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澜止,看来本王高估你了。你不是一直很犟,命子硬如磐石的么,现在本王是给了你多大的难受让你选择破碎?”风宇涅已经听不进李清基的求饶,手上的力道也没有松上一份,薄薄的唇瓣说着冰冷蚀骨的话。
口中的氧气越来越稀薄夜澜止还是没有认输,一双手儿覆上他那只掌握她生死的手掌,试图重拾她的主权,一双纯净如白莲的眸子还是倔强的瞪着他,愤懑而不甘……
难道她真的连死也要死在他的手里?
“王上,求王上饶命啊王上……”李清基自己也理不清自己为何三番五次的替这个倔强的女孩求情,他大可像待其他手下一般置之不理也不愚蠢的冒着惹怒王上的风险去求一条已经步向地狱之门的性命。
手背突然而来的柔软丝滑触感令风宇涅莫明的一震,嗜血的眸子闪过一丝厌恶。
“夜澜止,下次你自寻短见之前先去打听打听这诏阙殿之人哪一个人的性命是可以任其掌握的……”说时,他顿了顿,再道:“不过你也是本王见过最天真之人,你真的知晓奴隶的定义么,身为一个奴隶竟然妄求主权与自尊……你确定你是奴隶出身而不是某个落难的凤凰,嗯?”
夜澜止艰难的呼吸着浑浊而稀薄的空气,手儿眼睑微无意识的掉离他的手背,微阖上眼睑在稀薄的空气中想起了以往学过有关奴隶时代的历史…….
奴隶,一个悲哀的存在,活在社会的最底层,风餐露宿,衣不蔽体,有着强大而无尽的创造力,为了性命在帝王一声令下可以创造出令二十一世纪之人也甘拜下风之物……
她是没有衣不蔽体食不果月复,也没有强大而无尽而创造力,帝王一声令下更不会拼命尽职……
细细相较之,他的确说的很对,她没有一点身为奴隶的自觉,即使她现在的身上真的有一个奴隶文印,即使这个躯体早已不是二十一世纪那个她的……
但是灵魂决定一切,她还是她啊……
意外而来的触感又意外的离开,心里本来该为她的识趣而有所赞赏的,但是看着她雪白的像冰山雪莲似的手儿离开又有另外一番感觉……
“王上,她,她是不是…没,没气了!”李清基声音有些呜咽,自知自己的求情根本直接被王上给忽略掉,但是当他看到夜澜止手儿无力垂下之时真的心如刀割……
“在本王的诏阙殿此番大惊小怪成何体统?!”许是风宇涅被他弄得烦躁,亦许是手上的触感让他厌恶难受,眼睛一跳,施力的手掌咻的缩了回来,俊挺的身躯霍的站起起来,接着不看夜澜止一眼,也不多说一字径自大步离去!
“王上,王上!”李清基急叫,他明明一直在状态之中的,现在却弄不明白王上这般是作甚……
待出到门槛处,风宇涅才停了下来,沉稳的道:“来人,摆驾香晴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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