫔与朝中大臣有要事前往请奏王上您;而所谓的扰乱朝纲那是无稽之谈,我遵纪律例,不拉帮结派,不参政议政,不言辞岩墙何来的扰乱朝纲?!”
夜澜止说话轻巧清脆,软硬有道,唯独以‘您’字有力强然,其中韵味一听便知。
“你!”一番话下来,风宇涅气得脸红脖子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